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全是厮杀声和兵器碰撞的声音,人影你来我闪,根本没人顾得了她。
对方的剑对她紧追不舍。
楚倾言暗骂自己要跟着冲进来干什么,真是倒了血霉了,赶紧一按袖口,一支银针“嗖”地飞出,往那人射去。
却被那人用剑挡掉。
那人面目更加狰狞,剑风更加飞快地朝她杀来。
另一名黑衣人被左鹰踹飞,摔在她脚下之后,爬起来也快速向她杀来。
这些高手,还真不是她区区几根银针就能对付的,她赶紧再射出两根银针,逼退那两人后,抱头就要往屏风里头的床躲去。
突然,她被人揪住了。
楚倾言可不想这样死,抄起被踢至一旁的案桌就往回砸。
“是本王。”低沉的声音不悦响起。
“王、王爷!”楚倾言案桌还举在半空,愣愣道。
刷刷!
两把长剑突然朝他们两人刺来。
君御眼眸犀利一抬,用力将楚倾言往自己拉去。
楚倾言身子如蝴蝶般旋了半圈,跌入君御怀里,原本举在半空的案桌也往二人面前砸了下去。
然而那案桌未砸至地面,被君御掌力一拍,飞向了其中一名长剑朝他们刺来的人。
那人直接被砸飞出去。
然而第二柄长剑已至君御面门……
“喂!”楚倾言大惊,下意识就要直起腰身去挡。
君御将她按回怀里,千钧一发之际,脑袋猛地一侧,长剑擦着他的面具刺了过去。
楚倾言吓得心脏“砰砰”直跳。
可心跳尚未结束,那人长剑就要回扫……
君御先一步,伸出两指,夹住了剑刃。
那人抽不动剑,大惊:“北狂王经脉皆损是假的?!”
“你知道太多了!”君御两指一用力,坚硬利刃竟瞬间断成两截。
无名指再轻轻一弹,那截断去的剑刃竟快速往回飞去。
那人惊恐神色未来得及收敛,额心便被那截利刃扎中,所有的惊恐和狰狞全部定格。
楚倾言后怕地咽了口唾沫。
“怕了?”男人垂眸看她。
楚倾言正想回答,突然美眸大瞠,指着左侧,“那、那边……”
君御显然已知左侧有敌手攻来,眼眸依然定格在她脸上,但脚下已暗暗使力,就在对方利刃离他手臂仅有寸许时,轮椅猛地一转。
对方利刃擦着他手臂刺了过去,但未能沾染到他半片衣角。
他手一抬,扣住了对方的手腕。
对方虎口一麻,长剑掉落。
楚倾言还被君御按在怀里,见那人没了剑,就站在自己脚边,还被君御控制住,野性一上头,抬脚就往那人身上踹去,砰砰砰……连踹了好几脚。
最后一脚还挑对方下身某部位踹。
那人被她踹得嗷嗷叫。
君御却不悦,黑着脸正想解决那人性命时,左鹰回身,长剑从那人后背刺入,贯穿了那人的身体。
“王爷。”拔出剑,左鹰急忙看自家王爷可安好。
君御却没看他,只垂眸看怀里的人。
楚倾言挣扎着要站起来,被君御按回腿上,“还想去送死?”
她不想去送死,她只是不想被他抱着。
他却把她抱得更紧,铁臂箍在她腰间,“还是以为自己野,别人杀不了你?嗯?”
男人教训般地捏了捏她的腰。
“不是……”楚倾言想解释,却看到李琰带人冲了进来,将黑衣人围在中间,如待宰的羔羊一般,圈起来屠杀。
她这才知道,刚刚外面不是没有侍卫,是君御故意让侍卫撤走,放敌人进来。
敌人以为可以进来取他性命。
未料,他摆着空城计,不过是诱他们进入,把他们困于营帐中,收割他们的人头。
鲜血、胳膊、断腿、头颅,瞬间满天飞。
黑衣人各各武功高强。
但李琰也不弱,王府护卫和李琰带来的人亦战斗力爆表,左鹰根本不用加入战局,只守在自家主子面前,有谁不知死活敢上前来,立即被他一剑割下头颅。
一阵厮杀,黑衣人不过是困兽。
有人突出重围,有人撕出一道血口,皆以为可以逃出升天,却在窜出营帐的一瞬间,被守在外面的侍卫或兵士一剑割下头颅,扔回营帐里。
不大的营帐,到处是尸体,断手,断脚,头颅。
血染红了地面,白色的营帐上,皆是一块一块的血迹。
那些鲜血,有些还在流动。
楚倾言从未上过战场,未见过此等惨烈,她都快要吐了。
男人残忍的话却在耳边响起,“本王不要俘虏,皆杀。”
最后两字,嗜血无情。
他就是一头守猎的狼。
坐在这儿,等着他的猎物飞蛾扑火。
他从容,他尊贵,他就是这场杀戮的主宰。
而那些敌人,机关算尽,终究不过是来赴死!
李琰加快了速度,收割最后一批人头。
“啊!救命!王爷,救命!”
突然,一颗人头不知从哪个方向飞了过去,滚到屏风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