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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春公子又被接回来了?我就知道,你说说自从公子被人送走之后,郡主消停过吗?见天儿晚上夜猫子似的蹲在房梁上发疯!”
月容模样长得和她名字并不匹配,并没有花容月貌,而是扔在人群找不到的那种大众脸。
不过她八卦起来眼睛倒是贼亮,双手拢在大氅里面,用手肘捅杨秀说:“不是和好回来的吗?怎么又吵起来了?”
“没和好,今天公子差点坠楼摔死了,郡主不知道怎么知道的赶过去把人救下来的。”杨秀说:“我问老鸨子了,郡主给他的钱丢了,他怕是不想活了。”
“他哪是因为公主给的钱丢了不想活了?那钱还不知道他给了谁呢,这么多年了,他见谁可怜谁,从来不可怜自己。”
月容撇嘴,啧了声说:“他是被送回去,所以不想活了吧。”
“睡觉吧,反正闹不起来的,”杨秀眼睁睁看着折春出了门,却还是勾着月容的脖子走了。
果然没等折春走出外面的门,他的大氅就被扯住了。
卫司雪一脸色厉内荏地说:“你要走把衣服脱下来,这熊皮大氅是皇上御赐,你……”
她说一半,折春果然要脱大氅。结果卫司雪又夸张地喊,“哎哎哎,你手上都是血,怎么能摸这御赐之物!”
“弄脏了搭上你的命也赔不起!”
卫司雪虚张声势地说了一通,然后把折春又给拽回屋子里了。
守夜的冬藏带着人站在对面的房梁上看了一会儿,抱着长刀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弹幕最开始也都以为,这个世界的改造对象,和上一个世界的一样,是个霸总性格。
绑定了这十天,卫司雪跟他们斗智斗勇诡计多端,还以为多成熟,像季思源一样能掌控全局呢。
结果碰见了补偿对象,就是个光会叫唤不会咬人的小狗。
弹幕开始都亲切地叫她卫小狗。
卫司雪自从见了折春,就没有顾得上跟弹幕互动,连看也没有看。不是一双眼黏在折春的身上,就是靠在折春怀里睡觉,可把她给忙坏了。
上窜下跳,顾不得什么掩饰自己的真实情绪,就只会围着折春晃尾巴。
“先把血迹清洗干净,不然弄脏御赐的大氅,你就是罪大恶极。”
卫司雪把折春拉回来了,却还绷着,抱着手臂臭着一张脸跟着折春身后,看着他处理伤口。
还忍不住嘟嘟囔囔。
“就生拽啊,你怎么这么笨?你还用力,是打算把手掌彻底割开?”
“你到底能干点什么啊!”卫司雪叽叽歪歪的弹幕都想顺着屏幕爬出来踹她。
折春倒是好性子,面具挡着脸呢,看不出悲喜。清洗自己手上的伤,他早就习惯了这种疼痛,刚才是他情绪失控,才硬生生把碎瓷片抓进了掌心。
但是他习惯疼痛,却并不擅长处理伤处,确实有些笨拙,疼得都在发抖。
卫司雪实在看不下去,一把抢过来,然后拉着折春的手处理。
“废物。”卫司雪利落地处理,又轻又快,折春垂头看她的后脑,用另一只手堵着嘴唇,低咳着。
卫司雪看了他掌心的伤口,横着切进去的伤口,把掌纹给连在了一起。
“断掌了,”卫司雪说:“断掌刻亲眷,你说你用力攥那瓷片做什么?弄成这样,多难看,以后谁要你。”
折春强压着自己的咳意,然后低声说:“无碍,反正我也没有亲眷。”
卫司雪给他上伤药,这种伤药她屋子里多得是,长年练武难免磕磕碰碰。
缠布巾的时候,折春又说:“我本来……也没人要。”
折春说完就后悔了,可是说出去的话收不回。
卫司雪顿了一下,然后嗤地一声笑了。接着利落地给折春缠上手系好。
“我知道把你送回去的事情你恨我,”卫司雪抬头看着折春说:“但是我总要成婚的,我早就同你说过,是因为你像戎问枫,我才会把你买回来。”
“我这么多年没有真的动过你,也没有虐待过你,自问也没有亏待过你,”卫司雪说:“你恨我实在毫无道理。”
“我不恨你。”折春说。
“呵,你不用解释,我都知道,”卫司雪说:“但是你再怎么说话点我,我也没法要你啊。”
“不如你说,你想要城中哪个庄子,”卫司雪说:“我想办法给你弄。”
“不必。”折春一想到以后可能再也看不见卫司雪,就有些无法维持无动于衷。
因此说这两个字实在是有些生硬,卫司雪让他瞬间给说得脸沉下来。
“那你想怎么样?”
她再度嗤笑一声,“你还打算一直留在我身边?那你就只有死路一条。我问枫哥哥眼里可揉不得沙子,他此次归来,必定军功累累,说不定能直接封侯。杀你这么个又老又病的男倌,都不用一只手指。”
折春自然知道两个人身份悬殊到了何种地步,因此他从未敢表露过自己的心意,哪怕他喜欢卫司雪喜欢到骨缝都疼。
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