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还说了什么?”楚倾言追问。
她一直觉得楚侯对她太刻薄,与对楚乐瑶楚英哲几个太过不同,难道真是有原因?
“就说了这些,别的没有了!”申老板道。
“真的没有?”楚倾言彻底冷了声音。
申老板一点都不敢再隐瞒,“真的没有,那人就说你不是楚侯女儿,北狂王也不会娶你,我又听说你以前过得很惨,便觉得你没什么后台,所以才想对凤氏药铺出手。”
他话音刚落,侍卫抬起一脚,就将他踹了出去,“我们王妃娘娘自然是楚侯女儿!就算不是,也由不得你们来嚼舌根!”
申老板又像一粒肉丸一样飞了出去,“啪”地一声,跌落地上,刚刚吃进去的酒肉都吐了出来。
楚倾言微皱眉,申老板摔下去时,地上的面粉都扬了起来。
侍卫立即转身向她赔罪,“王妃娘娘恕罪,属下不该把他踢飞,属下应该换别的比较温柔的方式!”
“别的比较温柔的方式?”楚倾言故意问,“把手折断,还是把脚踩断?”
她实在很想知道,北狂王的人出手,什么才叫温柔的方式?
侍卫一脸严肃地回答,“只要王妃娘娘满意,皆可以。”
顺便,提了个小建议,“其实,直接把人撂地上,踹上几脚温柔些。”
踹、踹几脚?
还、还叫温柔些?
申老板吓得半死,那侍卫人高马大,一身杀气,踹上几脚可就不是吐饭菜这么简单了,血都得吐个好几升出来。
他赶紧爬起来求饶,“我所言句句属实!再也不敢对付凤氏药铺了,这次我也自食其果了,二小姐你就饶了我吧!”
楚倾言看得出他所言非假,不由得冷笑,“你可真是蠢,别人无中生有说几句,你就信以为真,被人当枪使了都不知道。”
她都要同情他了,吃这么多好东西,却光长脂肪不长脑。
“是是是!我蠢!我被人利用了!”人家刚才叫楚倾言什么来着,王妃娘娘呀!那代表这些人是北狂王的人!谁说北狂王不想娶楚倾言的?都派人给她了,怎还会不想娶她!
说什么楚倾言不是楚侯之女,肯定也是假的!
申老板不但觉得自己的确被人利用了,还吓得腿都软了。
“申老板,你该减减肥了,否则脑沟被蛋白填住,会变蠢。”楚倾言看着他如猪一样的肥脑袋,啧啧叹息。
虽然不懂什么是脑沟,什么是蛋白,但申老板连连说是,“是是是!减肥!减肥!!”
“滚吧。”见也问不出什么了,楚倾言挥手让他滚。
申老板转身就要滚。
然而君御却突然由左鹰推着进来。
申老板一转身,就对上一张冰冷的面具,和一具浑身散发着上位者气息的身体,顿时脚一软,“啪”地一声就给跪了下去。
他只是做点生意,谈点买卖,仗着有点钱财,欺压一下百姓,何曾见过这等人物。
浑身肃杀,铁血冷硬。
坐在轮椅上,却像是站在天上一样。
他连仰望都不敢去仰望,不敢爬起来,也不敢出声,只跪在地上发抖。
君御没去看他,只吩咐另一名侍卫,“去找名画师来,那人长何模样,画下来。”
楚倾言没想到他会过来,听了他这话,道:“不必了,与我有仇的,不是楚乐瑶就是太子,除了他们二人,别无其他。”
君御依然让侍卫去,然后才转头看她,“画着有备无患,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对对手了解多一点,总要比少一点好。”
“王爷,你都把兵法用到我生意上来了。”楚倾言道。
“只要适合,为何不能用到生意上来?知道对方长何模样,便知对方有这么一个人,下次还可以提防点。”他道。
楚倾言想想,觉得有理。
这个男人,做事比她老道得多,想得深得多。
“晚膳还没用完,跟我回去。”君御轮椅转了个方向,要回之前的包房。
楚倾言没动。
他回头看她,“还不过来推本王,这里有左鹰他们。”
楚倾言这才过去。
回到之前的包房,意外地看到沈味也在。
“你不是走了吗?”她惊讶问。
“本王让人把他重新带了回来。”君御说完,便转身看着窗外,不打算管楚倾言会跟沈味谈什么。
楚倾言笑得又露出了一口小白牙,“王爷,你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男人微微拧眉,这话是在赞他?
沈味已经猜到君御的身份,但没有透露出来,只恭谦地上前给他们二人行了个礼。
楚倾言问沈味,“你给群商药行提出过买药赠油粮?”
沈味道:“油粮是必需品,每个人都需要,我觉得这是一个可以吸引客源的方法。”
“可是药铺并不能经营油粮。”
“群商药行另一边有间铺子转让,我考察过周围环境,是适合做油粮生意的。群商药行新开,生意冷淡,东家需求一个方法能将生意做上来,我便给他出了这么一个主意,让他把隔壁铺子盘下来,做油粮生意,与药行互促互进,取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