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床,你父亲睡过。”
他解释。
楚倾言赶紧道:“我没有洁癖的。”
她虽然不喜欢这个父亲,但不至于床被楚侯躺一下,就得换床。
“本王有洁癖。”
他继续解释。
楚倾言,“……”
他有洁癖,好像跟她的床没有关系才对,他又没有睡她的床。
可是,她的手已经被男人握住。
左鹰推着轮椅往外走,她的手被男人握住,也不得不跟着往外走。
才刚上了马车,金秀秀就怀揣着二十万两银票急急回来,擦着马车越了过去,进入侯府。
车帘拂起,君御冷峻的嘴角微微勾起。
楚倾言没看到金秀秀。
马车远去,金秀秀也快速到达了瑶夕院。
楚乐瑶正在砸东西,因为君寒烨走后,还派了个下人来提醒她,让她把楚英哲看紧了,别搞出什么丢脸的事情众人皆知,否则休怪他悔婚不娶。
见金秀秀站在门口,高举在手中的百绘花瓶用力放下,她忍了忍气,又端起端庄高贵的模样,回到里屋,让人将金秀秀领进去。
“你说的是真的,能助我得到整个金家?”金秀秀进去,盯着楚乐瑶问。
她用楚乐瑶给的东西拿到了二十万两,却也已经把二房得罪了,如果她不能得到整个金家,母亲兄长会被二房报复得很惨。
楚乐瑶见她怀里揣着东西,知道二十万两肯定已经得手,傲然地向她伸出手,“当然,二十万两拿来,我自然能助你得到整个金家。”
“那我嫁给你兄长的事呢?”金秀秀再问。
楚乐瑶勾唇,“自然也可以。
金秀秀犹豫着,显然是不完全相信楚乐瑶。
楚乐瑶不耐烦了,眼底闪过一抹狠色,但面上却一脸的好说话,缓缓将手收回,“不想做也没关系,你把银票还回去吧,求你二房兄长原谅你,你二房兄长应该不会要你们大房的命的,我也会让父亲好好善待你的,金姨娘。”
她特地加重“金姨娘”三个字。
金秀秀顿时就受刺激了。
何况她已经用楚乐瑶给的东西威胁了二房,就算她把银票还回去,二房也不会放过她和母亲兄长,她分明是没有退路了。
揣着银票的手紧了紧。
最终,金秀秀还是不得不将银票拿出来,递给楚乐瑶,“你说过的话,你可得记住,否则我就把你让我做的事都说出去,让你当不了太子侧妃!”
楚乐瑶看着厚厚一沓银票,心满意足,眼里的奸险之色怎么藏都藏不住。
“放心,咱们从此便是一条船上的人,我好,你也好。你父亲把你送给我父亲当妾,也只是攀上一个侯府,等我当上太子侧妃,你的靠山可就是太子。有了太子这个靠山,你和你兄长母亲还怕得不到金家?你们金家还怕不能在京城立足?”
楚乐瑶缓缓开口,循循善诱。
金秀秀想了想,觉得有道理。
父亲把她送给楚侯做妾,也只是攀上一个侯府,她有楚乐瑶的把柄在手,以后太子就是她的靠山,有太子这个靠山,十个金家她都能得到。
“回去吧,一切静待好消息。”楚乐瑶握着金秀秀的手,拍了拍。
金秀秀彻底被安抚住,她看着楚乐瑶强调,“我们是同一条船上的人!”
“当然,你是我未来的嫂子。”楚乐瑶笑里藏刀。
一句未来的嫂子,彻底定了金秀秀的心。
等金秀秀离开,楚乐瑶满脸的笑立即换上鄙夷。
可想起太子刚刚派人来传达的警告,又愤怒不甘了起来,“玛瑙,约天赌坊的人到福西酒楼。”
还好金秀秀的银票送来及时。
她得赶紧把这笔赌款还上,不能让天赌坊的人上门来讨债或传出什么消息,否则楚侯府的名声再次被败坏掉,太子真有可能会悔婚。
君御带楚倾言去买了床后,就去了福西酒楼吃点心。
床是君御挑的。
白玉雕花贝壳床,西域进贡的软榻作垫。
被褥和蚊帐也是君御挑的。
粉色蕾丝花边被褥,同色系粉色圆形吊顶蚊帐,蚊帐顶部环绕着橘红色花朵和绿叶。
很少女的风格。
但又不会显得廉价,每件单品都是上乘的品质,整套搭配起来粉嫩贵气。
只是,看着叱咤沙场的北狂王,杀人如麻的战神王爷,用他那只杀人无数的手一件一件地点着那些粉嫩粉嫩的单品,画面有些诡异。
左鹰推着他,倒是没有任何不习惯的表情。
君御一进来,店里的顾客就跑光了,这位爷气场太强,没人敢继续在这里呆。
店里员工低眉垂目,不敢看他。
唯有楚倾言被这种视觉冲击搞得很不习惯,赶紧滴溜溜上前,压低声音,“王爷,其实我可以不用换床的,就算换床,也不必换这么好的床。”
“本王说了,本王有洁癖。”他继续点着一张镶嵌着宝石的粉色梳妆椅。
楚倾言看着那一闪一闪的粉色大宝石,不用想,价格绝对贼贵,她狠狠咽了口唾沫,“王爷,你有洁癖跟我有什么关系?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