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完衣,她也就直奔主题了,“王爷不知能否帮我找一些重伤难愈或是重病难愈之人,我炼了两种药,需要找人试药。”
“这就是你今日来找本王的目的?”男人正色了起来。
楚倾言点头,“新炼的药,不知药效如何,得找人试试药效。”
“为何不去找寒牧?”她跟五皇子见面次数不亚于他。
“我若去找五皇子,五皇子自然也是能帮我找到试药之人的,不过哪能及得上王爷,王爷是军中之人,军中最不缺的,就是伤员,军中人数众多,定也能找出一两个病得严重的。”楚倾言如实说道。
“你这是在咒本王军队不利。”男人挑眉。
“王爷,我都说了,只是一两个!”楚倾言强调。
君御也不与她计较,只道:“试药应该不是一时三刻就能见到药效的。”
“若只单看药能不能让将死之人回一口气,一日就够了,若看药的整个疗效过程,至少得三到五天。”楚倾言道。
“那你是要前者,还是后者?”
“当然是后者。”
“左鹰。”君御唤着门外。
左鹰推门进来,“王爷。”
“去楚侯府报个信,王妃同本王去军营,五日后方回。”
“去军营?五日后方回?”楚倾言惊住了,她以为这个男人就算答应帮她找人,也是把人送到她面前,没想到要带她去军营。
那是军营啊,军情不外泄的。
“不想去?”君御问。
“去!去!!”怎会不想去,她不但想去,她还有些激动,军营啊,那可是个热血的地方,军人的风姿可不是一般人都能目睹到的。
“属下这就去楚侯府。”见她说去,左鹰立即领命前往楚侯府。
半盏茶功夫,左鹰就回来了。
楚倾言也已经换了套侍卫的衣裳。
一切就绪,两辆马车在王府侍卫的护送下高调出了京城,前往军队驻扎地。
宫里皇帝第一时间就得到了消息,立即命人去查探北狂王为何突然去军营。
得到的消息自然是楚倾言去找北狂王,让北狂王帮她找人试药。
可皇帝生性多疑,怎会相信事情真这般简单,想了想,起身去了天牢。
凤乾清被拷打过,身上有血,满身脏污,被关在天牢里头最幽暗的一间牢房。
皇帝进去时,他以为看错了,愣了好半晌,才猛地爬到皇帝脚下,“陛下,臣是忠心朝廷的,臣给安国细作传递信息是被威胁的,他们用臣当年调换压制鼠毒药方的事威胁臣,臣不得已,才给他们传递朝中信息!至于安国皇子,臣未曾害过,臣是中了楚倾言和北狂王的奸计!陛下,臣所言句句属实,求陛下给臣一个悔过自新的机会!”
他说完,跪在皇帝脚下痛哭。
“朕不会杀你。”皇帝俯视着他。
凤乾清惊喜地抬头看皇帝。
皇帝道:“朕不但不会杀你,朕还会放了你。”
惊喜转为暗惊,凤乾清知道,皇帝不会无缘无故放他。
“去告诉那些人,北狂王出京去军营,五日方归。”皇帝说完,没再多看凤乾清一眼,转身出牢房。
至牢房门口,才再落下一句,“若北狂王死,朕放了你全家。”
君御和楚倾言到达军营已是夜深。
没有惊动太多人,只有几名主将和少数士兵知道他来了。
营帐里,几名主将拜见了他,又汇报了些军务,就被他打发走了。
几名主将本不愿走,好不容易能见王爷一面,都想多待一会,可又知王爷身上有伤,怕耽误王爷休息,最终还是走了。
侍卫都守在营帐外面。
那些主将一走,左鹰也走了出去,营帐里头剩楚倾言和两个随行而来的绝色佳人,一个叫绯颜,一个叫绯月。
绯颜在给君御添茶,绯月在给他铺着营帐里头的床。
楚倾言识相地要跟左鹰一起退出营帐。
“去哪?”男人却突然开口,
楚倾言停下脚步,“王爷,你要歇息,我就不打扰了。”
“本王没让你走。”男人将正在看的一卷兵书丢下,看向她,“回来。”
楚倾言脚没动,“王爷还有事?”
“有。”他道。
摆了摆手,让绯颜绯月出去。
两个绝色佳人特别听话,躬身退了出去。
营帐帷幕落下,里头倾刻间只剩下他们两人。
君御饮了口茶,招手让她过去。
楚倾言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慢腾腾地走了过去。
君御又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
楚倾言曲着腿,坐了下去。
心里嘀咕:你倒是有话快说。
“饿吗?”他问。
楚倾言意外,下意识点了点头,中午炼药,晚饭赶路,一整日都没怎么吃。
“想吃什么?”男人的声音很好听。
楚倾言眨了眨眼,“还能点菜吗?”
军营不都很辛苦的吗?她还能想吃什么就有什么不成?她现在饿,她想吃肉!
“不能点。”男人道,“军营食材有限,没有很丰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