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先给眼前这个小丫头片子一个下马威。
谁知他眼中的小丫头片子却直接问他,“是你命人给我下滑胎药和避孕的药的?”
襄王一听,谱再也摆不出来了,还差点变了脸色,“你、你说什么?什么滑胎药?什么避孕的药?本王是奉诏入宫来见陛下的,你是谁?”
“宣你入宫的诏书是我下的。”楚倾言一句话摆明了自己的地位。
能以皇帝的名义下诏书的人还能有谁,自然是皇帝最为宠幸的人了!
襄王再次在心里确定,面前这个稚嫩的小丫头是皇帝秘密带回来繁衍子嗣的女子无疑。
可他不能承认,继续假装不知道楚倾言的身份,“你居然能代替陛下下诏书,你到底是谁?”
“你很清楚我是谁!”楚倾言冷笑,扬手,让人将宫女带了进来,“你最好自己实说实说,陛下仁慈,可以饶了你,但让我逼你说出来,可就没人会饶你了。”
襄王一见宫女,知道事情暴露了,“噗通”一声便跪了下去,“娘娘,滑胎药和避孕的药不是臣下的,这宫女是大国师的人,是大国师给娘娘你下的药!”
楚倾言看向宫女,“襄王说你是大国师的人,是吗?”
宫女连连摇头,“不是的,我不是大国师的人,我是襄王的人!”
说完看向襄王,“王爷,是您授命奴婢在送往绛紫殿的食物里放滑胎药和避孕药的,您不能不承认啊!”
“你这贱婢,本王何时授意你了,你休要冤枉本王!”襄王抬起一脚将宫女踹翻,然后向楚倾言告状,“娘娘,这贱婢真的是大国师的人,娘娘你可以去查!”
“娘娘,奴婢真的是襄王的人,襄王将奴婢的爹娘弟弟都扣在了府中废院,只要奴婢敢不听他的话,他就会砍下奴婢爹娘或弟弟的手或脚,威胁奴婢!奴婢弟弟已经被砍去一条胳膊,父亲也被砍掉了一条腿,求娘娘救救奴婢的爹娘和弟弟!”
被踹翻在地的宫女却不顾疼痛,快速爬起来,猛地一头磕在了地上,求着楚倾言。
地上瞬间染了血,宫女匍匐在地上悲痛哭泣,一点都不像假的。
楚倾言皱眉,看向襄王……
襄王万万没想到宫女还能编出这样的事情往他脑袋上扣屎盆子,气得站起来,又抬脚往宫女身上踹,“贱婢,居然还敢诬蔑本王!居然还敢骗娘娘!”
说完,赶紧要向楚倾言解释,“娘娘……”
楚倾言却懒得听他解释,“来人,将这件事告诉陛下,让陛下派人去襄王府搜查。”
襄王话被打断,表情讪讪的,有些紧张,但一想到自己根本就没有抓这宫女的父母弟弟,又放松了下来,反正皇上派人去搜查,也搜查不到什么。
可是……
一个多时辰后,侍卫抬着一个担架进来,担架旁边还跟着一男一女。
男的很年轻,缺了一条胳膊。
女的五十几岁的年纪,虽然没缺胳膊没少腿,但被毒打过。
担架上的男子,也五十几岁的年纪,少了一条腿,还是齐根被砍断的那种,特别惨。
宫女看到这三人,嚎哭着就跑过去,喊着爹娘。
担架上的男子一听到宫女的声音,担架还没放下,就奋力从担架上滚了下来,一家四口瞬间抱在一直嚎啕大哭,特别的凄惨。
襄王一张脸都绿了,他府里居然……居然真的能搜出这宫女的父母弟弟?
他还没回神呢,这一家四口已经嚎啕大哭完,指着他控诉……
将襄王如何拿他们的性命威胁女儿下药毒害楚倾言的事,一五一十,毫无漏洞地说了出来。
顺便将襄王强抢民女、霸占民田的事,也给抖搂出来……
襄王被指控得毫无狡辩之力,情急之下,赶紧扑向楚倾言,要向楚倾言解释……
可还没扑到楚倾言面前,楚倾言面前突然多了一个男人,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明明楚倾言刚刚身边没有人的。
襄王被吓了一大跳,因为这个男人除了脸色冰冷,眸光慑人之外,周身散发出来的强大气场,更是让人望而怯步。
可尽管如此,关乎生死,襄王还是斗胆命令,“你闪开,本王有话要跟娘娘解释!”
君御刚刚没有出现,但一直在暗处护着楚倾言,“娘娘”两个字,早就令他很不满了。
虽然明知对方是在自己故意安排的误导下,以为楚倾言是南耀帝的女人,才会喊楚倾言娘娘,可他还是对这个称呼很介意!很吃醋!
襄王见他不但不闪开,浑身散发出来的气息还更冷了,也不敢再命令他闪开了,隔着他大声就向楚倾言解释,“娘娘……”
又是娘娘!
君御突然五爪一伸,扣住襄王下颌,猛地用力……
襄王顿时惨叫,下颌骨被他捏碎!
众人皆被吓了一大跳,君御却面冷声冷,仿佛做惯了这种一秒决定人健全还是残疾的事情,表情都不带一丝丝变化地说:“这是你给她下药的代价。”
襄王试想过被皇帝治罪,也试想过被楚倾言治罪,但怎么都没想到一个眨眼的功夫就会被人捏碎了下颌。
他嘴巴张开着,停留在惨叫的那个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