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被皇帝斥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脸色怎么挂都挂不住,现在的楚乐瑶跟以前的楚乐瑶还是同一个人吗?除了尽干些让他丢尽脸面的事,居然还敢给他戴绿帽!
太子气得大声就道:“父皇,请解除儿臣和楚乐瑶的婚事!”
军权什么的,他也不要了。
头上顶着一片青青草原,他还要不要见人了!
然而,皇帝一听,直接暴怒,“朕金口玉言,你说解除就解除,你自己不捡点让她怀了孕,现在解除婚约,你的名声还要不要?皇家名声还要不要?”
太子这下脸色不只一阵红一阵白,直接就憋绿了,脱口就道:“是她不捡点,不是儿臣!她那般不捡点,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儿臣的,尚未可知!”
唰!
皇帝猛地站起,伸长上半身,越过龙案,指着他骂:“她肚子里的孩子还不是你的?不是你的,你还认了,还跟朕求娶她?”皇帝简直要被他气炸,“你堂堂一个太子,连孩子是不是你的,你都不知道,你还当什么太子?你是想要你的脸丢得全天下皆知,让朕跟着你被人笑话吗?”
太子被骂得头低得都快埋入地里。
皇后见状,赶紧道:“陛下误会了,烨儿不是那意思,烨儿是怕还娶楚乐瑶的话,让皇家蒙羞。”
“他把人家肚子搞大,就已经让皇家蒙羞!”皇帝气得身份都忘了,直接怎么通俗易懂,怎么吼。
“陛下,这事肯定有蹊跷,楚乐瑶可是楚侯府的大小姐,怎可能跟一个采花大王有交集,又怎会看上一个采花大……”
王字未出口,皇帝已经再次暴怒,“朕难道不知这其中有蹊跷,那又怎样,难道还要朕把采花大王捉起来后,再把当时在场的百姓统统请来查问,搞得天下皆知,再让四海列国都来嘲笑朕的太子让臣子之女未婚先孕,孕到最后还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种?”
最后一句刺激到了太子,未婚先孕孕到最后却不是自己的种,这种事别说他是一个太子,就是一个平头老百姓都觉得是奇耻大辱,太子低垂的脑袋猛地抬起,“父皇,母后说得有理,查一下看看是谁在背后捣鬼,将捣鬼之人凌迟布天下,皇家脸面自然就挽……”
回字未出口,皇帝这次不只暴怒,直接抄起旁边物件就猛砸过去,“你还要布天下?还要布天下?你们母子安的什么心思?一个身为国母,不好好治理内宫教导儿子,一个身为太子,不好好做人处理政务,搞出这一烂摊子事情,你还有脸布天下?你不嫌丢人,你还要将朕的脸摆出去被四海列国踩?!”
物件“啪”地一声,在太子和皇后膝盖前碎成碎片。
众人低头一看,成碎片的,是太子献的龙盘!
皇帝得有多愤怒,才会将太子送的生辰礼都给摔了?
众人吓得赶紧都出列跪了下去。
唯有潆贵妃母子还站着,刚刚皇后有多挑衅,潆贵妃现在就有多幸灾乐祸。
皇后母子现在哪还敢说话!
皇后梗着脖子,维持着最后的高贵。
太子低垂着脑袋,眼里全是阴毒和不甘。
场面一度寂静,唯有皇帝被气得微粗的呼吸声,潆贵妃赶紧过去,葱白玉手一下一下地给他顺背,“陛下,别气坏了身子,皇后娘娘母仪天下,太子殿下睿智果干,这点事儿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能处理好的,陛下您不必生气,也不必操心。陛下要是操心操坏了身体,妾身会担心的。”
最后一句,潆贵妃抚背的手特地放慢了速度,声音也放得极轻极柔,像是在撒娇。
皇帝心坎一下子就被击中,看皇后母子的眼神,瞬间变得厌恶和阴冷。
贱人,看似在为他们母子说好话,实则是把问题都抛给他们母子。
他们母子要是不能给出个两全的办法,只会更招皇帝厌恶!
皇后气得磨牙,不得不赶紧想了个对策,“臣、臣妾倒有一建议,把楚乐瑶降为良媛。太子妃为尊,侧妃为次,皆需太子迎娶,但降为良媛,只是一个妾,安安静静抬入东宫即可,无人知晓,既兑了陛下亲赐的婚事,又不会引起轰动扩大楚乐瑶今日之事。”
呵,皇后算盘倒是打得精,这样一来,既稳了今日之事,又依然系住了楚侯这块势力。
潆贵妃哪能如她意,立即低声细语道:“万一楚乐瑶怀的真不是太子的孩子,这样岂不是委屈了太子殿下?”
皇帝一听,登时又差点暴怒。
太子脸色忍不住又憋绿了,眼里的阴毒更盛,想开口却被皇后暗暗按住了,皇后梗了梗高贵的脖子,自己道:“楚乐瑶生下的,若不是太子之子,再母子一起秘密处决了,绝不留下杂种让皇家蒙羞!”
“哎哟喂!”潆贵妃立即惊呼,“那可是条人命啊,楚乐瑶也就罢了,自己不捡点,让皇家蒙羞,死有余辜,可那孩子无辜啊!”
潆贵妃一脸不忍。
皇后残忍的话,与之形成鲜明对比。
有了对比,皇后的狠毒就变得尤为突出。
皇帝看皇后的眼神也就更为厌恶了,极度不喜地吐出两字,“毒妇!”
两个字,在皇后心里已经割不出痛,但有狠狠的不甘和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