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倾言坐立不安地等……
寻七拿了个鲜梨,洗了,水擦干净,递给她。
楚倾言坐在一块小石块上,面前突然出现一个梨,眼神往上看,看到寻七,“梨……也是你们知县大人让你带的?”
寻七“嗯”了一声。
楚倾言问:“你们知县还让你带了什么?”
“差不多就这些了。”寻七说。
楚倾言审视着他,开始怀疑了,“你们知县,对所有人都这么贴心的吗?”
寻七犹豫,说:“当然不是。”
“那你们知县干嘛对我们这么特殊?”楚倾言质问。
寻七又犹豫。
“你们知县为什么对我们这么特殊,快说!”楚倾言加重语气逼问。
寻七这才像是不得不说般,道:“姑娘是从京城来的,又身娇玉贵,衣物还都是贡绸极品,怕是宫里的娘娘都未必有这种品质的衣裙可以穿。”
什么意思?
她这次逃走,顺手收了两套君御命人给她做的衣裙,这衣裙的料子还是贡绸中的极品,宫里娘娘都还不一定穿得到的料子,所以知县从她衣裙上猜到他是北狂王的女人,所以对她照拂有加,给糕点、给水给鸡给梨,还给加人?
她的确曾经算是北狂王的女人,可她现在已经不是了!
不是了!!
楚倾言特气,“你们知县倒是挺会揪准时机巴结人啊!他这么想巴结北狂王,怎么不亲自上京城,去北狂王府巴结北狂王去?!”
寻七就喜欢看她这副气炸毛的样子,故意问:“姑娘这般生气,是被我们知县猜对了,姑娘就是北狂王府的人,北狂王爷的女人?”
“不是,我跟他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好不容易逃出那个男人的魔掌,居然还因为一套衣裙,就被人猜出跟他有关系,楚倾言都快郁闷死了,站起来就走。
寻七看她气嘟嘟站起来甩手就走的模样,满足地勾唇腹诽:你就是他的女人!就是!
鸡好不容易烤好,楚倾言都没心情吃了,风镜尘看出她心情不好,低声询问她,“怎么了?”
刚刚他不在楚倾言身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楚倾言才知道自己心情不好得那么明显,怕风镜尘担心,赶紧说:“没事,我就是一上午都呆马车里,闷得有点头晕。”
之前风镜尘赶马车,她经常跟风镜尘一起坐车板上,看外面风景的。
“那下午就坐车箱外面,我来赶马车,现在先吃点东西,吃饱了会舒服点。”风镜尘说完准备拿点烤好的鸡肉给楚倾言吃,手才伸出去,却见寻七已经扯了一个鸡腿用油纸包住一截可以拿手,递到楚倾言面前。
不吃东西,表哥也是会担心的,楚倾言便接到手里,啃了起来。
寻七一点都不想给风镜尘吃,但太过厚此薄彼,怕会引起风镜尘怀疑,毕竟这货也不太好糊弄,只得忍着一千个不愿意,给风镜尘也扯了个鸡腿,同样用油纸包好递给他。
风镜尘一个大男人,还真没被人这么仔细地对待过,都不好意思去接,咳了一声说:“没想到你们知县大人贴心的风气,还延续给你们下属了。这鸡腿给我妹妹吧,我自己动手就可以。”
寻七巴不得他不要,便把鸡腿放在楚倾言身边,鸡腿下面垫了块油纸。
楚倾言怎么好意思一人独吞两个鸡腿,手里拿着一个鸡腿,也没办法再去拿地上的鸡腿给风镜尘,只用嘴说:“表哥你不用让给我,你赶紧拿去吃。”
“我吃这块肉就好。”风镜尘说着,自己已经扯下一块鸡肉吃了起来。
他们两人和寻七吃一只鸡,三个衙役吃一只。
鸡吃完,重新上路……
因为楚倾言要坐车箱外面,风镜尘就自己驾马车,寻七不得已,到赫连笛阿猿那辆马车上,跟那位赶马车的衙役坐一起。
一路上,寻七脸都是黑的。
好在他们的马车走的是后面,风镜尘和楚倾言都没有看到他的黑脸,要不绝对会起疑。不过赶马车的衙役就有点倒霉了,一路上都在承受着寻七阴森的气场威压……
到了晚上,在一处林子里留宿。
四顶帐篷支起之后,赫连笛和阿猿就被搬到了第二顶帐篷里,楚倾言留宿在第三顶帐篷,风镜尘在第四顶,第一顶留给县衙的衙役……
帐篷搭好后,就起了篝火,寻七将马背上的被褥拿下来,要放进楚倾言的帐篷里。
楚倾言见他拿了被褥过来,自己接了,自己放进帐篷里……
风镜尘在四周撒了些驱蛇虫蚁的药粉,还在四周拉上透明丝线,拉成一个圈,将帐篷和马车围在中间,丝线上挂着铃铛,只要有人或兽靠近这边,碰到丝线,铃铛一响,他们就知道有情况。
做完这一切,风镜尘才刚往回走,寻七拿了一口锅,锅里面还有米,将锅连同米递给了他……
风镜尘都快要被震惊住了,他常年行走江湖,算是活得仔细的了,从来不会让自己在吃食上太过委屈,这次带上楚倾言,他更加仔细,可没想到还有人仔细到连锅和米都带上的……
“你干什么?”他问。
寻七答:“知县让我带的,我不会煮,你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