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御自是没想真要拿南疆怎样,所以有一搭没一搭地威胁震慑着对方。
好在风镜尘和尉迟霖嘉已经闻讯往这边赶,族长并没有支撑太久,两人就到了。
见这阵仗,两人也都被震慑到。
尉迟霖嘉第一反应就是:楚倾言这个夫君不会真的要灭了南疆吧?居然来了这么多兵马!
风镜尘却知道君御要是真想灭南疆,直接一来就动手了,绝不会空摆阵仗在这里跟人废话。
楚倾言一看见风镜尘,就远远地喊他,“表哥你快过来,君御要命人放箭和屠村了!”
她话一说完,君御就配合地举手,要示意弓箭手放箭,“这些贼人胆大包天,不但把言儿抓来,还要放言儿的血杀言儿,我是一个都不会放过他们的!”
弓箭手弦全都拉满,仿佛下一秒弓箭就要离弦射出。
所有南疆人都紧张了起来,族长赶紧说道:“风谷主,你让他们先不要放箭,有话好好说!你是知道的,我们族人现在已经没想要抓南耀国帝姬!”
长老们也纷纷道:
“我们已经答应你另外寻找解除诅咒的方法了,不会偷偷去把人抓来的!”
“就是就是,我们已经跟你约定好三个月时间,三个月的时间都还没到,我们南疆人最信守承诺,是绝不会偷偷去把人抓来南疆的!”
“风谷主,我们南疆族人都是无辜的,这箭不能放!不能放!”
……
君御冷笑,“我算是彻底看明白了,你们只派两个小喽啰去抓我夫人,原来就是想着事情败露之后可以推卸责任。”
他冷酷低沉的声音,如死亡的音符一样传来,“三个月另寻其他解除诅咒的方法?呵,那我还留着你们,等你们找不到其他方法,再来抓我夫人不成!”
他周身杀气更重。
仿佛随时要人性命的阎罗!
族长和长老们赶紧纷纷再道:“木棉姐弟抓你夫人,我们族里真的不知道,并不是我们怕事情败露,才派两个小喽啰去抓人,可以推卸责任!”
“我们是真心实意和风谷主达成协议的,就算寻找不到其他解除诅咒的方法,我们也不会去抓你夫人!毕竟我们知道,抓你夫人,是会给我们全族带来灭族的风险的!”
“就是就是,我们就算再想振兴南疆一族,也得先考虑现有族人的安危!”
木棉大声说道:“是我自己把人抓来的,不关族里的事,我弟弟也是被我胁迫的,你们杀我,放我的血,想要怎样拿我报仇都行,但求你们不要为难我的族人和我弟弟!”
少年一听姐姐把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揽,也大声道:“我姐姐没有胁迫我,你们要杀要剐,冲着我来,冤有头债有主,这不关族里的事,主谋是我,你们把我姐姐放了!”
木棉急了,冲着弟弟吼:“你闭嘴!”
又转头对楚倾言急道:“主谋是我,你是知道的,是我要放你的血,是我要杀你,不关我弟弟的事,他就是被我胁迫的,我求你放……”
她话还没说完,少年也急道:“主谋不是我姐姐,是我……”
族长见姐弟二人都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哪里能眼睁睁看着,赶紧也道:“木棉姐弟二人年纪小,不懂事,我们族里一定会重重责罚他们,给你们一个交代的!”
自己族里处置,就能保住他们的性命,尽量把对他们的伤害降到最小。
然而他们这种行为,落在君御眼里,却是极其的可笑,“都想争着去死?何必呢,你们任何一个,我都没打算放过。”
他声音幽幽的,听起来极其邪恶。
南疆所有人的希望,都被他这话霹得粉碎。
“我的好大舅子,别耽误我放箭。”君御眼神飘向风镜尘。
楚倾言也配合着再次大声喊:“表哥,快过来,君御要让人放箭了!”
南疆人都紧张地看向风镜尘。
他们目前的救命稻草似乎只有风镜尘了,族长忍不住再次出声,“风谷主……”
风镜尘不知道在想什么,从始至终都没有开口,此时脚步一抬,要往前走。
一直关注着风镜尘的尉迟霖嘉,猛地挡到风镜尘面前,“你敢过去,我就抓你当人质。”
“你抓得住我?”风镜尘问。
尉迟霖嘉脸色微沉,“我是抓不住你,但拦住你,不让你过去,还是没有问题的。”
风镜尘看了他一眼,说:“你让开。”
尉迟霖嘉不让。
风镜尘从他身侧越了过去。
尉迟霖嘉见他从自己身侧越过去,猛地一把握住风镜尘的手腕……
风镜尘没回头,也没理他,远远地对着楚倾言和君御道:“我相信南疆族人不会伤害阿言的。阿言,你相信我,他们不会伤害你的。君御,你不要造杀业,让阿言身上沾染血债。”
楚倾言闻言,点头,“表哥,我相信你。”
君御则看了看身侧的楚倾言,仿佛在思考,最后才将举着的手放下,“我家夫人身上干干净净,就为了你们这些人,让她身上沾染血腥气,你们确实还不配。”
弓箭手见君御举着的手放下,也将弓箭垂下。
南疆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