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也说不出口了。
倒是江辰遇淡定如斯,温然回答:“在准备了。”
外公外婆对此感到喜悦,连说真好。
沈暮脸蛋红红的,抬手夹了饺子到他们碗里,软着声撒娇:“哎呀,外公外婆,再不吃饺子要冷啦!”
老人家怎么看不出自家外孙女在害羞,逗得直乐呵。
江辰遇薄唇轻轻翘起,温言笑语地开口。
“再过三个月,我和景澜办婚礼,就在南城,到时候外公外婆可一定要过来。”
两位老人家听得这消息别提多开心了。
沈暮嘴里含着饺子,抬头和他相视一眼。
江辰遇笑起来,指背蹭了蹭她鼓鼓的两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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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和那位叔叔大概在下午过来拜年。
故而留在外公外婆这儿吃过午饭后,沈暮便和江辰遇回了市中心。
小雪飘了一夜,天亮就歇了,并无积雪。
沈暮坐在副驾驶,戴着手套的双手握了杯暖暖的奶茶,想到什么,嘟唇瞄他一眼:“你和外公外婆说什么了,他们这么喜欢你,上来就让我乖。”
她好像在争风吃醋。
江辰遇开着车,唇边挑起一缕笑痕:“他们是喜欢你。”
“嗯?”
沈暮吸着奶茶,纯稚地眨眨眼看向他侧脸。
“爱屋及乌。”江辰遇慢条斯理说。
他的回答过关了,沈暮嘴角抿出甜兮兮的笑意。
突然念及一事,沈暮松开吸管,问:“奶奶是不是还不知道,我们五月要办婚礼?”
江辰遇打着方向盘:“还没。”
沈暮奇怪:“怎么不说?”
春节市区车辆拥堵,又遇红灯停了车,江辰遇踩住刹车,才回眸。
他静静看了她须臾,眼中的笑多出分耐人寻味的意味:“现在可以说了。”
沈暮瞬间听明白。
现在他们准备要了,奶奶没得可唠叨了。
沈暮歪过头,含羞带嗔地看了他一眼。
江辰遇露出好看的笑弧,抬手宠溺地揉了揉她头。
其实奶奶真正是盼着他成家,倒也不会真催,之前江辰遇不说,只是想让沈暮安心地玩。
“就一次,谁知道有了没有。”
沈暮故意嘀咕他一句,有那么些恃宠而骄。
她身上是红色的大衣,戴着白绒绒的围巾,衬得肌肤和雪一样可爱白净。
江辰遇俊眸略微眯起。
这话的意思是……怀疑他不行?
“噢……”江辰遇若有所思地淡敛眼尾,随后眉梢微挑,好整以暇地笑了一下。
“今晚早点回屋。”他回首,继续将车往前开。
“为什么?”沈暮纯真地顺着问。
开车的男人好像抬了下嘴角,拖着朦胧感的尾音:“争取多来几回。”
沈暮脸腾得红起来。
好像不该在这事上挑衅他呢,压根对付不过嘛……
正后悔着,只听某人温沉的嗓音再慢悠悠响起:“回去把你的小爪子剪一剪,抓得还挺疼。”
他似乎只是随口一句玩笑而已,听到却像是将情意迷.乱的午夜细细道尽。
沈暮面颊的颜色更深,蓦地将脸侧向车窗。
哼。
老!男!人!
就知道逗她,不跟他讲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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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寒料峭,云容薄薄,新岁却比过去任何一年都暖入心窝。
这是他们相识后过的第五个新年。
也是他们在一起后过的第一个新年。
前四个春节,她都在美院,独自坐在宿舍的窗边,看着巴黎的天色寸寸暗下。
江辰遇都会将国内烟花绚烂的夜拍给她看。
那时候,沈暮才会有笑意。
到如今,她终于不用再一个人,想去哪都有他陪着,那是一种幸福失而复得的感觉。
有了他,生活有了醉人的温柔。
也尤其地……
没、羞、没、臊。
像是要跟她证明自己似的,那夜过后,沈暮被要得每天起床都要花费好久,从腰肢到月退窝都酸得战栗。
某人倒是餍足了,一天比一天神清气爽。
美其名曰努力造崽,可沈暮慢慢意识到,狗男人根本就是在趁机欺负她,还那么地理所当然。
有几回做到中途经不住,沈暮哭嘤嘤地想溜,却次次都被江辰遇轻而易举地捞回怀里。
“又想偷懒了?”他会声线喑哑地咬她耳朵。
沈暮只能紧紧攀住他,眼尾泛着水雾。
还以为三十岁的男人体力要不如从前的。
果然是她想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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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极欲无度的日子在将近一月后落下尾声。
那天,江辰遇联系了医师给沈暮做妇科检查。
因为她的生理期迟了一周还没来。
沈暮事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