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子蛊被激发……三个月,黑布寨的寨民便全部死了。”
一语掷地,久久回声。
奚嘉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叶镜之和岐山道人也永远想不到,他们三个月前去打开了那座古墓,竟然会要了一百多人的性命。
奚嘉至今还记得,那些寨民虽然大多数没和自己说过话,却也没对他们表露过一丝恶意。那个寨子里的三公还带着他们去了古墓,临走前给他们行了一个瑶族的礼仪。可现在,他们全死了……
奚嘉急道:“还能救吗?”
阳泽摇摇头:“没有用,在古墓打开的那一刻,子蛊就被激发了,他们必然会死。而且刚才那只蛊母……”顿了顿,阳泽道:“刚才那只蛊母被奚道友嚼碎了,想必他们现在已经正常死去了,不再是行尸走肉了。这样……也好。”
奚嘉嘴唇微动,说不出话来。
阳泽却道:“奚道友不必自责,这对那些寨民或许还是件好事。那些寨民是九遗君实验长生蛊王的实验品,蛊母不死,他们死了以后,尸体只会被子蛊操控,过着每天一模一样的生活。其实他们已经死了很久,不是你的错。”
一下子死了那么多人,不醒大师和几位高僧一致决定,等会儿就前往黑布寨,为那些寨民超度。
那么一切解决了,大家的目光又幽幽地看向了九遗君。
九遗君:“……”
片刻后,他冷哼一声:“不就是请凌霄么,老夫问心无愧,魂飞魄散,那又如何!”
蛐阏婢神色一冷,上前道:“好,那老夫便为你请上一请凌霄!”
阳泽却拦住了他:“前辈,让我来。”
“你……”看着阳泽庄严肃穆的神情,蛐阏婢叹了声气,道:“好,你去吧。”
阳泽走到九遗君面前,低首看他。
九遗君诡异地笑道:“逆徒,你有胆子请凌霄吗?”
阳泽没有吭声,他转身道:“岐山前辈,晚辈想借一借您的万宝方同剑。”
岐山道人将自己的法宝桃木剑扔了过去:“替老夫一起请凌霄!”
阳泽又道:“蛐闱氨玻晚辈想借紫微星斋的紫微化镜。”
蛐阏婢二话不说,将法宝扔过去:“连贫道份一起算上!”
整个玄学界,和九遗君仇恨最深的,就是蛐阏婢和岐山道人了。前者曾经和九遗君是好友,正所谓信任越大,失望便越大,蛐阏婢是恨透了九遗君,岐山道人更是恨不得将他剥皮拆骨。他这十九年前来,从未忘记老友一个个死在自己面前的场景。那画面,永生难忘,每当想起,便如割肉剔骨!
阳泽一手拿着万宝方同剑,一手持着紫微化镜。以他的实力,还不能靠自己完整的三请凌霄,他不是胡蝶,可以请祖师爷张天师帮忙,于是他便用这两样极品法宝,请一请凌霄。
阳泽一掌将紫微化镜拍到空中,同时取出一张黄符,桃木剑一划,戳穿黄符,符无火自燃。
“凌霄在上,弟子请神。”
庄重沉闷的声音在前山派的大殿里,轰轰响起,在场每个人都冷冷地看着九遗君,奚嘉也冷冷地盯着他,想看他是怎么自取灭亡的。
阳泽挥舞着万宝方同剑,在紫微化镜上画出一个又一个的金色符。
“前山门人九遗君,妄图长生逆天命。三十年前屠一村,而今又屠一寨民。请凌霄,当判何刑?”
轰隆隆,大殿之外,一道粗壮如水桶的闪电劈下,穿透前山派正殿的屋顶,直直地劈在九遗君身上。九遗君闷哼一声,气息大变,他狠毒地抬头盯着自己的徒弟,而紫微化镜里已经出现了一幅画面。
那是一个白头发的老人,他先是被投入了孽镜地狱受了一千年刑罚,又被投入血池地狱受一千年刑罚,最后是磔刑地狱,居然足足有两千年刑罚。最后,魂飞魄散。
阳泽抬起头,恭敬道:“弟子领命。九遗此举惹天怒,凡人长生是妄言。三百血债地狱偿,孽镜血池各千年,磔刑凌迟两千年。凌霄赐君,魂飞魄散!”
九遗君冷冷地笑着,毫不畏惧。
然而接下来,阳泽居然又继续说道:“凌霄一听已过身,弟子请您二倾听。第二听,挚友亲朋皆妄命,三座大阵夺阴气。江南数省阴气变,天地动荡难安定。请凌霄,当判何刑!”
九遗君怒吼道:“逆徒,休得胡言!!!”
可是这句话已经被凌霄听入耳中。
轰隆隆!
千里之外,苏城上空,刚才还是晴空万里,突然就阴云密布。市民们诧异地抬头看着天空,奇怪地议论着:“这都快十月了,怎么还有雷阵雨?”大家快速地赶回家,准备收衣服。
这片铺盖了大半个苏城的雷云只是降下了几道雷,并没有下雨,就彻底散去。不过在这片云散去的同时,很多女孩子都奇怪地扭了扭脖子,一些刚刚还在生理痛的女性,更是捂着肚子,奇怪地坐直了身体:“咦,不那么疼了?”
阴阳之气,点滴毫末,难以察觉。
三十年下来,江南大地的所有阴气都悄悄地被苏城吸纳进去,可是也只制造出了一个奚嘉和一个极阴女婴。极阴之体数百年就可以有一个,以千万土地去滋润也只出现了这两个极阴之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