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怀孕的话,发情期会越来越密集。严重到最后会一个星期一次,一次一个星期,他妈这辈子都不用下床了。
梅华珍算盘打得真是噼啪乱响,毕竟她跟他的好儿子,从一年前给自己专门做的抑制剂,就是让季思源无法怀孕又不断发情的那种。
季思源都没忍住笑出了声,看上去像是真的高兴的那种笑。
她抓着梅华珍的手从自己的脸上拿下来,本来想应付她两句,但是季思源眼珠转了转。
故作羞涩地开口说:“其实不瞒您说,我喜欢像大哥那样的alpha。其他的alpha哪能跟大哥比呢?”
季思源说:“只可惜啊,他是我大哥,否则我肯定会嫁给他的。”
“要不然……您看反正我父亲也死了,您说了不用管他的,我就跟我大哥……”
“季思源!你是疯了吗?!”梅华珍突然间站起来,情绪非常激动满脸都是控诉。
季思源挑了挑眉,靠在沙发上自下而上地看着她,问:“您干嘛这么激动,您不是说了吗,反正我爸都已经死了……”
“后妈给继女找情夫的事都能够干得出来,乱/伦怕什么?”
“季思源!”梅华珍愤怒地指着季思源,正要说什么,突然间楼下传来一阵剧烈的响声。
“哗啦啦——砰砰砰砰砰——”
紧接着就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声。
这声音非常非常的熟悉,让梅华珍猛地变了脸色。顾不上再骂季思源,迅速朝着门口跑去。
季思源也迅速站起来,她听出了这哭声是季宁宇的。但是季思源并不是着急季宁宇受了伤,而是急着出去看热闹。
梅华珍跑出门之后,站在二楼还没等下去,就发出了一声比季宁宇的哭声还要凄厉的尖叫声。
季思源就跟在她的后面,顺着二楼朝着下面的宴会大厅一看,就发现香槟塔倒了。
香槟塔旁边的蛋糕桌也被带倒了——而季宁宇正躺在破碎的香槟塔里面,捂着脸嚎得撕心裂肺。
他身边还有两三个其他的小孩子,不知道是谁家的。也倒在玻璃碴里面,试图爬起来,但是玻璃碴和蛋糕混在一起,太滑了,根本站不起来。站起来也会重新跌到。
一时间各种哭声和尖叫声,像交响乐一样在宴会大厅此起彼伏的演奏着。
伤得最重的是季宁宇,从上往下的视角看不出他哪里受伤了,但是能看到他捂着脸的手指缝全都是血。
梅华珍跌跌撞撞地顺着二楼跑下去,季慧宇已经跑到了季宁宇的身边,非常镇定地安抚着季宁宇。同时也在四外环顾,指挥着服务生把宴会封锁,不能让任何人离开。
梅华珍跌跌撞撞地跑下楼,朝着她可爱的小儿子跑过去的时候——不小心踩在玻璃碴上,扎到了脚之后摔倒了,整个手臂都扎在了玻璃碴上。
季思源在楼上替她倒抽了一口凉气,“嘶,好疼啊!”
她手撑在栏杆上朝下看着,“毫无人性”地自言自语道:“完了完了,好像伤着脖子了,这要是没分化之前腺体损伤,别说是alpha,估计连omega也分化不了……”
她说的当然是季宁宇,脑中的弹幕都在因为季思源这种态度和自言自语的恶劣话语,不断地在抨击她。
季思源从来也不为自己解释,但是这一次她大概是因为心情太好了,忍不住跟弹幕说:“一年前,就是我这个好弟弟,才十三岁,在我发情的时候给我送了一针抑制剂。”
季思源说:“那个抑制剂是什么效果呢?我就这么跟你们说吧,它会让我像一个发情的狗一样……也不对,这么说都是侮辱了狗。”
“但是那个药的药效,会让我在地上爬着求人上。”
季思源站在二楼张开双臂,对着虚空展示:“看,这就是我的好弟弟,我亲爱的家人们。”
季思源对弹幕说:“你们不是好奇吗,为什么我这样恶劣的人还有改造的机会。”
“我没有亲手把我可爱弟弟给掐死……这就是我还能接受改造的原因吧。”
季思源笑着问弹幕:“我让他们还好好地活着呢,我难道不善良吗?”
弹幕这一次没有人出来杠,满屏都是点儿。连系统也忍不住发了一个叹气的表情包。
季思源站在二楼看着底下,参加宴会的宾客全都被服务生请到了一个角落里。
已经打了急救电话,医院的悬浮车正朝着这边开了。
季慧宇扶起了梅华珍,拿开了季宁宇的手,看到季宁宇的脸和脖子的时候,饶是季慧宇也忍不住抽了一口气。
所有的人都表现得非常惶恐,只有季思源一个人在看热闹。她连装都懒得装了,根本就没有下楼的意思。
然后她发现了一点有意思的事。
有一个服务生,本来在一群服务生当中正在维持着宾客的秩序。
然后他慢慢地凑到了厨房门边上,悄无声息地进了厨房关上了拉门。
厨房是有后门的,后门通后院,季思源小的时候经常用这个和家里的佣人捉迷藏。
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