聘礼?
那两箱不是送她的礼物,是聘礼?
楚乐瑶脸色顿时就不好看了。
楚侯笑容也僵在了脸上。
但碍于对方是太子,他也不好马上说什么,只能等太子的人打开箱子看看里面的聘礼是什么再说,说不定量小值钱,里面都是宝贝。
太子毕竟娶的是侧妃,做得不体面,丢的不只楚侯府的脸面,还有皇家的。
太子的人打开箱子后,先是从里面拿出了一张礼单,递给太子。
太子接都没接,示意手下直接递给楚侯。
那下人这才将礼单转递给楚侯,“这是太子殿下送聘的礼单,楚侯请过目。”
楚侯接过来展开细看。
楚乐瑶是女儿家,又是待嫁之人,本不该往前凑的。
可是,她怎么都按捺不住,站起来,悄悄就往她父亲那边凑了过去。
本以为会看到满满一张礼单,没想到这一看,父女二人却齐齐沉下了脸。
礼单上写着:
聘金白银五千两。
聘饼一担,海味八式,雌雄鸡一双,猪肉五斤,大鱼两条,椰子一对,陈酿四坛,京果四件,茶叶两罐,糯米十二斤、砂糖三斤二两。
金镯一副,红烛一对。
然后……
没有了!
没!有!了!
楚乐瑶怎么都不敢相信太子娶她当侧妃,就给她送这些聘礼,双目死死地盯在礼单上,仿佛要将礼单盯破。
楚侯盯着礼单,脸色僵硬。
楚倾言见二人面色不对,也凑上去看了一眼。
这一看,忍不住“噗呲”一声就笑出了声音,这礼单上的聘礼,怎么看都不像是太子下给太子侧妃的聘礼,楚乐瑶巴巴想嫁给太子当太子妃,被降为侧妃,现如今恐怕是连侧妃都不保了。
楚侯实在是搞不懂这份礼单,只得问:“太子,这真的是给瑶儿下的聘礼?”
“楚侯这是何意?难道本宫亲自送来,还会有假?”太子声色不悦。
楚侯这下脸色彻底僵住了,但又不得不赶紧道:“不是不是,臣只是觉得这份礼单似乎……似乎有些不妥……”
“哪里不妥?这份礼单难道不符合天启男婚女配的规矩?”
楚侯嗫嚅道:“这……这的确是符合天启男婚女配的规矩,但那是寻常百姓……”
家字未出口,就被太子打断,“楚侯是想说本宫是太子,聘礼应该丰厚?”
不等楚侯回答,又冷笑一声,“父皇说了,皇子与百姓没有两样。何况,本宫只是纳个良媛,能给正妻之礼下聘,已是给楚侯府天大的殊荣,换成其他女子,本宫只需出点银子把人买入东宫即可!”
“太子你说什么?!”楚乐瑶眼睛猛地瞪大,她听到了什么?
良媛?
太子不是要娶她当侧妃吗?怎么是良媛?
不!
不可能!
她肯定是听错了!
楚侯也认为自己肯定听错了,赶紧确认问:“太子殿下刚刚说什么?良媛?太子不是要娶瑶儿为侧妃吗?怎么说是良媛?”
“侧妃?”太子冷笑更甚,“呵,那是过去。现如今,父皇已经把她降为良媛。”
楚乐瑶仿佛遭到雷劈,嗖地站起,“为什么?为什么把我降为良媛?!”
把她降为侧妃,现在又降为良媛,把她当什么了?
为什么?
她还有脸问!
太子愠怒看她,“就你做的那些丢脸之事,不把你降为良媛,难道还留着皇家跟你一起丢脸?只是把你降为良媛,而非直接退了本宫与你的婚事,已是看在楚侯和整个楚侯府的面子上!”
“我做了什么丢脸之事了?外面所传之事都是别人陷害我的,太子你不帮我,怎么还可以把我降为良媛!”楚乐瑶愤怒至极,也委屈至极,楚倾言一有事,北狂王就为之出头,而她有事,太子不是掉头跑,就是来落井下石!
她怨毒地指着楚倾言,“是她!是她和北狂王陷害我算计我的,而且是她鼓动北狂王来陷害我算计我,陛下应该退了她和北狂王的婚事才对,凭什么把我降为良媛!”
楚侯赶紧附和,“太子殿下,瑶儿的确是被冤枉的!”
他虽不敢指名道姓说北狂王和楚倾言,但目光却是瞟向楚倾言。
怎么又关她的事?
福西酒楼的事,是北狂王算计楚乐瑶没错,可楚乐瑶前面不总是先来对付她,这父女俩不总是来打她财产主意,北狂王怎会算计楚乐瑶?
还是那句话,你们要怎么作死我不管,可刀口对着我,那就不行了。
楚倾言立即看楚乐瑶,问:“侯府门口,你先给楚玉嫣脸下药,又给她医治彰显你医术高明,是我和北狂王算计你的?
宫里你给安国皇子下毒害我,也是我和北狂王算计你的?
还有这次,楚英哲赌输钱,你骗金姨娘回家取银子去给楚英哲还赌债,又是我和北狂王算计你的?
天赌坊又不是北狂王的,难不成北狂王能只手遮天,调动天赌坊的人和采花大王去调戏你抱你?”
“闭嘴。”楚侯急喝,深怕楚倾言最后面的话让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