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未婚先孕被太子开过苞的女人,什么事都能往那方面想,瞧人家二小姐,说爱惜就单纯地指爱惜,哪有那方面的意思。
可这大小姐就不一样,一想就想到那种事情上!
楚侯大喝:“跪下!”
是个男人都无法忍受戴绿帽,金秀秀是他的妾,就算有名无实,那也是他的妾,女儿却要帮自己的妾嫁给自己的儿子,他怎么能忍受。
不但不能忍受,还气得浑身发抖。
“父亲……”楚乐瑶不愿跪。
楚侯气得拍床板,“跪下!”
楚乐瑶“砰”地一声跪下,憋屈死了,“父亲,女儿说助金姨娘嫁给兄长,那都是假的!女儿都是为了侯府为了兄长,骗金姨娘回去拿银子来给兄长还赌债的!可女儿没想到兄长欠二十万两是假的,这些都是楚倾言和北狂王串通好来坑女儿银子的!”
金秀秀一听楚乐瑶是骗她的,当即又大叫起来,“楚乐瑶你居然是骗我的?我!我!我跟你拼了!”
说完就撸起袖子扑过去,将楚乐瑶扑倒在地上。
楚乐瑶跪在地上,猝不及防。
等婢女上去将金秀秀拉开时,楚乐瑶头发已经被金秀秀扯掉了好几把,整个人被金秀秀压在地上,脸贴着地面摩擦。
婢女赶紧把她扶起来,她脸上印着灰,人中紫红,原本就乱了的发髻直接松了一边下来覆盖了半边脸,狼狈得就像个乞丐。
头皮很疼,手背刚刚被金秀秀踩到很疼,脸也火辣辣地疼。
楚乐瑶拼命忍着眼泪。
她从未这般狼狈过,理智全失,冲着金秀秀大吼,“你脑子被狗吃了?我是骗了你,可那二十万两被楚倾言和北狂王坑了,你出卖我,你更加什么都得不到!”
“我管谁坑了你,反正是你骗了我!”金秀秀挣脱拉她的人,又扑上前去打楚乐瑶。
楚乐瑶毫不示弱,撸起袖子也跟金秀秀对打。
女人打架,那叫一个鸡飞狗跳……
金秀秀叫:“是你骗了我,我就要打你!”
楚乐瑶叫:“都说银子被楚倾言和北狂王坑了,你要找找他们去!”
楚侯吼:“住手!住手!拉开!快拉开!”
婢女也跟着叫:“大小姐,金姨娘,你们别打了别打了!”
楚倾言在旁边看得津津有味,风眠晚阁的人看得叹为观止,都说楚家大小姐乃京城第一美人,温婉贤淑善良还有才华。
可今日一见,绝对是传言有误。
那打架的样子活像个母夜叉,哪有温婉贤淑可见?至于善良?要是骗自家老爹的妾回娘家拿银子是善良,那倒真是善良!
直看到楚乐瑶和金秀秀被分开,楚倾言才开口,“喂喂喂,楚乐瑶,你口口声声说你的银子被我跟北狂王坑了,你倒是拿出证据来!”
楚乐瑶印着灰的脸上又多了两道血痕,她还在喘着气,大声就道:“你自己承认的,我给天赌坊银子时,你就在隔壁!”
“我是在隔壁,我是听到你把银子给天赌坊,还亲眼看到你摔下楼被采花大王抱,可我跟北狂王只是买了床后,巧合去福西酒楼吃点心,我们没坑你银子!你想诬蔑我们坑你银子,你得拿出证据来!”楚倾言双手抱胸,坦荡得不得了,还特地把不该说的,都说了出来。
楚侯一听,犹如雷劈,“你说什么?什么被采花大王抱?”
“父亲还不知道吧,大姐跑去福西酒楼还赌债,被天赌坊的人轻薄,慌张跑出包房,从楼上摔下去,当众被采花大王抱住,现在整个京城都快传遍了!”楚倾言解释道。
什、什么?
在酒楼被轻薄?当众被采花大王抱?还快传遍京城了?
这要是传进太子耳中,太子还会娶他女儿吗?
别说娶他女儿了,说不定太子还会恼羞成怒,治他一个教女不严败坏皇家声名的罪,罢了他的官削了他的爵位。毕竟楚乐瑶现在是太子未婚妻,一举一动也关乎皇家颜面啊!
这下轮到楚侯两眼发黑,要晕倒了!
可他不能晕啊,他这一晕,搞不好官位爵位就要没了,他强撑着眼皮,哆嗦着双手,看着楚乐瑶怒喝,“跪下!”
又要她跪?
她已经很惨了,还要她跪?
楚乐瑶不跪,“父亲……”
“跪下!”楚侯大喝。
楚乐瑶只得委屈跪下。
“好好跪着,本侯现在就写折子去向太子请罪,太子没饶恕你之前,你不准起来!”婚不婚事他管不着了,能保住官爵才要紧,先惩罚这个愚蠢的女儿,陛下和太子或许看在他家教甚严的份上,还能饶恕他一二。
楚侯急得命人就去拿纸笔来。
写了折子,那还不承认她真的被轻薄被采花大王抱了,那她的婚事不就完了?
楚乐瑶怎么可能让楚侯这样做,立即就要站起来阻止楚侯。
“你还敢起来,你给我跪好!”楚侯暴喝。
楚乐瑶到底是没见过楚侯对自己发过这么大的脾气,“砰”地一声又跪了回去。
“父亲放心,我看着大姐,不会让她起来的。”楚倾言自告奋勇道。
楚侯气得已经不会考虑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