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用几种药迷晕了你,不会对你的身体有伤害的,你好好睡觉吧,我走了,后会无期。”她说完,又看了君御一眼,这才转身往外走。
为了让他放松警惕,她这一个月来,不但很乖巧很听他的话,还很关心他。
到了听雨水榭外面,看到左鹰站在廊下打瞌睡,楚倾言叫他,“左鹰。”
左鹰慢半拍地反应过来,“王妃娘娘?”
“你家王爷喝得有点多,我扶他到里边休息了。我突然想起还有个我母亲遗留给我的物件忘在楚侯府没拿,我现在要去取,你派几个护卫送我去。”
“属下亲自送王妃娘娘去。”左鹰潜意识里仍谨记王妃安全第一位,他必需亲自保护王妃去。
楚倾言却道:“你留在这里守着你家王爷我才放心,不要进去打扰他。我这边,你派两三个护卫送我就行,我很快就回来。”
“……哦,好。”左鹰反应依然是慢半拍,随手就去指了几个护卫给楚倾言,然后又回到听雨水榭外面守着,等着楚倾言回来。
楚倾言坐马车去了楚侯府。
本不想再回来的,没想到临离开前,楚侯府还有幸被她利用一次。
她站在大门外暗自一笑,抬手敲门。
开门的下人看到是二小姐,愣了一下后,赶紧毕恭毕敬给她行礼,“二小姐这么晚怎么回来了,奴才这就去禀报侯爷!”
说完忍不住悄悄往外望,想看看与楚倾言回来的,是些什么人。
这么晚回来,莫不是被北狂王赶出来,不得不回家吧?
当看清外面是北狂王府的马车和护卫时,吓得赶紧把头缩了回来,很懊悔刚刚的想法,对楚倾言更加恭敬了。
楚倾言哪里看不出这下人心里的小九九,不予理会,只道:“不必通报楚侯了,你们不必管我。”说完,回身吩咐外面的护卫,“你们都跟我进来。”
护卫只知道王妃是回娘家拿物件,也不知道是大物件还是小物件,心想应该是大物件,王妃需要他们抬,便都跟楚倾言进去。
那下人见楚倾言带人回了自己院子,还是屁颠屁颠地去禀报楚侯。
楚侯现在哪里还敢管楚倾言,问清楚情况,得知楚倾言说不必管她之后,就吩咐下人,“二小姐需要你们帮忙就帮忙,没叫你们帮忙,就当二小姐没有回来过,也不要靠近凤莅院,更不要去过问二小姐的事情。”
他倒是想让人送些茶水去,问问楚倾言回来做什么需要帮什么忙,改善改善关系。可按他以往的作风,搞不好就要被楚倾言反过来认为他又要去打探什么,到时候怪罪下来,他这剩的半条命可承担不起。所以,还是算了,谁叫他以前作死呢!
楚侯说完,还严格命令楚英哲,“你也不准去!”
楚英哲现在巴不得离楚倾言远点,“你叫我去我都不去,要不是北狂王救我,我早被楚乐瑶弄死了,我以前还那么欺负她,我没脸见她!”
这话,让楚侯觉得自己也特别没脸去见楚倾言,脑袋跟乌龟一样默默往被窝里缩了进去。
楚倾言把人带到凤莅院,命令护卫把其他房间的被褥全都搬到她房间,而且让他们把一半的被褥在地上铺好。
护卫铺完被褥,正疑惑自家王妃到底想干嘛时,楚倾言突然站起来,一把毒粉往他们身上撒去……
瞬间护卫一个个往被褥上倒。
楚倾言把一个倒在被褥外的护卫用力挪到被褥上,又拿了被褥盖在他们身上,“虽然是地上,但上盖下垫,应该也不凉,你们好好在这里睡一觉。”
说完,拍拍手,往外走,关门,离开……
守门下人看进去的时候一堆人,出来只有楚倾言一个人,好生奇怪,但谨记侯爷的话又不敢多问,楚倾言让他开门,他就开门。
开完门,楚倾言头也不回地走了,他还在犹豫到底要不要关门,二小姐还要不要回来……
走到楚侯府再也看不到的地方,楚倾言取出黑色的连帽披风披上,帽子拉起来戴上,掩住半张脸,然后往风镜尘留宿的凤氏药铺而去。
风镜尘开门见到她黑黝黝出现在自己面前时,既意外,又在意料之中。
让她进入药铺,重新关上门后才说:“你还是不想留在京城跟他在一起?”
“表哥这话什么意思?”楚倾言怎么觉得表哥这话有情况。
风镜尘便说:“我也不瞒你,君御生病之时,我与他聊过,那段时间,我看得出你对他并非全然无意,之前决意要带你走,是因为京城凶险,不想你在这里涉险,可君御直接将所有凶险隐患清除,我不想你错过心中所爱,便同意让你和他相处试试。”
“所以,表哥才在他病情好了大半,可以离开之际,还继续又留了大半个月,就是要给我们机会继续相处?”楚倾言问。
风镜尘点头。
“那我跟他相处完了,我还是决定要跟表哥你走。”楚倾言洒脱地说。
“你确定么?”风镜尘问,“你真的确定你对他全无感情?”
“表哥,有没有感情,跟要不要留下来,是两码事。不是有感情,就一定非要留下来跟他成亲的。天下这么大,我还想让表哥你多带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