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侯冷哼一声,“她要是再不听话,就踹死了抬出去!”
楚乐瑶拉着母亲到耳房去。
卫氏不走,被楚乐瑶拖走。
不到半盏茶功夫,母女二人就出来了。
卫氏果然安静了许多。
而楚乐瑶看楚倾言的眼神微微变了,带着审视和探究。
楚倾言正觉得奇怪,她已经移开视线,对楚侯道:“父亲,母亲已经答应走了。不过母亲担心哥哥,得看着哥哥这事解决了,才能安心走。”
“解决?如何解决?十万两,你以为是十两?银子是大风刮来的?你想要多少就能有多少?”楚侯大怒,侯府这些年的风光是用什么堆砌出来的?是用银子!他当官这些年所赚的银子都用在风光和人脉上了,哪里还有银子。
上次楚倾言那两万两他都还没补上,这十万两叫他去哪里找?
去坟里扒也扒不出来啊!
“我不管,反正这银子不还,天赌坊要是找上门来,侯府丢脸,可不关我的事!”反正已经被父亲知道了,打也打了,楚英哲死猪不怕开水烫,直接耍起无赖。
“你还敢说!还敢说!!”楚侯气得又想上前抽他。
卫氏把楚英哲当宝,哪里舍得他再被抽,一把就抱住楚侯的腿,大声嚎,“侯爷,他可是你唯一的儿子啊!你要是把他打坏了,你就没有儿子了!这十万两若是不还,天赌坊一定会上门来讨要的,侯爷你就算不顾咱们儿子,也要顾自己脸面和侯府脸面啊!”
这天赌坊来头神秘,势力庞大。
虽然只是一个地下赌坊,却是敢明目张胆上门讨债的。
此事要是传出去,又是一大桩丑闻。
楚侯气得一把就将卫氏踹开,“都是你教出来的好儿子!”
“母亲!”楚乐瑶赶紧将卫氏扶起来,又看向楚侯,“父亲,女儿倒是有个提议。”
楚侯瞪了卫氏一眼,心里乱糟糟的,“说!”
楚乐瑶缓缓开口,“侯府开支巨大,父亲维持整个侯府辛苦,女儿向来知道。侯府是没有什么钱了,但二妹妹有,不如先跟二妹妹借些银子,日后再慢慢还她。”
呵,主意打到她头上来了。
楚倾言心里一片冷笑。
楚侯一听,眼睛瞬间一亮,看向楚倾言。
卫氏则是已经开心地一笔一笔给她盘算起来了,“对,侯府没银子,但她有!她有她母亲嫁妆两万两白银,还有陛下赏的黄金,可以兑成白银,再把她手里的田产铺子庄子变卖出去,就差不多了,十万两就够还了!”
楚英哲跟着大声道:“母亲说得没错,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我才去拿她的黄金,可她居然不把黄金给我,还让她的狗咬我,这废物真是不知好歹!”
楚英哲说完,还啐了楚倾言一口。
楚倾言真是不得不佩服这对母子的不要脸,尤其是卫氏,她自己也有私产,是楚侯给她的,可她一口不提,她儿子欠下的债,却要她的银金来还,还要她把田产铺子庄子也变卖出去,她真敢想,她怎么不去死。
还有这个楚英哲,偷她的黄金,被她的狼咬,还骂她不知好歹?到底是谁不知好歹,她真后悔没叫白狼直接把他咬死。
可让楚倾言大开眼界的还在后头……
卫氏见她不吭声,继续开口,而且还理直气壮,“你是女儿,以后是要嫁出去的,侯府养了你这么多年,就是在给别人养媳妇,尽亏不赚!可英哲不同,他是侯爷唯一的儿子,是能为侯爷为楚家开枝散叶的人,是侯府是楚家的大功臣!侯府养你这么大,你拿点银子补贴有功之人,不是应该的吗?”
这合着楚英哲就只是一头公猪,作用就只是配种生仔?
楚倾言被气笑了,“是啊,我是女儿,以后是要嫁出去的,父亲的一切,包括爵位,都是留给儿子的。”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能生楚家的儿子女儿,你能吗?你嫁给北狂王,生的种姓君!父亲生了你,你却去给别人家生种,你是不是欠父亲的?欠侯府的?你欠,你就该还,快把你的金银还有田契地契房契什么的,全都交出来!”楚英哲大声道。
“那楚乐瑶楚乐莹以后生的种,就不是别人家的种?照你这样说,她们也欠父亲的,也欠侯府的!”楚倾言道。
楚英哲被噎住。
楚乐瑶立即道:“自然也欠,所以我准备把珠宝首饰什么的,都拿去当了,一起凑银子。我现在不是没钱嘛,我要是有,自然也都全部要拿出来,至于欠父亲欠侯府的,日后定然是要还父亲还侯府的。”
“你的珠宝首饰拿去当,那是必然要的,因为那些都是父亲给你的!可我的银子是我母亲留给我的,田产铺子庄子也是我母亲留给我的,我要还,也是还我母亲,与其他人无关。”楚倾言道。
“二妹妹你怎么听不明白呢,母亲和哥哥的意思是,父亲和侯府对我们都有生养之恩,我们嫁出去,对家里没做什么贡献,所以啊,现在侯府有难,我们都能帮多少就帮多少,何况,这侯府要是丢了脸,二妹妹也没脸是吧。”楚乐瑶声音轻柔得就像一阵风,要多好听有多好听。
可惜,楚倾言冷笑,“在我在废院里吃不饱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