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梓鸣将分别后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妻子,染衣安慰他几句,便不再多言。
她性格清冷,对林希之事,与莽汉达成一种默契,均不再主动提及。
苦修这么多年,金梓鸣给自己放假,暂时忘记了修行,一心一意地与染衣享受甜蜜的日子。
族长有些担心,叫他前去叙话。“梓鸣,你怎么在元婴大圆满巅峰,停留这么久,是不是修炼出了什么问题?”
“族长,我感觉很好,底蕴越来越深,心境愈发圆满,即使不突破,也不惧普通的合体初期。”
“哦,那就好。”族长松了一口气。
“梓鸣,还是要争取早日进阶,外面对你有不少猜疑。”二长老提醒道。
“您放心,两年之内,我定会成为大能,而且是初期中的强者。”莽汉豪迈承诺,见众长老仍然半信半疑,干脆说道:
“二叔公,要不明日您给我安排一场比试,让我和族中的一位合体初期,下场练练?”
翌日,莽汉与叶家的大能,大战两百回合,仍游刃有余,丝毫不落下风。
叶青琴叹道:“这下我们彻底放心。‘奇闻月刊’真是误人,咱们的妖刀,依然犀利无比。”
小两口厮混三月,整日花前月下,浪漫温馨。当然,夜晚亦少不了缠绵,继续为孕育下一代而努力。
“梓鸣,叔父已有九百岁,还卡在合体初期,如果不能晋升,恐怕寿元最多只剩百年。”
“唉,我在圣城时见了他的分身,已快要寿终正寝。
我手上没有合适的金系或土系的秘笈给他,而且他已是合体,来不及改修更高品阶的主功法。”
“唉,可能是黑狱的那一百年,伤了他的道基,叶家提供了不少极品丹药,也无法助他晋升到合体中期。”
“染衣,谢谢你,叔父早想开了,他说本来早就该死在阴暗的囚牢,却幸运地多活了几百年,已经是大赚。”
“他老人家倒是豁达,不过上次我跟他提及你会去秦氏祠堂寻找突破的契机,他很激动,看样子想与你同去。”
“以我现在的心境,确实已到去那里的时机。”莽汉微微颔首。
次日,他去见秦海跃,说道:“叔父,要不我们回一趟老秦家?”
“好啊,梓鸣,不瞒你说,我早想去了。”秦海跃兴奋不已。
见叔父思乡情切,两人第二天就出发,踏上了寻亲之路。秦家位于南风洲西北部的佘乙城,距离西金仅有八百余里。
秦海跃看着那条亘古不变的柳河,叹道:
“小时候,这条河挺浑浊,夹带着很多泥沙,河边的柳树稀稀落落,随时能看到拉船的纤夫,还有不少人拿着簸箕,在河里筛沙金。
可现在河水清澈,甚至能见到鱼儿,岸边柳树成荫,城内也规划整齐。看来这几百年的佘乙衙门,出了几位不错的县令。”
爷儿俩在和风中漫步,秦海跃一边欣赏风景,一边缅怀过去。二人逛了一个下午,翌日才开始寻根之旅。
秦海跃小时候住过的房屋,早已不见,新建起来的宅子,主人也不姓秦。
“九百年前,秦家在佘乙也算大户,应该还有后人在这里繁衍。”
金梓鸣有成功经验,建议道:“叔父,我们去县衙,从县志中找线索。”
二人兴冲冲地冲入衙门,在一间偏僻的小屋中,见到了一位瘦削的老儒生。待告知来意,老人摇头说道:
“佘乙的县志,最早只能追溯到三百多年前,更早的,已经没了记载。”
秦海跃有些失望,莽汉却没放弃,问道:“老丈,你是佘乙人吗?”
“我家世代都生活在县城,是最正宗的佘乙人。”
“不知你可曾听说,县里还有什么姓秦的人家,九百多年前,就已经在佘乙定居?”
老头想了想,忽然眼睛一亮,说道:“衙门里有一位姓秦的佐吏,官拜九品,曾听他在饮酒时提及,他家在佘乙,已有千年历史。”
叔侄俩大喜,按指引而去,推开虚掩的门,径直闯入秦佐吏的屋内。
一位白净的中年文士,正美滋滋地清点一叠小额银票,那是他本月的俸禄。
这种隐秘的爱好,居然被人打搅,佐吏寒着脸说道:“你们竟敢强闯本官的公事房,有没有王法?”
秦海跃射出一根银针,从对方的手臂上带回一抹血丝,将针扎入食指,闭上眼睛,两息后睁开,喜道:
“梓鸣,他是我们这一脉的,找对人了。”
秦佐吏想要发飙,却被二人的气势所慑,不知如何是好。
“小子,你听好了,我俩是你家的老祖宗,回佘乙寻根。现在你赶紧带我们回家,把族谱拿来给我看,明白了吗?”
“两位好汉,不要与下官开玩笑,有何要求,还请明示。”看着金梓鸣年轻的面孔,居然被称作祖宗,他不敢怒,更不敢质问。
“我们是修仙之人,再老也可以让自己看起来很年轻。
你小子别再拿着几张小银票窃喜,老子随便给一点赏赐,也不是你能想象的。”秦海跃不耐烦了。
秦佐吏顿时惊喜,身为官吏,自然知道世上还有仙人,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