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t;/br></br> 天地之间除了这样的风,再无他物。</br></br> 这一刻,虞绒绒突然感受到了某种正深切的寂寥与酸涩。</br></br> 他可以幻化出任想要去的地方,任想要的景象,天下只要入过他,此方世界便可以在他的挥手之间变出任意模样。</br></br> 他见极北雪岭的雪,浮玉山的风沙,皇城的鼎沸,三宿门的红尘,菩提宗的佛偈,见故国深海,见密山小楼的梨花与木椅。</br></br> 可雪中无人撑伞,风中无人掩,皇城鼎沸却空荡,三宿门红纱飘荡而渺无人烟,菩提宗大钟微荡,故国深海漆黑,小楼木椅上,空无一人。</br></br> 世间空荡,只有他一人。</br></br> 再的景,有什么意义呢?</br></br> 他想看的,从来都不是景,而是陪他看过这些景的人。</br></br> 他只能在见这些景的时候,在自己的脑海中一遍遍模拟曾经的那些笑语人声,仿佛将自己永远停滞和锁在了往昔的那些岁月里。</br></br> “其实并不很久。”谢琉终于开口道:“相比起这一生,在这里的时光甚至可以被称为不过一瞬。”</br></br> 他轻声道:“只是确实有些寂寞。所以,你能来看,很高兴。”</br></br> 谢琉再一抬手,两人已经回到了此前的沙滩海岸之侧。</br></br> “世间难大阵师,更别提与小师妹当年的境遇相似之人。耿阿花了三十多年,才到了一个你。”谢琉温和地看她:“以符意引你来这里,是邀请,是试探你对符意的敏感程度,希望你不要怪的谨慎。毕竟接下来,你要辅助,去将所不能及之处的其他符线勾勒完整。否则袭击断山青宗的魔兽潮还会越来越密集。”</br></br> “当然不会怪您。”虞绒绒飞快摇头道,有些赧然道:“只是此前其他符阵多少都有些头绪,但这一次,甚至没能看出这方小世界,竟然是一片符阵,不能不能帮到三师伯。”</br></br> 她顿了顿,还是好奇道:“师父……当年与一样,道脉不通,再登了云梯吗?”</br></br> 谢琉笑了笑:“这个耿阿花,怎么什么都不告诉你。这个问题倒是可以回答,是的,她道脉凝滞,万法不通。”</br></br> 虞绒绒此前虽然猜到了,却和这样正听到了肯定的答案到底不一样。</br></br> 她有些惊愕地睁大睛:“那……是在重走师父当年走过的路吗?”</br></br> “是,不是。”谢琉道:“准确来说,你所走的每一步路,都是小楼的前辈们用血铺就的。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正新的路,虽然……希望你能走一条不一样的出来。”</br></br> 看到虞绒绒还有些惘然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