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延的声音并不平静,而是带着质问和斥责,更是有一丝苦心劝说。
罗奂之心中一凛,他知道顾伊人被抓的事情,肯定会马上牵动到罗家,可他完完全全没想到,速度那么快!
甚至找上门来的,竟然是君主!
殒金的交接,本来应该是在汉宫之中,今天早上君主要来的消息,也并不是汉宫传递,而是君主的秘书。
他还以为罗家献上殒金的举动,让君主侧目,特意来给罗家造势。
可他完全没想到,君主来的目的是为了顾伊人!
“君主,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罗奂之当了罗氏宗族三十多年的家主,天天在生意场上,岂止是人精,脸色没有露出丝毫的不自然,而是笑容满面的否认。
“罗氏宗族在蜀都之中已经传承了千余年,遵守西蜀的律法,已经是深入罗氏宗族骨髓,宗族之中更是有不少名将。”
“君主说我们抓了人,非法拘禁可是重罪,我罗奂之身为罗氏宗族家主,不会做这种事情。”
“我罗家的小辈,也绝对不会做如此行径卑劣之事。”
几句话,罗奂之就将刘延的话语完全堵死。
刘延眉头紧皱,他岂不知罗奂之的老谋深算。
其他一旁的罗氏宗族族人,却是面色茫然不安。
昨天顾伊人被抓来,罗氏宗族知道的只有高层人物。他们这些普通族人,根本不知道任何事情。
君主的质问,自然让他们慌乱。
“罗家主,我希望你深思熟虑,她是谁的女人你应该清楚,你也更应该清楚,他对于西
蜀代表着什么。”刘延深吸了一口气,皱眉说道。
罗奂之还是摇了摇头,一脸茫然的表情:“君主,罗某还是不明白您在说什么,您是认定,我们抓走了某个人。”
“可我的确不知道这件事情,罗氏宗族可以接受汉宫的彻查,若是有小辈做了违背法纪的拘禁之事,我罗奂之与他同罪!”
话音落下,罗奂之的表情又变得有些愤慨:“可君主,若是你没查到什么,那么就要替我罗家正名!”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罗家虽是从商,可忠臣名将却出的不少,今日罗家更是愿意拿出来祖辈珍藏的殒金,献给西蜀。”
“蒙受此冤,还请君主明察!”
刘延沉默了,望着罗氏宗族的门匾,目光又落在了罗奂之的身上。
“他,不会撒谎,他已经找到了汉宫,那便说明,罗氏宗族一定做了这件事。”
“君主!”罗奂之的语气变得悲愤了起来。
“您一直在说,罗家抓了人,那您就要拿出来铁证,让我罗奂之心服口服!否则的话,我罗氏宗族在蜀都过万的族人,都蒙受冤屈!”
“刚才我更是说了,罗家献出了殒金!此等重宝价值无法估量,都可以直接拿出来给西蜀,又怎么会行此卑劣之事?”
“君主你刚才说,指证我罗氏宗族的人,不会撒谎!那我罗奂之,又有没有理由去撒谎?”
“君主既然你说罗氏宗族抓那人,会闯下大祸!我罗氏宗族,又为何会去做这件事情!”
“我罗家,也是忠臣良将之家!君主,为
何你话语却如此偏颇?”
砰的一声闷响,罗奂之猛然跪在了地上,他眼眶发红,身体更是颤抖。
“君主,我罗奂之,不服!”
刘延眉头紧皱,他本以为罗家会稍微有一丝考量,却没想到罗奂之如此冥顽不灵。
而且罗奂之拿准了他不会直接说出来天堑将神的身份。
他也需要考虑,罗家拿出来了殒金!
殒金是极为重要的宝物,对于西蜀的战略意义太大。
如果他在此刻说出来天堑将神来到了蜀都,并且要对罗家动手,那就成了将神乱国。
更关键的是天堑将神还动用了国之暗剑,暗卫!
天堑将神,必定会遭受到汉宫的批判。
罗天堑此刻已经在愤怒的边缘,即将爆发,他受不得半点儿汉宫的激化。
带不回去顾伊人,罗氏宗族也会彻底触怒了罗天堑。
此时此刻,不知道暗卫正在何处。
当罗天堑一下令,整个罗氏宗族就会烟消云散。
思索之间,刘延眉头紧锁,他深深的看着罗奂之:“罗氏宗族拿出来的殒金,西蜀很感激,我作为君主,也很感激罗家的付出。”
“每个人都有贪欲,罗家已经放弃了很珍贵的宝物,就没必要因为不应该有的贪欲,而将整个家族葬送。”
“若是你还不明白我的意思,我会下令,让汉宫的情报谍子,以及守卫进入罗家彻查一次!”
罗奂之的脸色,再一次变了,他眼中露出愤怒。
而其他的罗氏宗族族人,也是面色愤怒耻辱。
“君主!您口口声声说我们罗氏宗族抓了
人!那您倒是说出来,我们抓了谁!”
“谁指证我们罗家!您也叫过来对峙!我们可以接受调查!可是却不接受这种毫无证据的检查!”
“你是君主!却是要为西蜀的所有人负责!还是说,你和那人有私交!那人想要打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