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帝姬殿下的这位夫君,是何许人也?玄莺再试探。
楚倾言却直接转移了话题,我都说过不下百遍了,不要叫我帝姬殿下,我不是你们南耀国的帝姬。
随后,黑了黑脸,我此次来天都药神谷,本来计划的日子就不多,很快就要跟我夫君返回,被你们这一搅,我不但在药谷住不了多少天,连跟我夫君回去都晚了!
她说变脸就变脸,上一刻还幸福美满笑容灿烂,这一刻已经对玄莺满脸意见。
玄莺也不敢再问了。
只恨之前不知道还有个帝姬夫君,没有问赫连笛关于这位帝姬夫君的情况。
现在赫连笛被扣在药谷,她是想问都问不到人了。
我们赶紧走吧,我可不想再耽误时间了。
楚倾言说完气嘟嘟上了马车。
君御内心舒畅,表面冷漠地跟了上去。
不过他没有错过他和楚倾言转身之际,玄莺眼底一闪而过的光芒。
当晚,一行人在客栈下榻。
有了前头夫君之说,楚倾言和君御自然被安排在同一间房,客栈最好的上房。
用完晚膳,歇了一会,君御想下楼去叫小二提些水来给楚倾言洗澡。
门一打开,两个隐门的人一左一右出现在他面前。
君御瞬间挑高了眼尾,扫了这两人一眼
两人后退数步。
这男人,眼神如刀,气场骇人。
只淡淡一眼,便如有雷霆之势,让人胆怯,不敢靠近分毫。
这就是你们扮成商人的作派?君御面冷,声冷。
门口两人你看我,我看你,都怕君御的气势,不敢贸然接话。
玄莺听到声音,第一时间从房里走出来。
那两人看到救星般,赶紧给她行礼,三门主。
玄莺挥退他们,给君御解释,虽然我们扮作了商人,但我还是不放心,才安排了人守在帝姬殿下门口,并非看管帝姬殿下。
玄门主这是想告诉别人,你们这队商人是假扮的?君御反问。
玄莺沉默。
商人是不会安排人守在房间门口的。
除非房里有宝。
可就算房里有宝,也是人在房里守着,不是在外守着。
是我太紧张帝姬殿下的安危,疏忽了。玄莺说完,撤走了刚刚守在门口的两人。
君御面无表情地越过她,往楼下走
玄莺追了上去。
君御却停了脚步,回身,玄门主若是很有空,请代我到楼下跑一趟,叫小二备些热水上来,我夫人要沐浴。
玄莺若不是脚步刹得快,绝对撞上君御后背。
她其实是想追上君御,探问一下他的来历的。
如今,只得说:这本就是我的职责,是我疏忽了,忘了帝姬殿下要沐浴。
沐浴两字还没说完,君御已经越过她,回房间去了。
玄莺回身,连他的背影都见不到了。
其实就算玄莺脚步没及时刹住,君御也不允许她撞到自己。
回到房间,楚倾言问他,你刚刚突然出去做什么?
用完晚膳,她正歇着,他突然开门出去。
门口的事情,她知道,但懒得起身。
随后他离开门口,又很快回来,她就不知道他去做什么了。
君御说:下楼让小二备些热水来给你沐浴,不过有人为我代步,我就在楼梯口返回了。
楚倾言躺在床上闭目歇息,听到沐浴二字,猛地坐了起来,我没说我要沐浴啊!
环顾了一下整个房间。
虽是上房,却也只是一间比较大、床桌比较新的房间,她沐浴他会出门口回避吗?
这个问题,楚倾言还没来得及问,玄莺就带着小二提水上来了。
很快房间里,大浴桶,热水,冷水全部备齐。
玄莺、小二退了出去,门重新关上。
君御还将门在里面落了锁。
而他,在门内!
在屋里!
楚倾言咳了一声,我没说要沐浴,我没出汗,我觉得我不沐浴也是可以的。
水都提上来了,不沐浴怪浪费的,洗吧。君御在屋子中央坐下。
楚倾言说:那你回避一下吧。
君御一脸不明白了,白日里,你才说我是你夫君的,既是夫君,你还有哪里我不能看的?
楚倾言切身体验了一把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我这么说,都是为了去南耀国后,容易全身而退。楚倾言跟他解释,万一我命不好,真是南耀国帝姬,我说我不当帝姬,也不留在南耀国,肯定没人信我。但我要是早已跟你成亲,与你情深难舍,你又是天启摄政王,我舍弃帝姬之位,跟你回天启当摄政王妃,那就完全说得过去了。
她也不想现在就说他是自己夫君。
可这一路上都分房睡,等到了南耀国需要时,再证明他的身份,就没人信了。
那是你需要全身而退,不是我。君御很不给她面子。
楚倾言:
确实是她需要全身而退,不是他。
只要他转身离她而去,这事就不关他的事。
夫人。君御突然靠近她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