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小姐,下官在京兆府可是亲耳听到这位管家向你求救,又对你说琉璃的弟弟被二小姐的人抢走了的,如果管家不是你指使的,又为何会对你说这些?”孟大人道。
五皇子点头,“对,本皇子也听到了,林公公和御林军应该也都听到了。”
林公公被点到名,不得不站出来,“陛下,确有此事。”
皇帝脸色再次一黑。
楚乐莹这下否认不了,身子一下子软了,哑了。
“是楚乐瑶和楚乐莹指使你这么做的?”楚倾言继续逼问。
管家想了想,道:“是……是四小姐和宋妈妈!是四小姐和宋妈妈指使奴才这么做的!”
“你在北崖分明跟我说,是楚乐莹跟楚乐瑶!”楚倾言声音再度一冷,管家莫不是到此时还想保楚乐瑶?
想得美!
“宋妈妈一直是夫人的人,宋妈妈指使奴才,奴才以为是大小姐叫她来指使奴才的!当时二小姐你砍了奴才的手,又拧断了奴才的手臂,奴才害怕,没能多想,以为是大小姐叫宋妈妈来指使奴才,就说是大小姐!可现在……可现在奴才是半个错字都不敢说啊!真的是宋妈妈!但宋妈妈是不是大小姐指使的,奴才不知道!奴才说的,都是实话!句句实话!!”管家大声叫,就怕楚倾言不相信他。
管家虽狡猾,但此时已不敢再说假,楚倾言看得出来。
看来,楚乐瑶还给自己留了一手,没有自己出面,出了事,她有退路,能让人顶罪。
楚倾言不甘。
但是,她都看得出管家没再说假,其他人也能看出来,她若咄咄逼人下去,就真的要被视为屈打成招了,局面反而变得对她不利。
楚倾言撤了脚,去看琉璃弟弟的伤。
楚侯却突然想到了什么,快速上前,一巴掌甩在楚乐莹脸上,“是不是你跟宋妈妈串通一气隐瞒欺骗你大姐,来诬蔑陷害你二姐姐的!”
楚侯语速飞快,隐瞒欺骗说在前,诬蔑陷害说在后。
楚乐莹被打得都懵了,哪里能听得清楚楚侯整句话,只听了后半句,当场就撒泼又哭又闹起来,“你又打我!你又打我!我诬蔑她怎么啦?我陷害她怎么啦?她这些年在废院里好好的,要什么没什么,凭什么突然就过得跟我和大姐姐一样了?还可以被赐婚给北狂王,凭什么?我就是不爽!我就是要陷害她!我就是要诬蔑她!”
“好啊,果然是你!你和宋妈妈把全府都当傻子,把我也当傻子!”楚侯特地加重你和宋妈妈几个字,一句话直接把这件事全撇在楚乐莹和宋妈妈身上,扬起一巴掌又往楚乐莹打下去。
楚乐莹撒腿就一瘸一拐地跑,大叫:“你本来就是傻子!只有傻子才会让自己的女儿被人欺负!你本来就是傻子!!”
楚侯打不到楚乐莹,气得白眼一翻,身子一抽,突然往地上倒了下去。
装得还真像!
楚倾言不得不佩服这个便宜父亲的演技。
这不,除她之外,别人都以为他是真晕,皇帝让人去请太医,林公公吩咐侍卫将他抬出御书房,到厢房去休息。
楚乐莹看楚侯被抬走,一点都不担心和紧张,甚至还有点小窃喜,楚侯被抬走,就没有人会再来打她了。
可刚这么想,就听五皇子打了个哈欠开口,“楚乐莹,本皇子到底是怎么跟七皇婶和孟大人勾结的,你还没说呢,你们侯府的事可真多,本皇子等得都快睡着了。”
“我……我可能有点误会了……”楚乐莹支吾了起来。
“误会?”五皇子这下不干了,“你说我们勾结就勾结,说误会就误会,你欺负人都欺负到本皇子头上来了?”
“还不是王婆子和许婆子害我以为你跟楚倾言搞在一起了,我想你们都已经搞在一起了,那肯定就是勾结在一起、是一伙的咯!还有这个孟礼,谁叫他一直帮着楚倾言的,我跟楚倾言那废物都是侯府小姐,他不帮我,却一直帮那废物,难道不奇怪吗?”楚乐莹一点都没觉得自己有问题,都是别人害她想错的,而且用词还特别难听不雅,“所以我就以为……以为你们都是一伙的咯!五皇子你要算账的话,就去找那两个婆子,还……还有他!”
她手指笔直一指,指向孟礼,“都是他害我的!都是他们害我的!我是无辜的!!”
“四小姐,本官没有帮任何人,本官为陛下办事,为天启办事,只以证据说话,以理说话,你先是把本官骗去北崖,又一再胡言乱语,还干扰阻挠本官办事,辱骂本官,殴打捕快,本官实在是对你没有任何好印象。”孟大人毫不客气道。
楚乐莹立即就反驳,“我哪有一再胡言乱语,楚倾言一个人在崖底过了一夜,却平安无事,我猜测她是用身子跟黑衣人做了交易,才能保住性命有什么不对?我哪里知道那些黑衣人早就死了!是你不帮我,我才骂你的!还有你那些捕快,也是他们不听我的话,还嘲笑我,我才打他们的!我哪有错啦?!”
这种人,说话就跟小孩子过家家一样,完全不带脑,以为天底下就她最大,人人都得听她的,不听她的,就是错的,天底下就她最有理。
孟大人跟这种人说不下去,也懒得跟她说,从袖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