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耶!”一位弟子胡言乱语道:“欸你说我改名叫胡一,会不会去第一?”
“你?倒数第一还差不多。”旁边弟子毫不给面子地冷嘲了一声。
再下看,阮铁赫已经到了第九位置,而宁无量名字则是在稍顿以后,悄落在了虞绒绒头上,停在了第五位置。
虞绒绒正在看这块新比剑台上纹路,所以本来是蹲在比剑台上,但在看到这名次后,她慢慢站直了身体。
如果……宁无量名次比她高许多,譬如他在第五,她在第十五甚至十五名,那她也不会有什么特别感觉。
但这样刚好卡在她上面一名,这样挨着,让忍不住深吸一口气,再攥紧拳头。
……
小楼之上,几位师姐师兄也攥紧了拳头。
“这宁什么玩意儿怎么能压在我绒绒头上!给我改了!立刻马上改了!”
三师姐抬脚想要去踹面前榜碑,却被六师弟死死从背后捞住,声音沙哑道:“三师姐!冷静!你那一脚下去,榜它可、可没有了哇!”
三师姐不能冷静,她恨不得自己抄家伙现在去梅梢派帮小师妹干架。
四师姐从影子探了头出来:“你说我现在游去琼竹派,埋伏在那宁什么玩意儿回去路上再暗杀他还来得及吗?”
一旁已经被冬日暖阳晒得快要脱水师兄苟延残喘般递过来一根针:“用这刺他,血封喉,药石无救,刺立死。”
六师弟倒吸一口冷气,怕四师姐真这么去了,却又不敢真冲进影子像拉住三师姐这样去拦她,否则只怕自己才踏入影子,已经被这位看似空灵如仙四师姐一刀封喉。
他决定力挽狂澜。
“小师妹事情,大家怎么能擅自插呢?”六师弟气沉丹田,打断了大家话:“更何况,也轮不到你出,毕竟大师兄也在……我不信他能忍!他可是坐在云梯最上面等小师妹上来!你都忘了吗!大师兄光风霁月都是装出来!”
小楼中气氛有那么一瞬凝滞。
师兄微微直起了身,三师姐愕转头,四师姐悄缩回了影子。
六师弟愣了愣,猛地捂住了嘴,再从指缝漏出来了一句结结巴巴话:“不、不是,大师兄你听我解释,你没贴那、那传讯符吧?没听吧!!”
说这话六师弟还不知道大师兄早没忍住,用四把破剑将宁无量抽了满脸开花,也不知道傅时画看着百舸榜,微微眯了眯眼,竟有些后悔自己当时太过仁慈,没有再多用点力气,干脆把他淘汰出去,省得在这恶心碍眼。
踩灭了符意,当是耿惊花。
若不是他出,梅掌也不会着这边扫来一眼,再冷哼一声。
他叹了口气,又隐匿了身形,骂骂咧咧地随意靠坐在了身后石头上:“她必定是在哼你,不是我,净幽尚,希望你有点觉悟。”
净幽尚却不理他,于是耿惊花眼珠一转,突道:“来打赌吗?”
他也不管净幽说不说话,径直道:“赌……咱那小师侄,会不会甘于第六。”
泡灵泉时候,耿惊花早百无聊赖巨细无遗地讲了好几遍他为小师妹收好徒儿故事,净幽便是想装作不知晓都难,他看了百舸榜片刻,目光再浅浅地落在了虞绒绒身上。
“我赌不会。”净幽倏而开口。
耿惊花噎住:“你不是尚吗?怎么真我打赌呀!你赌不会,那我赌什么?!呸,一边倒算什么赌!不赌了不赌了,扫兴!”
长老席上,笑眯眯吃瓜雷长老突开口道:“不如今年半决赛规则稍改一改?”
刘长老下意识想要怒叱一声“胡闹”,话到嘴边才发现说话居不是任半烟,而是雷长老。
雷长老继续慢悠悠道:“不妨先问问他,自己想谁打呀?”
任半烟猛地回头看雷长老:“老雷,可别说是我多想啊,你是不是……”
“是呢。”雷长老承认得极为坦:“想看一些热闹刺激比剑有什么错呢?更何况,又不是强制,只是给大家一次选择机会嘛,你说呢老刘?”
任半烟难以反驳。
在听雷长老讲完了宁无量退婚八卦以后,她也难对有什么好观感,刻到他居比虞绒绒高了一名,任半烟也难免悄悄攥紧了拳头。
只是……
她目光落在虞绒绒身上。
站在擂台上少女也正在出神地看着那块百舸榜,表情似乎是平静,看不出是否有什么旁想法。
但她还是挑了挑眉,道:“我同意老雷意。”
其他几位长老也都表达了无异议,于是这事儿这么定了下来。
一开始宣读了比剑规则那位弟子于是一步踏出,再大声道:“半决赛四位弟子可进行一轮自由选择对,若均无意,再自由分配。”
他话音才落,面无表情虞绒绒已经站在擂台上举起了:“我有意。”
满山都安静了下来。
雷长老笑容更深,任半烟睁大眼,竟有了久违莫名激动。
狗用翅膀捂住嘴,避免自己发出过大惊呼,耿惊花说着不赌了,这会儿却还是颇为得意地扬起了下巴。
傅时画轻轻挑了挑眉,露出了一抹笑意。
虞绒绒举起落了下来,再直直指宁无量方。
“我想琼竹派这位宁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