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渐重合成了一整个,旋即又重新动了起来。
虞绒绒被吻到腿软,几乎快要站不住,却听傅时画低低笑了一声,再将她直接抱了起来,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到了后院,将她放在了院中的小桌上。
这一路上,两个人的唇齿本就没有分开过,身躯却贴得比此前更紧,虞绒绒为了不掉下来,几乎是挂在傅时画身上,便是坐在桌子上时,也没有松开他,直到虞绒绒不仅站不住,几乎也快要无法直起腰身,几乎是如水般彻底靠在了傅时画身上,对方这才松开了她。
虞绒绒止不住地喘着气,有点恼火地瞪了一眼将她吻得实在有些狼狈的傅时画,再在对方幽深含笑的眼神中,倏而抬起头,轻轻咬住了他的喉结,还在意识到了他全身的僵硬后,再接再厉地,轻轻舔了一下。
傅时画原本已经快要平息的呼吸猛地一滞,再在她的这个动作后,更粗了一些,他几乎是下意识地猛地将虞绒绒按进了自己怀里,她的牙齿有些不受控制地磕上了他的脖颈,也不知是否破了皮,对方却仿若未觉,只径直这样死死按着她,仿佛要将她揉碎在怀中。
他的胸膛很硬,她的却很软,这样的拥抱仿佛纾解了什么,却在这样过分安静到只剩下两人喘息的夜中,更放大了感官。
傅时画暗骂了一句,很是努力地绷住了自己理智的那根弦,甚至不得已给自己上了个除尘诀,将自己额头的汗水扫清,这才慢慢松开了虞绒绒。
却见虞绒绒的眼神已经恢复了清明,再带了些古怪地看向他。
傅时画心底“咯噔”了一声。
果然,下一刻,虞绒绒慢慢问道:“大师兄明明是第一次来这里,为什么会知道……这里有一张桌子?”
傅时画暗道一声糟糕,方才他哪里还能想那么多,却不料竟然在这等小事上让虞绒绒觉察出了端倪。但他面上却依然一片云淡风轻:“自然是神识探得。”
虞绒绒狐疑地盯着他看了片刻:“真的吗?没想到大师兄的神识居然还有此等妙用,我还以为你以前其实来过呢。”
她一边这么说,一边心中的怀疑更盛。
其实她也没有什么证据,只是有一种近乎直觉的奇特感觉。
若非如此,他怎么会……找她的小院找得毫无障碍,仿佛早就走过许多次那条路。
而他的神识……
就算傅时画已经化神了,也不能在神识与她缠绕的同时,再分出一缕去探路的吧……?!
傅时画的身躯不易觉察地僵了僵,再挑了挑眉:“一定要说的话,入仙域距离御素阁这么近,我自然会路过虞府。出门得次数多了,路过的次数自然也不少,如果这也算来过的话,自然是来过的。”
他说得天衣无缝,本也是实话,虞绒绒细细盯了他片刻,怎么也无法从他的神态中发现任何端倪,只得先按下自己的怀疑。
她“哦”了一声,从小桌上跳了下来。
后院中,有长桥连到了湖心亭,湖水清浅,摇晃着影子,驱虫草间杂着种在花色之中,因而盛夏清凉,却没有任何恼人的蚊虫。
虞绒绒踏过长廊,却并不入那湖心亭,只是站在亭外水边,再向还在水榭之外的傅时画招了招手。
待他走近,她才拉着他一起蹲了下来,眉眼喜悦道:“让我来给你露一手绝活!”
傅时画笑问道:“什么绝活?”
虞绒绒嘻嘻笑了笑,再向着某个方向摸去,从里面掏出了几颗扁平小石子,娴熟地抛了出去。
她当然没有用道元,纯粹凭借技巧和手劲,就这样连着打出了一整串的水花,甚至小湖都不太够那些涟漪漩涡,最后小石头沿着水面跳上了岸边的草堆。
虞绒绒许久没打过水漂了,下一次,她一把扔出了三块石头,竟然也打出了漂亮连续的水漩儿。
她觉得自己宝刀未老,心情大好,还想要再多打几个,伸手去摸自己的小石头秘密基地,却竟然摸了个空。
用完了。
虞绒绒有些扫兴,却倏而有一只手递到了她的面前。
傅时画道:“你在找这个吗?”
虞绒绒抬眼,傅时画已经很自然地摊开了掌心。
十几块薄且漂亮的小石头正躺在他的掌心,形状大小都无比顺她的手感,就算是她自己去挑,恐怕也会挑出这几块来。
可问题是……傅时画刚才分明一直都在自己身边,含笑看着她打水漂,根本就没有动啊。
他、他是什么时候找的石子?
虞绒绒愣了片刻,突然想到刚才他在岸边停留的那会儿,难道就是在找石子?
可是……可是他怎么会知道……
虞绒绒的眼神倏而顿了顿。
有些过于久远的记忆被勾了出来,比如她时不时就会丢几枚漂亮石头,遍寻不到,只得气呼呼再去多找几枚。
那个时候……那个时候,宁无量还在虞府,可他早就不愿陪她玩这种无趣幼稚的游戏,所以就只有她一个人站在石头堆里挑挑拣拣。
等到她再回去的时候,却见自己的漂亮石头虽然不见了,旁边却会堆起一小片其他各异的小石头。
那个时候,她总以为是宁无量表面不理她,背地里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