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琼竹派的大阵!她……她是忘了还是故意的?!”
宁旧宿终于有了这么长时间以来,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神色大变。
等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再去想应对的方法。
他没有说完,看虞绒绒的目光却已经像是在看一个死人了。
此去诛魔台,看似遥遥,御剑也不过片刻。
琼竹派大阵的阵眼,依然被她扣在掌心。
“管她到底因为什么!现在有人在那边吗?有人员伤亡吗?快去救人!”
“清弦道君呢?你不杀他了吗?”
电光石火间,那些她所不能明白的来自宁旧宿的信笺与传讯符上的潦草字迹与失态,都有了答案!
她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
虞绒绒垂眸看着他消失,再抬眼看了一眼前方。
她在小楼,他能天天看见她,也未尝不是另一种自己从未设想过的幸福。
然后,她向前一步,直直坠下。
“你想要的燕夫人,不是燕,是烟。”她一瞬不瞬地盯着宁旧宿的双眼,不放过他脸上的任何一丝变化:“宁暮烟的烟,我说的对吗?”
虞绒绒低头看着他坠落的身影,突然露出了一个恶劣的笑容:“是吗?既然我是魔神的容器,你真的觉得,我会这么容易死?”
“怎么了!”有弟子的惊呼声响起。
“那可是你的亲妹妹!”虞绒绒明白自己竟然猜到了最正确的答案,她倒退半步,不可置信道:“你、你竟然——”
下一刻,他已经被诛魔台的光芒吞噬了身影,消失在了所有人的目光中。
宁旧宿负手站在诛魔台前,注视了台下片刻,突然开口道:“虞师侄啊,看来你还是棋差一着。”
可她偏偏成了大阵师,又偏偏……当着自己的面,喜欢上了清弦。
他的每一句话,都像是冰冷而扭曲的死亡宣判,甚至说出了虞绒绒身上的魔印与魔神的关系,虞绒绒心底剧震,但她却依然意识到了这其中缺少了什么。
然后,再然后。
似是料定虞绒绒此跃诛魔台是必死无疑,也似是这些话语积压在他心底太久,太沉,这一刻,他竟然有种倾诉和告知天下的奇特喜悦。
“更妙的是,你的身上,带着魔神的魔印。若是你死了,魔神便没有了复活的容器。”
他勾了勾唇角,侧头看向虞绒绒的时候,终于露出了一个只有她能看得到的轻蔑又肆意的笑容:“七日七夜后,我还是琼竹派的掌门,至于你……”
说的话已经够多,宁旧宿振袖肃容,再一跃而下。
是的,正如观山海所说,他也只能等。
他没有反驳虞绒绒的话,似是在肯定,又似是在叙述一些对他来说再简单不过的事实。
意识彻底沉入黑暗的前一瞬,虞绒绒的脑中浮过了最后一个念头。
“骗你的,我根本不知道什么魔印,也是第一次听说什么容不容器,更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死。”虞绒绒露出了一个苦笑,终于露出了自己真实的想法与情绪:“苍生何辜,但你的琼竹派,不无辜。”
心魔总会有朝一日,熊熊燃烧,将人变成披着人皮的魔。
宁旧宿的眼瞳骤然一缩,满面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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