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瑙刚刚说的,还不是听你说的,难不成父亲要把三妹妹送给太子殿下,还会先知会你和玛瑙?”楚倾言道。
楚玉嫣依然一脸懵逼,“父亲什么都没跟我说,我什么都不知道……”
楚倾言再道:“父亲没跟你和玛瑙说,你和玛瑙又怎知道?有证据,还是你们凭空猜测?”
玛瑙听到这,眼珠子一转,都不用楚倾言刻意引导,就立即跪爬出来道:“侯爷没跟奴婢说,侯爷也没跟大小姐说。陛下,我家侯爷一直都很疼大小姐的,我家侯爷最疼的就是大小姐了!最近大小姐做了许多错事,连侯爷摔伤腰躺在床上都不去侍疾,三小姐孝顺主动去侍疾,侯爷便给三小姐做了衣裳,大小姐便觉得侯爷是要打造三小姐取代她的位置,说侯爷是要把三小姐送给太子殿下!奴婢之前说的话,都是听大小姐说的!”
楚倾言也道:“陛下,其实陪嫁本来是没有三妹妹的,楚乐瑶自己做了错事,陛下命她必需秘密出嫁,父亲本是不敢让臣女跟三妹妹当陪嫁跟她来东宫的,是昨夜她说肚子不舒服,胎儿有问题,自己又没办法医治,父亲才冒着违抗圣命的危险让臣女陪她嫁入东宫。又因天启规矩,陪嫁只双不单,所以三妹妹才临时被父亲叫来跟臣女一起陪她嫁入东宫的。
父亲疼爱楚乐瑶之心,天地可鉴,根本不存在要把三妹妹一起送给太子殿下之事。父亲戎马半生,向来以天启、以陛下为先,怎可能做出送三妹妹入东宫勾引太子之事。别说父亲不可能这么做,我们天启朝臣,更是都不可能这么做!”
楚倾言后面的话,不只维护了楚侯,也维护了天启朝臣的颜面。
皇帝正因楚乐瑶的话让天启朝臣跟着丢脸而愤怒,楚倾言的话正是他想要听的,他自然顺着楚倾言的话往下说,甚至愿意抬高楚侯,让北齐人看看他们天启朝臣都是怎样的忠君爱国,便道:“楚侯戎马半生,你不必多说,朕也知道。天启的臣子,自然也都如楚侯一般。楚乐瑶为脱罪,连亲生父亲都拿来作文章,其心可诛。”
楚乐瑶要疯了,没想到想脱罪,结果越弄越糟,什么胎儿有问题?楚倾言这废物胡说八道,她急道:“陛下……”
皇帝却不再给她说话的机会,冷声警告:“楚乐瑶,看在楚侯戎马半生的份上,朕不再处罚你,你要是敢再诬蔑他人,朕可就不轻饶了!”
言罢,立即下令,“来人,快把楚昭训带下去,好好思过!”
皇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就是不想楚乐瑶继续留在这里说话,侍卫快速上前,直接就将楚乐瑶带走。
楚乐瑶死活不愿走,是被侍卫拖下去的。
君寒烨暗暗松了口气,楚乐瑶已经被带下去,合欢水也证实是楚乐瑶下的,剩下一个玛瑙,过后秘密处决了就好。
然而刚这么想,却听鲜少开口的君御,突然叹息,“楚侯戎马半生,老来身体抱恙,却落得差点无子女服侍在侧的结局,也真是可悲可叹。”
这话听着,怎么像是在同情楚侯?
可楚倾言是皇帝为了羞辱他赐婚给他的,楚倾言也跟楚侯不对付,他怎么可能同情楚侯?
君寒烨不明白这位七皇叔突然说这话到底想做什么,所以装死当没听到,根本不敢贸然接话。
北齐人却看热闹不嫌事大地说道:“北狂王,您的王妃也是楚侯的女儿呢。”
您这样说,不是把自家王妃也说进去了么?
君御声音平淡和缓,磁性好听道:“要不然怎么说楚侯忠义,以陛下以天启为先呢,纵使与嫡妻再恩爱,也因嫡妻被冤对国不忠,便厌弃嫡妻之女。”
左鹰也道:“非我家王妃不服侍在楚侯身侧,而是楚侯一直不喜欢我家王妃,不愿我家王妃服侍在侧。”
楚倾言心虚,还真是她不愿服侍在楚侯身侧,而非楚侯不让她服侍在侧。
托北狂王的福,四海列国对她这个未来北狂王妃也略知一二,只是之前只知道这个被强行赐婚给北狂王的楚家二小姐又丑又蠢,根本不得楚侯宠爱,却没想到这其中还有这层内幕。
北齐人的八卦因子再次被激起,有人就道:“楚侯要是跟嫡妻恩爱,也不会又娶一位夫人,还宠爱新夫人的子女,不顾亡妻之女吧?”
左鹰看着这人,“什么新夫人?外室罢了!阁下有所不知,那不过是楚侯成亲前的外室,楚侯是爱我家王妃之母凤夫人的,凤夫人冤死后,楚侯根本没打算再续弦,只因长年戎马在外,顾不得家宅,才将外室接入府中,但至始至终没给外室任何名分,更别提夫人之位了。”
君御又叹息,“说来,本王这未来岳父也是可怜,嫡妻十几年前为研制压制鼠毒之药冤死,长情未再续弦,因家宅无人打理,才迎回了外室。未料这外室终究上不得台面,教养出来的儿女,也终究走不出正道。”
皇帝刚刚还跟君寒烨一样,不明白北狂王说那些话什么意思。现在,他总算明白了,说这么多,无非是想强调楚倾言嫡女的身份,再次告诉众人凤氏是为国冤死的,让自己得封赏楚倾言。
皇帝怎么可能封赏楚倾言呢,要不是为了让北狂王娶楚倾言这个石女断子绝孙,他都想灭了楚倾言。
但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