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倾言都要无语了。
君御现在大军压到南疆边缘,南疆族人前几天才在瑟瑟发抖中,她不想帮他们解除诅咒就不想帮他们解除诅咒,他们半点都奈何不了她,她用得着骗他们吗?
楚倾言懒得和他们废话,直接又从后院搬出一个盆子出来。
那个盆子还没摆放到族长等人面前,族长等人眼睛就又都溢出了狂喜。
因为楚倾言搬出来的这盆祈桑花,竟然长得比楚倾言第一次搬出来的那几株祈桑花还要高一些。
不只族长等人眼睛溢出狂喜,就连风镜尘、尉迟霖嘉、豆苗妹子都惊讶得瞪大了眼睛……
而等楚倾言将盆子上标记的名字转给他们看时,更是惊讶得他们眼睛又瞪大了一圈。
不过很快风镜尘就明白了,感叹了一句:“原来这祈桑花生长不只和血有关,还和血量有关,得到的人血越多,生长的速度越快。”
“表哥,你这句话总结得不够严谨,不过不严谨在哪,我等一下再给你解释。”楚倾言说完,直接看向尉迟霖嘉,“你来说,还是我来说?”
尉迟霖嘉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忧。
喜的是,解除诅咒的门路好像摸到了一些了。
忧的是,这门路是楚倾言摸到的,他心头有些不舒爽。
不过他还是站出来道:“这个盆子上面标记着我的名字,应该是滴入了我的血那盆,当时别人只滴入一滴血,我滴入了**滴血,都快把盆子里的水染红了!”
说到**滴的时候,他磨了磨牙,别人只滴一滴血,楚倾言骗他滴了**滴。
楚倾言等他说完后,亮出自己的纤纤十指:“我的手指除了第一次贡献出四滴血种出四株祈桑花之外,没有新的伤口。再说了,我也没有那么伟大,总是贡献鲜血给你们养花。就因为贡献四滴血给你们种祈桑花,我夫君都心疼得大骂了我一顿,要对我实行家规了!”
楚倾言不要脸地秀了一把恩爱,并表明后面这株祈桑花长得这么快,与她无关。
众人看向她身边那位不曾说过半句话,但却能让人完全无法忽视的男人,心里皆暗暗胆颤了一下。
“好了,我现在来解释一下我表哥刚刚那句话的不严谨在哪。”楚倾言说完,又去后院,搬出了两个盆子,将盆子上标记着名字的那一面亮给众人看。
众人见那两个盆子,一个上面标记着“夫君”,一个标记着“表哥”。
显然这两个盆子里,一个滴入的是君御的血,一个滴入的是风镜尘的血。
可那两个盆子里好像没有长出东西……
就听楚倾言说:“这两盆是和滴入尉迟霖嘉、豆苗妹子他们的血的那两盆一起种的,血也是一起滴的,但是这两盆不发芽。”
“由此我得出一个结论:祈桑花的生长不是跟我的血有关,是跟南疆族里所有人的血有关;南疆族人的血,或是有南疆族人血脉的血,才能让祈桑花生长,没有南疆族人血脉的血,是没办法让祈桑花生长的;我表哥那句话的不严谨之处在于,不是人血越多,祈桑花的生长速度就越快,而是要你们族人的血越多,祈桑花才能生长速度越快。”
“以前因为圣潭每年都有圣女祭祀洒入血,所以能生长祈桑花,圣女走后,没有圣女祭祀洒入血,祈桑花就枯萎死了。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圣女每年洒入圣潭的血虽然不少,但融入潭水之后,血在水中的比例就很小,祈桑花的生长肯定很缓慢,而现在虽然只是滴入一滴或几滴血,但因为水少,血在水中比例大,因此祈桑花能在一两日间疯狂滋长。”
楚倾言说完,也不等别人消化完她的话,直接又道:“我今天这些话,你们现在不信也没关系,回去用自己的血种一下就知道了。”
她打着哈欠,“起得太早,困死了,回去重新睡一下,失陪了!”
说完就看也不再多看在场的人一眼,半眯着眼睛,回屋去睡觉了。
族长等人还有话要问她,见她这就要走,想上去拦她,可还没动,君御冰冷的目光已经扫去,把他们一个个扫射了一遍之后,问:“各位还想留下来打扰我们夫妇休息?”
被扫射到的人,全都觉得浑身一寒。
族长拦不住楚倾言,只得看向祈桑花……
可还没开口,君御声音已经又寒了一分:“这些是我夫人的心血。”
意思自然是:你们不能带走!
族长只得放弃祈桑花,转身请风镜尘:“风谷主,我们一起到长老堂叙叙话。”
风镜尘知道族长有话要问他,便一起去了长老堂。
族长客气请他入座,命人奉上茶之后才道:“楚姑娘能种出祈桑花,我族本不该怀疑的,也应该感谢她才对,可真的除了她的血,豆苗和霖嘉的血也能种出祈桑花?”
风镜尘呷了口茶道:“不是豆苗和阿迟的血能种出祈桑花,是你们族人,或是有你们族人血脉的血,都能种出祈桑花。”
“是是是,她的意思是这样的。”族长连连点头。
风镜尘轻轻一笑,反问:“我表妹她夫君兵压南疆边缘,族长觉得我表妹她有必要编造这些来骗人?”
族长叹了口气,“老朽自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