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刀!”
显然她不想提,影响心情。
所以沈暮姑且决定先不问了。
沈暮轻轻一笑:“嗯,路上堵,你快吃,我去帮你收拾包。”
“你不跟我一块去公司吗?”
说话间,喻涵到餐桌旁坐下。
沈暮把她散在沙发的工作证和钥匙什么的,仔细放回包里。
“我跟你们组长说,先考虑考虑。”
喻涵嘴里嚼着蒸饺,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在九思,我只见过反复申请面试的,没见过免试入职还不立刻答应的,不愧是我老婆,过分优秀了吧!”
这意思忽然就好像成了她眼光高。
沈暮羞嗔:“不是啦。”
“那为什么还要考虑呀?”
喻涵实难理解。
想她大三那年实习,连肝一月知识技巧,别说头秃了,差点直接头皮都脱掉,才拼死在面试杀出重围进到九思。
如果当时有这样的机会摆在面前。
她绝对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嗷叫着直奔公司。
羡慕到发狂间,喻涵倏地灵光一现。
“该不会,你是怕再遇见江总?”
“哎呀,放一百个心,大佬没这闲空管咱们小九思,基本不可能亲自来的。”
沈暮拉包链的动作一顿。
双颊不知觉地渲开丝可疑的红晕。
这样也能扯到他……
她心里留下的阴影已经很深了好吗。
沈暮声调低下来:“什么呀,是iac开始报名了,我想这几天,先安心把参赛作品完成。”
iac,是美国官方举办的三年一度国际性艺术大奖赛,在艺术界拥有至高权威,但凡想证明和提高自身作品艺术价值的,无一不参加。
喻涵吃得很快,闻言半信半疑点了下头。
“那行,我还以为你是不敢。”
“不过我完全能理解,江大佬的眼神杀,一般人真扛不住。”
整理完毕,沈暮起身走过去,将包包放到她边上的椅子。
沈暮似叹非叹,放弃挣扎式发言。
“按照前几次的经验,说不定我一过去上班,他就出现了。”
联想到她的经历,画面感巨强。
喻涵憋着憋着就忍不住捧腹笑了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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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后几天的生活无风无浪,平静得不起一丝波澜。
沈暮几乎没有出门,都在屋里准备参赛作品。
这届iac的形式油画、雕塑、水彩、素描等不限,但风格要求是现实主义。
其实沈暮很早就有了想法,因而并未在创作思路上浪费太多时间。
她的灵感来源于一张80年代的黑白老照片。
照片里,年轻女人端坐古式菱窗前,优雅手执绫绢扇,一身素雅旗袍,卷发绾到身后,别了朵花。
再没有任何一个词,能比温柔似水更贴合。
沈暮将内容层次做了番分析,再调整好心态后,就开始着手动笔。
期间,秦戈通过手机号码加了她微信,给她发了张周末考研课的课表。
沉心画作几天。
太投入,以至于沈暮都有了恍如隔世的感觉。
周四的晚上,临近5点。
沈暮完成今日任务,洗净画笔后,找到冷落在桌上一天的手机。
她准备微信问问喻涵,晚饭有没有想吃的菜。
谁知界面一亮,两个一色一样的空白头像置顶挨挂在微信最上方。
全凭潜意识伸出的手指,蓦地丧失方向感,在半空生生顿住。
沈暮瞬间木然,一时摸不着头脑。
自从上回喻涵得知她的微信置顶另有其人后,沈暮就被强制要求也置顶她的微信。
那时起,沈暮的微信置顶就从唯一,成了唯二。
一个是hygge,四年不变的空白头像。
另一个是喻涵,四年不变的欧美风酷炫街拍。
懵愣良久,沈暮终于反应到,是喻涵把微信头像换成了空白。
沈暮一整天都没看手机,所以现在才发现。
两个置顶的头像风格迥异,极容易辨认。
但眼下不再如此。
画太久脑子有点抽空,沈暮不太灵清地确认三遍,才戳进带有备注的那个。
沈暮试探:喻涵?
一分钟后。
喻涵:啊。
她看似没事,但沈暮还是担心起来。
以她对喻涵的了解,不会无缘无故这样的。
hygge用空白头像,沈暮能理解为他对其他头像生不出兴趣,不如从简。
而花里胡哨的喻涵突然这般,大概率有事。
沈暮再问:怎么改头像了?
喻涵简单说:没事,就是想换换心情。
她回答得很平静。
可越是如此,沈暮就更确定她不对劲了。
沈暮思忖须臾,走到阳台,直接拨了电话过去。
对面好一会才接通。
沈暮声音轻轻的:“喻涵。”
“啊,宝贝儿,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