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需要向上面汇报一下,让那些离开长安、躲避地震的市民回来;一些人则去了神农谷,研究压制三煞之体的方法。
蛐阏婢带奚嘉和叶镜之去了苏城。
抵达苏城后,蛐阏婢目光幽深地看着奚嘉,上下打量了许久。嘉哥不明所以地看着蛐阏婢,只见这位玄学界第一人慢慢地摸着胡子,笑着感叹道:“贫道比易凌子道友大了十多岁,但年轻时始终被易凌子道友压了一头。那时贫道还年轻气盛,不愿服输,可无论是哪个方面,都比不上易凌子道友。如今看来,贫道还是比不过易凌子道友。仅仅是眼光和气度,贫道就远不如易凌子道友啊。”
说完这句,蛐阏婢转身便走,留下一头雾水的奚嘉。
蛐阏婢和易凌子前辈的事情,和他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对他说这些?
奚嘉当然不知道,当天晚上蛐阏婢回到紫微星斋后,召来自己的得意弟子,神情严肃地说道:“南易,为师这些年,对你太过严苛了。”
南易不卑不亢地行礼:“弟子并未觉得。”
蛐阏婢感慨道:“为师没有易凌子道友那等的眼光,能给他的徒弟找一个极阴之体的媳妇。但为师如今得有易凌子道友的气度!南易,以后你的道侣,也未必一定要是女子。为师觉得,男人也十分不错。”
南易:“……”
蛐阏婢:“你意下如何?”
南易:“……谨遵师父指令。”
蛐阏婢满意地点点头。
贫道的徒弟没你的徒弟那么厉害,这没办法,谁比得上三煞之体。但贫道的气度不比你差,你徒弟可以和男人在一起,贫道的徒弟也可以!南易要是喜欢男人,贫道绝对不会阻拦。
蛐阏婢只是随口这么一说,并没有真的给徒弟下死命令。可他最心爱的大弟子回到屋里后,冥思苦想,想了半天,得出一个结论:“……师父希望我喜欢男人?”
这话一落地,南易身体一僵,自己都受不了地赶紧修炼去了。
苏城。
奚嘉并不知道自己和叶大师的关系,很有可能影响到一个宇宙直男的性取向。他将叶镜之扶到了床上,拿了毛巾,帮他擦汗。忙活到晚上,奚嘉正要做饭,忽然听到一声轻轻的猫叫。
怂怂委屈地靠在墙角,肚子饿瘪地看着自家主人。
看着小黑猫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奚嘉忍不住地笑出声来,沉重了一整天的心情,在这个时候终于一点点地散去。他抱起怂怂,撸着怂怂软乎乎的毛,给怂怂找了几条小鱼干,又走到卧室,去看还在昏迷的叶镜之。
无相青黎从叶镜之的口袋里飞了出来,一会儿钻到怂怂的爪子里,一会儿蹭着奚嘉的脸颊。不过多时,怂怂就从奚嘉的怀中挣脱,追着无相青黎去玩了。
奚嘉坐在床边,看着叶镜之苍白的脸庞。良久,他轻笑道:“会好的。我知道,一切都会好的。你这么好的人,怎么可能会出事。叶大师,等你好了,我们一起再出去玩,好不好?你去过海边吗,有机会我们去海省玩……”
据车渠道人说,叶镜之只是被突如其来的煞气冲击,暂时昏迷,并无大碍。大概过两天就会醒,所以奚嘉也不用太担心。
他坐在床边,轻声说着话。
说了很久,他起身关灯,离开了这间房。站在门口,他看着那个安静睡着的年轻天师,认真地说道:“晚安,叶大师。”
房门关闭的一刹那,客厅里的大钟敲响了零点的钟声。
这两天实在把嘉哥累得够呛,他在这三天内,先是从川省开车跑到了粤省,又从粤省跑到了长安。接着再经历百鬼夜行、秦始皇之乱,最后又碰到了叶大师的岁煞冲破封印的事情。
简单地洗漱一番后,奚嘉倒头就睡,累得连手指头都抬不起来。
与此同时,零点一到,阴气大盛。
正在神农谷研究解决三煞之体方法的岐山道人,刚到零点,他的生物钟就驱使身体,自动自觉地拿出了手机。一旁的车渠道人两眼一瞪:“看什么八卦!赶紧继续研究。当年易凌子是你的生死好友,又不是贫道的生死好友,现在他徒弟出事了,你居然还看八卦,一点都不着急。”
岐山道人心里苦啊:“老夫研究一整天了,现在两眼通红,连口水都没喝一下,就下意识地看个八卦,你都要管。易凌子当初和那千年旱魃同归于尽,那一幕老夫至今难忘,老夫就是下意识地看个八卦,哪里有偷懒。”
车渠道人不屑道:“就你理由多。行了,忙了一整天都没休息一下,贫道和你打个赌,你猜今天的‘鬼知道’头条是什么?”
岐山道人忙里偷闲,嘿嘿一笑:“你这老家伙分明也是想看八卦,还说老夫。”
“你到底赌不赌!”
“赌!”岐山道人眼珠子一转,道:“秦始皇陵的事情是大事,虽说叶小友的八卦每每都能得到很高的点击和评论,但昨日最重要的新闻,当属秦始皇。老夫猜测,秦始皇回陵墓,这便是今日头条!”
车渠道人哈哈一笑:“亏你这老家伙看了这么多年的‘鬼知道’,还没摸清他们的套路。秦始皇的事情固然重大,但咱们看‘鬼知道’,看的是八卦。奚小友是叶小友的未婚妻,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