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第49章永远不要温和地走进那个黑夜……(2 / 3)

晚,它凭借自己过于优良的听力,无意中听到了汲恒长与其他几位长说的话。

其中的信息量实在过大,二狗努力总结提纯了一。

大意是说,此在小虎峰死过一个名叫汲罗的人,那人本是一位长,甚至已至化神境界,可惜化神再向上,想要见长生时,见的不太好,于是另辟蹊径想要强行破境。

而这里的蹊径,指的就是……入魔。

中间过程几人没有细说,小鹦鹉无从得知,但几人又提到了什千点魔囚徒,大业将成,朔月之夜,而浮玉山来讨要囚徒的人越来越多,压力太大,很难再多撑了,不如提一天云云。

听起来危机四伏,迫在眉睫。

最关键的是,二狗很想知,入魔之人,死在小虎峰,为何竟然没有弃世域。

但它再好奇,无人可说,无人可问,无人可商量,只能自己叉着腰,在金丝笼里转圈。

话痨二狗已经憋了一整天了,它觉得自己再憋去可能真的要忍不住直接开问汲恒长,成为第一只真正死于话多的可怜鹦鹉了!

虞绒绒与傅时画对二狗的忧心忡忡一无所知,更不知二狗已经探听到了这多重要情报。

两人忙忙碌碌到将两人的乾坤袋里塞满了爆炸符,再一抬头,已经又入夜了。

虞绒绒有些疲惫,精神和身体却过度兴奋,她看着自己的爆炸符,跃跃欲试搓了搓手,再咬了一颗桃子味的辟谷丹:“大师兄,出发吗?”

傅时画从乾坤袋里挑挑拣拣了一番,拎了一柄剑出来,挎在腰间,想了想,又捞了两柄背在了身后。

虞绒绒从未见过傅时画如此装扮,很是感慨:“原来大师兄在这种时候,会比较谨慎。”

傅时画面不改色:“世人皆知御素阁傅时画有且只有一柄渊兮,现在我拿了把别的剑,万一打起来了,只要我不承认,就无人会觉得是我。”

虞绒绒:“……”

她想的谨慎是说带柄剑,杀伤力更高。

结傅时画的谨慎是指隐姓埋名,炸小山不留名。

不过,这份套路虞绒绒已经见识过一次,并且很懂了,她噎了噎,到底还是深以为然:“是的,没错。爆炸的事情,和我们有什关系呢?”

于是两人一压帽檐,翻窗而出,踩着夜色熟门熟路向着小虎峰的向去了。

他们的身影消失后不久,一影子有些小心翼翼站在了虞绒绒的院门,轻轻敲了敲,再仔细看了看,终于确认屋里没人。

“咦?这晚了,虞师妹会去哪里呢?”阮铁挠了挠头,眉头紧锁:“还想问问看她的留君式练得怎样了呢。”

……

阮铁自然不知虞绒绒已经将留君式练成了炸君式。

正如他不可能知晓这位笑盈盈为自己递出了块灵石的少女,竟然奔波在黑夜中,准备给浮玉山某处惊天动的一炸。

小虎峰殊无月色。

正是月黑风高夜,最适合潜行。

近来连夜出入万无大牢的经历让虞绒绒已经能够很自如在山间穿梭,隐于黑暗之中,她紧紧跟着傅时画的脚步,再倏而停脚步,隐藏在了一块礁石之后。

熟悉的脚步声响起,再路过,虞绒绒与傅时画对视一眼,将气息压到最低,再悄然缀后跟上。

山路蜿蜒,他们以为自己已经对小虎峰有了一定的熟悉和了解,却不料那一队囚徒竟然拐入了他们之从未见过的一条路!

虞绒绒闪身跟上,俯身的瞬间,然嗅到了符阵的味,显然这里一直都有障眼法,使得其他路过此处的人并无办法看到这一条路。

两人踩上这条路的同时,符阵之内,小虎峰之,有人轻轻皱了皱眉。

“怎多了两个人?不是只差百人了吗?”

“不碍事。”另一人:“可能是算术不太好,数错了。一会儿杀了便是。”

两人的对话到此结束,两人复又重新闭上眼,将手平平向伸去。

此处自然并非仅有两人。

很难想象,小虎峰竟然是中空的,山体内灯火通明,人来人往,正中央则有一血池。

浓稠的血色夺去了周遭所有色彩,灯火再亮,天之间都好似只剩了这一片猩红,有巨大的殷红蚕茧悬挂在血池之上,有元从围坐在血池周遭的那些人掌心平稳而出,如此连接到了面的巨大蚕茧上。

又或者说,不仅仅是面这些人的元。

如有人站在浮玉山上空向看,便可以看到,整个浮玉山所有的元灵气,好似都在向着同一个向簌簌而去,所有在浮玉山中的修者身上,都若有若无被此处吸引,抑或强制汲取,再如山河入海积少成多般,汇入了这个巨大的血色蚕茧之中。

蚕茧之中,隐约有一个人的影子。

那人长发散落,身躯早已被蚕茧侵蚀,残破不堪,但面容却依然清晰可辨。

那是一张可以称之为恬静淡雅的脸,她眉眼淡淡,轮廓淡淡,肤色更是已经淡到几乎透明。

囚徒僵硬沿着山路蜿蜒而,终于进入了这一面山体之内的空间之中,再面无表情依次走到了血池旁边,毫不犹豫像是饺子一样跳了去。

血池中的浓稠液体不断被溅起再落,这一切都像是某种无声却过分邪异的祭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