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门才打开,一股超级难闻的药味就扑鼻而来。
侍卫立即掩住口鼻,“什么味?”
“爷!官爷!”楚倾言急急上前解释,“我兄长病了,里面熬着药,这是药味!”
“得了什么病要在屋里熬药,还门窗紧闭?”侍卫表示很怀疑。
楚倾言犹豫说:“是、是痨病……”
侍卫一听是痨病,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
屋内这时也传来了咳嗽声,里头床上躺着的人,咳得撕心裂肺的……
“大人,痨病是会传染的,王妃娘娘肯定不会在里头,我们还是走吧。”旁边跟随的小侍卫提议道。
那开门的侍卫也觉得王妃娘娘应该不会在里头,但为了谨慎起见,还是命令其他人,“你们到各处看看,看仔细了。”
说完,自己踏入了屋里。
其他人到院子里、厨房、偏房查找,那侍卫自己进了屋子,用袖子掩住口鼻在房中各处查看,用剑敲着墙、地面,每一寸都仔仔细细地敲过。
没发现什么之后,还走到床边,命令风镜尘,“转过头来。”
风镜尘边咳边转过身来,咳得声音颤抖,“官、官爷……”
光线虽暗,可还是能看出这个人真的就是个病鬼,不是风镜尘。
“打扰了。”侍卫抱歉地落下话,还不忘往床上床下瞅了几眼,瞅得楚倾言都忍不住在心里暗叫:这君御的人也太他妈负责了吧!
侍卫床上床下瞅不到什么,这才出去。
大批人马兴师动众找了十天,半点线索都没有……
最后左鹰都开始怀疑了,“王爷,王妃娘娘不会已经离开京城,走远了吧。这京城虽大,可咱们是挨家挨户查的,密室、地窖、猪棚、狗舍,就连个耗子洞,我们都没有放过,可就是半点王妃娘娘的踪迹都没有!”
“把其他人手撤回,留咱们王府的人继续搜查。”君御坐在听雨水榭的亭子里,一只手捏着酒杯轻饮,一只手敲击着桌面,若有所思说。
“也是,虽然五皇子已经登基,王爷如今是摄政王,大权在握,但毕竟五皇子刚登基不久,先皇势力尚在朝中,王爷如此兴师动众找人,难免被这些人抓住些把柄。虽然王爷不怕,但总归影响不好。”左鹰觉得,找王妃的动静,还是尽量越小越好。
未成想,君御却道:“不,府中侍卫继续找人,能多大动静就多大动静。撤回其他人手,不过是不想浪费这些人手去做没有收获的事情。”
没有收获的事情?
没有收获,那还让自家侍卫继续去找?
左鹰是真真不解了!
不过王爷向来谋算高人数等,这样做定有他这样做的道理。
左鹰没有问其中原因,只领命去做。
又查了十数日,依然一无所获,连五皇子都看不下去,亲自出宫来找君御,劝君御不要再找了,七皇婶肯定早就出京了。
君御这才将王府侍卫撤了回来,没再继续搜查。
不过,白狼回来了……
这段时间白狼都不在京中,直到这次,他才把白狼召了回来。
君御手里拿了一件楚倾言的衣衫,是楚倾言离开前一晚换下来的,还没有拿去洗,被君御留了下来,是里衣,上面沾染了属于楚倾言的独特气味。
他把里衣放到白狼鼻下,让白狼闻,之后日日带着白狼上南城门的城楼上喝茶。
楚倾言好不容易熬到搜查全部停止,又等了几日,才跟风镜尘准备出城。
两人商议着,楚倾言说:“二十几天地毯式搜索都找不到我们,君御应该是觉得我们已经出城了,我们现在出城应该是比较安全的,但还是得小心点。”
风镜尘说:“天都药神谷在南边,君御应该还会安排人在南城门秘密守着。”
“那我们就不走南城门。京城有四个城门,从西侧门出城,没办法绕到南边方向的路上;东阴门出城就容易些,过个山丘就到南边路上;北城门出城就很麻烦,还要过一道河,没有船的话,是过不去的。”
“那道河还真没有船。”风镜尘说。
楚倾言双手撑着下巴在思考,没有船的话,那君御肯定料定他们不会从北门出……
“其实我们可以先到北边去走一遭,再绕半圈,回天都药神谷。”风镜尘突然说。
楚倾言惊喜,“真的?”
一抬头,对上风镜尘温润如玉的眼神,他温柔地对她点头,“真的,就是时间可能会久一点,走得慢可能得半年,走得快最少也得三四个月。”
“怕什么,就当是出门旅游。”楚倾言兴奋得眼睛都亮起来了。
于是两人决定走北门,去北边。
风镜尘再次假扮成肺痨病人,也不知是搜查结束,全城都没再盘查出城人员,还是北门去的不是天都药神谷的方向才没有盘查,总之楚倾言和风镜尘到达北门后特别顺利,直接就出了城,连个查问的人都没有。
两人走了半日,到附近一个小镇用了午膳,又买了辆马车,继续往北走。
楚倾言从未出过远门,风镜尘怕风餐露宿她不习惯,也怕委屈了她,每晚都是找有酒楼客栈这些地方落脚,就算没有酒楼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