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第209章“且让我来毒化你们!”……(2 / 3)

条锁链随波而动,失去了法的支撑,显露出了岁月的痕迹,在海水的冲刷下,缓缓坍塌倾圮,化作海中的碎屑齑粉。

贯穿的伤口裸露出来,疗愈法阵的阵意断,虽然难以真正就这样治愈此年可怖的伤口,却也至少能减缓太多痛苦。

谢琉的瞳之色变得更浅了一些,那根砸断了的锁链恰好是他的右手,于是有骨骼之自他身上响起,他几乎已忘记了要怎样弯曲手臂,却还是忍着难以言喻的痛,将手臂一寸一寸地,曲了回来。

然后,他用自己尚自血肉模糊的手,回抱住了怀中的云璃,将她紧紧地扣在了怀里。

这一刻,好似纵魔神在前,也与他无关。

悲渊海阵已此之多的魔兽群冲了个七零八落,若非谢琉在此,恐怕早就有无数魔兽自断山青宗的岸边冒头,但此刻,既然虞绒绒来了,是碎成了残渣的阵,她也能想办法让断阵重续。

海中的血腥味道更浓,汹涌的魔兽撞到了南墙也会停歇,只是在以鲜血涂抹魔神这样上前走来的背景。

在终于抬看向魔神的这一瞬,虞绒绒觉得自己好似听到了自己的心跳。

那张面具上的图案对她来说并陌生,她甚至见过那只睛向她一眨时的模样。

同此刻。

面具分明是死物,但绘制于上面的那一只奇特的睛,好似向她,眨了一下。

她竟然有了一奇特的感觉。

就好似这一场见面本就是命中注定,避无可避。

说紧张是假的,但在极度的紧张之后,虞绒绒觉得这和第一次与魔君碰面的时候,好似也无甚差别。

所以她的手已重新握紧了见画,再吞吐出三丈剑气,语带嘲讽道:“看来魔神……也并多么爱自己的子民。”

“我本孑然,哪来什么子民。”魔神竟然回应了她:“下苍生,与我何关?”

他的音自远海而来,分明距离他们还有十足的距离,可音却极其清晰地落在了每个人耳中,好似就在自己的耳边呢喃。

这一刻,就连连绵绝的抡锤,都停滞了一瞬。

“妈耶,这是男是啊到底?”三师姐甩了甩为抡了太久锤而有些酸涩的手腕,忍住吐槽了一。

六师弟面露紧张之色,恨得扑上去捂住她的嘴,却已为时已晚。

魔神果然也听到了这句话,他好似兴致颇佳,竟有闲心回复了她:“男都过是一具皮相,重要的是——我,是我。”

三师姐很是想了想:“倒也有几分道理。”

六师弟:“……”

已知道该说什么了,就、就觉得这对话哪里都很离谱,哪里都很合理。

他看着好似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是在与动辄要浮尸千里的魔神对话的三师姐,再看着她在点头后,神色平淡地再重新抡起了锤,突然觉得,小楼中人……果然是深可测。

反而是他慌里慌张,成何体统。

念及至此,六师弟的神色也镇定了下来,再俯身握住了锁链,展开了屏障。

一锤落下。

魔神的话确实很有意。

他成魔,是他的事,有多少人他而成魔,与他何关?他自诩为众魔之主,自然也会去在意魔族……亦或是魔兽们的死亡。

他想要的,从来都是挑破这,再寻长生。

下苍生,与他何关?

追随在魔神身后的黑衣魔们也面面相觑,茫然无措,很是敢相信般,消化着魔神话语中的意味。

什么意?他们追随、并愿意为之献出一切的魔神,原来竟然……并是来带领他们走出魔域,再成为这片陆的主人的吗?

他、他甚至难道真的并在乎他们的死活吗?

现实已足够证明魔神的话语,但依然有魔着胆子上前一步,哑问道:“魔神人……所说是为合意?难道我等这些年来所做,有什么冒犯到了您的地方吗?或说……还够?”

“我是一个喜欢重复说过的话的人。也太喜欢解释。”魔神转过头,扫了那名魔一:“过,果听懂的话,我也是能让你们更懂一些。”

随着他的话语,那名魔倏而消失。

,能说是消失,他的衣袍分明在飘荡在海中,随着水流扭曲成奇特的形状,但其中的那具身躯却已没了踪迹。

其余的魔哪里还敢再多说半句话,只恨此处乃是深海之中,想要跪伏在地都无处可跪,只得更深地弯下了腰。

魔神笑意盎然地转过头来,重新看向了虞绒绒和傅时画的方向。

“一个人身上,有我要的魔髓。一个人身上,有我好奇的魔印。”他心显然极好:“我本以为要由我去寻你们,你们竟然自己站在了这里,实在是省事极了。”

他边说,边张开了双手。

他的手极美,是隔着深海,也可以看到那双白瓷器,毫无一丝瑕疵的手的轮廓。

有漆黑的魔气在他的掌心凝结,深海竟是在他的手掌中,一寸寸向下降去!

沧海变桑田,此深海中,倏而有了光线,长久没有见过真正光芒的谢琉自禁闭上了,再云璃用双手遮住了睛。

守在岸边的断山青宗中人愕然地看着海面的下降,再降,直至仿若成了深渊血红之海,再露出了海中的那些人,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