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男人会带她回京,却不想,男人策马带她到了一处庄园。
庄园管事听到动静,出来一瞧,见是上头的主子来了,赶紧跪到地上请安。
君御翻身从马上下来,伸手去接楚倾言。
他的马很高,楚倾言不确定自己能不能下马,只能把手给了他。
男人握住她的手,把她往下一拉,便抱住了她的身子,把她从马上抱了下来。
楚倾言在地上站稳,尴尬地咳了一声,正要离他远点,他却已经握住她的手,拉着她往庄园里头一处亭子走去。
庄园管事赶紧站起来,退到一旁。
跟在君御后面的精锐卫队也下了马,卫队首领上前,“王爷只是在此留宿一晚,不必惊动太多人。”
庄园管事赶紧道:“是,奴才这就去给王爷准备上房。”
“把这果子一并洗了,再备点酒菜、点心给王爷送去。”卫队首领回身从马上取来一个细心保护的篮子,递给庄园管事。
庄园管事接过篮子,退了下去。
楚倾言才在亭子里坐下没一会,庄园下人便送上了暖酒、菜肉、点心,还有一盘子水灵灵特别新鲜的樱桃。
“刚刚一路来,风大,喝点暖酒,暖暖身子。”君御给她倒了一杯酒。
楚倾言的确觉得有点凉,便端起酒呡了一小口,发现是一种果酒,酒精度数不高,但喝下去身子暖暖的,很是舒服。
凉亭挂着灯笼,灯笼在亭子内外渡下一层暖光。
暖光中可以看到,凉亭四周种着一种不知道是什么的树木,树木是特地剪掉一些枝丫的,没有叶子,像是什么树苗或是果苗刚种下不久。
这种不知道是什么的树木好像绵延到了整个庄园的所有地方,因为月光朦胧下,隐隐约约可以看到远处也都是些不高的树木。
楚倾言虽然有些好奇这庄园里种的是些什么,但事不关己,她不会多问,觉得果酒好喝,便又呡了数口。
“这酒虽不伤身,但也别光喝酒,吃点菜。”君御夹了一筷子菜到她碗里。
楚倾言扫了一眼桌面,多了一个心眼,风镜尘虽然看起来好像不会武功,但会医,肯定也会毒,说不定已经用毒摆脱了君御的人,正在路上等着她去会合。
那她现在可得吃饱饱,半夜趁君御不注意,才有力气逃跑。
如此一想,楚倾言直接说:“吃什么菜,我要吃肉。”
君御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像已经看透她的心思,在旁边盆子里净了手后,亲自撕下鸡腿放到她碗里。
楚倾言也净了手,然后不客气地拿起鸡腿啃。
不多时,一只鸡,大半进了她肚子里,一壶果酒也被她喝了个精光。
可是,她低估了这果酒的后劲了,喝起来甜甜的,像是没多少酒精,喝一壶完全没事。
却没想到,很快就头脑有些发胀。
她想去拿樱桃吃,水果的清甜可以醒脑,可那盘樱桃放在桌子太边缘,她伸手去拿,却把那盆樱桃碰掉了。
她赶紧起身要去捡,身子一晃,却差点摔倒。
君御及时扶住了她,“掉了就算了,待明年樱桃结果,你要吃,来这里,多少都有。”
楚倾言一边抓着他的手臂,一边晃了晃自己的脑袋,懊恼说:“不行了,房间在哪,我得去睡一睡。”
话刚说完,身子一轻,君御已经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楚倾言挣扎反抗,“你放我下来,我自己会走,不要你抱。”
“你醉了。”他只说了一句,不管她再啰嗦废话和挣扎,抱着她穿过回廊。
下人见他抱着楚倾言要回房间,赶紧把他往准备好的房间引去。
“不用引路了,本王知道房间在哪,赶紧去备壶清茶来。”怀里抱着一个人,对君御来说毫无负担,他依然腰背挺直,步履生风,更是丝毫不影响他吩咐下人。
下人赶紧道了声“是”,转身而去。
到了房间,放下楚倾言,他也解了外袍,并把随身携带着的一个木匣子拿出来,放在榻上枕头下。
很快下人清茶就送来了,君御倒了杯清茶要扶楚倾言起来吃,她自己挣扎着坐起来,接过茶杯,一咕噜就喝了下去。
可重新躺下去时,却被枕头下面不知道什么东西给硌到了。
手往枕头下一摸,就摸到了一个木匣子。
也不知道是她碰到了木匣子的机关,还是木匣子自己打开的,她刚把木匣子从枕头下摸出来,那木匣子就开了。
然后一颗皱巴巴,还有点冒着腐烂味道的果子躺在木匣子里,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她皱眉,伸出拇指和食指将果子捏起来,放到眼前仔细看了看,她怎么觉得这果子有点……眼熟?
喝过清茶,楚倾言也有些清醒了,蓦然想起她打翻樱桃时君御说的一句话:掉了就算了,待明年樱桃结果,你要吃,来这里,多少都有。
难道外面种的,都是樱桃树?
她忍不住下了榻,走向窗前,望着外面灰蒙蒙看不太清的一大片。
君御接回她喝完的茶杯后就出去了,待他再返回房间,便看到她站在窗前发呆,他唇角不着痕迹一勾,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