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两间。”风镜尘说,然后又问,“北边末角第二间,住的是什么人?”
船主人想到君御交代的话和给的金条,便说:“是位姑娘。”
风镜尘又问:“那南边中间那一间,左右住的,又是些什么人?”
船主人觉得今天最后来的这几位都好奇怪,不但要住船,还要将房间左右的人都打探得清清楚楚,他有些不耐烦说:“是两个壮汉。”
风镜尘正想给点银子再问,楚倾言拉住了他,“表哥,我们就要这两间吧,没事的,船上都是人,不会有意外的,你不要担心我住得离你太远。”
船主人也说:“我这船从来没出过问题,除非两位自己拉了仇家来,如果两位自己拉了仇家来,那本船可是不欢迎两位的。”
船主人多年行船,也是个小心的,说完还真要请他们两人下船。
风镜尘只得闭嘴,他虽然过了凌云海,身份显赫,乃一谷谷主,可现在还没过凌云海呢,人家船主要是不渡他们,他们可就得多等一天了。
“我们是清白人家,没有仇家的,我兄长是太紧张我,船主不要见怪,我们就要这两间房,两间多少银子?”楚倾言客客气气地问。
船家这才报了价格。
楚倾言给了银子后,拿着房间牌子,便拉着风镜尘往里走,“表哥你不用担心我,这一路走来,你还不知道吗,你表妹我,可不是那么容易被宰弄的,再说早已远离京城,我这儿又没仇家,除非君御追来,要不然才不会有人想对我怎样。”
风镜尘觉得也是,他这个表妹从来没出过远门,在外头不会有仇家,以前处处危险,那是因为在京城招那些小人嫉恨,现在远离京城,不会再有人处心积虑想要害她了,是他紧张过头了。
不过风镜尘还是没有全然放心,想到北边房间隔壁住的是位姑娘,而南边房间,左右两边住的都是男的,他表妹又娇滴滴,特别容易引男人犯罪,便让楚倾言去了北边房间。
楚倾言才在北边房间安置下,风镜尘就过来了,买了船上的餐食,两个人一起吃。
楚倾言的房间最靠边,有个窗户,风镜尘吃完之后,在窗户里边撒了一层黑色的粉末,交代楚倾言,“你不要碰窗户这边,我在上面撒了药,只要有人撬你的窗户,从这边进来,就一定会中我撒的药粉,一入房间就会晕倒。”
楚倾言点头,乖乖听话。
虽然她觉得表哥太过小心了,但她知道表哥是在担心她,她只会感动。
“还有,夜晚无论是谁敲你的门,只要不是我,就不能开门。”风镜尘又交代。
楚倾言还是乖乖点头,“表哥说什么,我都会记在心里的。”
“嗯,这样我才放心。”风镜尘说完,这才离开楚倾言的房间。
不过从他离开,到楚倾言真正休息这段时间,他又来回在楚倾言门口巡逻了三次,船上的人看着都挺正常的,楚倾言隔壁也没有任何动静,他这才安心去休息。
殊不知他才走,没有任何动静的隔壁就开始吐槽,“还天都药神谷谷主呢,本王略施金钱和小计,就束手无策了,你就算来回走再多次,也不知本王就在隔壁。”
君御吐槽完,悠闲地饮完两坛酒,掌风一扫,将门打开,“出去玩吧,不要让太多人看到你,尤其那姓风的,不要让他看到了,玩完了记得回来,给你留着门。”
在房间里憋了快一天的白狼,“咻”地一下便窜了出去。
君御也出去,站在甲板上,迎着海风……
夜已深,除了船主,已经没有其他人。
君御吹了一会海风,跃上船顶,落于北面,手往某个窗户上一按,窗户里面的木栓便折断了,他一跃而入,不带半点风……
入到屋内,才看到窗户上撒了很多很难发现的黑色药粉,君御嘴角忍不住一扯,“呵,又是雕虫小技。”
他以前挺看得上风镜尘的。
可自从风镜尘拐跑了他的王妃,他就特看不上这个人!
楚倾言因为这段时间一直赶路,又有点晕船,睡得很沉,君御将窗户轻轻合上,走到床边,合衣躺了下去,一把将她搂进了怀里,她都不知道。
男人的怀抱很暖,楚倾言下意识往他怀里缩去,额头还往他下颌拱了拱,整张脸埋到了他脖子上,呼吸也全都撒在他脖子上,热热的,痒痒的……
男人有些难受,把她搂紧了一些,低吟,“你这丫头,是妖精变的吗,本王从未对谁动过情,对你……却总是差点难能自控……”
楚倾言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吵到了,突然烦躁地动了一下,还抿了两下有些发干的唇,然后往男人怀里又缩进了一点,抿得带点湿度的唇,印到了男人脖子上……
男人更加难受了,忍了许久,才平复下心头的燥热,看着怀里的人儿,无奈失笑,“平时要是有现在这么乖就好了,非得本王偷偷爬上你的床,你才会主动往本王怀里贴,而本王想要拿你怎样,还都不成,就怕被你发现,明晚没了机会。”
说到这,他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失败,明明无论是战场上,还是权力上,他向来都是运筹帷幄,不曾失算半分的。偏偏对这丫头,他好像有点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