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不知道……”药回春明显有些气急,他站了起来,来回踱步。
守山人叹了口气:“我只是一个守门人,又怎么会知道门主的打算。”
“可罗天堑是你的弟子!”药回春猛的停顿了下来,他声音沙哑,眼眶都在充血。
“我很骄傲能够教出来这样的弟子,他的强大,我难以想象。”守山人低头看着棋盘。
“可我的确不知道门主的打算,只是他将门主和老门主伤到如此地步,门主都没有杀了他,应该他不会死。”
“门主的女儿倾心于他多年,这是一笔孽债,那六人的性命,或许也在罗天堑的一念之间吧。”
“……”
药回春茫然无比:“你这是什么意思?”
“若是罗天堑成了北关门内的女婿,那六人自然不会有事,他也能够离开北关,如果没有……”
守山人不再说话了。
药回春色变得铁青无比:“分开他和顾伊人,这绝无可能……”
话音落下,药回春直接转身要离开。
守山人却叹了口气:“回春兄,记住我的叮嘱,这里的秘密任何人都不能提起,不要让北关的将士接近这里。悬崖之上有很多人在把手。”
药回春一言不发,只是狠狠的
挥了挥袖子。
今日,天空之中的阳光格外明媚。
气温似乎都开始升高了几分,耳边的声音略有嘈杂,是外面的街道在吵闹。
罗天堑坐在院子里面的一张椅子上,他一直紧紧的皱着眉头。
双手搭在双膝,腰背挺得笔直,眉目之中的凌厉却丝毫没有减少。头上的伤口,早已经恢复如初。
坐了很久很久,他的眉头都没有舒展开来。
“天堑大哥,你怎么又坐在院子里了。”
温柔轻快的声音从院门处响起。
推门而进的赫然便是清九曲。
她身穿一件淡紫色的长裙,满脸的幸福笑容,那倾国倾城的脸上,更是令人惊艳。
罗天堑抬起头,清九曲已然来到了他的身前蹲下,并且双手握住了罗天堑的手。
下意识的,罗天堑便缩回了一下手,躲过了清九曲。
清九曲眼中不经意的有一抹暗淡,她虽然在笑,但却有些勉强:“何爷爷说,你伤到的地方是头部,又昏迷了二十多天,忘记一些事情很正常,保住性命就已经是值得庆幸的事情了。”
“你不用那么担心忧虑,忘掉的东西迟早会想起来的,况且我不是在你身边么?”
说话间,清九曲还是拉住了罗天堑,目光
之中更为温柔。
罗天堑嘴角也露出了笑容,不过明显也很勉强。
当然,他的勉强是真的,出自内心。
清九曲的,便无人知道是真是假,是装作,还是实际了。
“我忘记的东西太多了,不是一部分,而是全部。”
罗天堑没有挣脱手,他低头看着清九曲。
的确,清九曲有一种熟悉的感觉,虽然忘记了,但是他确定,和清九曲是认识的,而且认识了很多年。
清九曲眼中的温柔和担忧也不是作假,一个人的眼睛是无法撒谎的。
罗天堑,很相信自己的直觉。
虽然他现在什么都想不起来了,但是他依旧觉得,直觉不会有错。他觉得忘记了很重要的东西,觉得清九曲和他早就认识,并且清九曲对他的态度,应该没有欺骗他。
三天前他苏醒过来,清九曲就在他身边。
并且这两天也带他出去走了一圈,只是他觉得,这外面的街道,房屋,建筑,都很陌生,他记忆里面几乎没有印象。
同时那些人,对他也比较冷漠,眼神之中还有一些抵触。
清九曲告诉他,北关隐世家族宗门常年不会外出,他是作为唯一一个外出之人,在外历练。
前段时间他建立了很大的功
勋,回到这里的时候,却遭到了一些人的暗算,险些身亡。
“天堑大哥,你不要这么烦心了,我会心疼。”
清九曲抬头,直视着罗天堑的目光,她眼中隐约有雾气朦胧。
罗天堑觉得很不舒服,这种不舒服仿佛从心底,仿佛从灵魂之中渗透出来,以至于他想要躲开清九曲。
清九曲却微咬着下唇,说道:“其实我今天是有好消息带回来的,关于你忘记的事情,我应该能够帮你想起来。”
罗天堑面色一凝,那种不舒服的感觉似乎都被压低了下来。
清九曲拿出来了一个被牛皮纸紧紧包裹的袋子。
“这是什么东西?”
“你的生平,你曾建立的功勋,我找了很多和你相关的人,总算将它整理了出来,你看了之后,一定会想起来很多记忆的。”
清九曲表情更是温柔,她主动松开了那只拉着罗天堑的手。
罗天堑立刻接过牛皮袋,直接将袋子撕开。
整齐洁白的a4纸,工整的印刷字,和这个古色古香的院子格格不入。
甚至和整个隐世之地都格格不入。
可罗天堑却觉得很熟悉。
A4纸第一页,便是他的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