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去把那孽女抓回来。”本想通过楚倾言跟北狂王攀扯上关系,可现在若是她与人私奔的事被北狂王知道,楚侯府就麻烦了,偷鸡不成蚀把米,楚侯怎能不怒。
“父亲,四妹妹她……”见琉璃被拖下去,楚乐瑶唇角暗暗勾起一丝残冷毒笑,也终于挣扎着站起来,欲言又止地看着楚侯说话。
楚侯问:“你四妹妹她怎么了?”
楚乐瑶猛地跪了下去,“四妹妹已经一大早去恳求京兆府带人帮忙去北崖找二妹妹了。”
“什么?”楚侯气得就要炸了。
侯府难道没人吗?居然请京兆府?是怕太少人知道,非要闹得全京城人人皆知吗?
楚乐瑶快要哭了道:“女儿无用,劝不住四妹妹!”
楚侯怒得想杀人,可是面前这个女儿何其无辜,她已经被楚倾言那孽女害得都寻死三四回了,他又怎能将怒气发泄在她身上。
楚侯狠狠压下心里那口差点吐上来的血。
“父亲,女儿错了,女儿不该寻死的,女儿这就到御前请罪。那样,陛下和太子殿下就不会迁怒父亲,降罪父亲了。”楚乐瑶一脸决然毅然地站起来,就真的要入宫。
见这个女儿这般贴心,楚侯更觉不该怪她。
“这罪怎能怪在你头上,你先好好休息,别再寻死觅活了,为父现在就去把那孽女逮回来,押到御前任陛下处置!”楚侯柔声安抚完楚乐瑶,骤然想起她的脸,“你这脸,还没说是怎生回事。”
楚乐瑶一下子又要哭了,“二妹妹逼我承认已经破……破了身,逼我吃了一种药……”
楚侯一听,更加怒火中烧,立即就愤怒地转身而去。
身后,楚乐瑶缓缓勾起唇角。
楚倾言,不到最后,谁都不知道输赢。
你以为你那样就能打败我?
呵,太天真了!
流言现在是对本小姐不利,可当本小姐变成受害者呢?
那太子,就得为我负责了!
到时,我应该去好好感谢你,是你帮我重新坐上太子妃的位置的!
楚乐瑶越想越满意,坐到棱镜前,拿起一支带流苏的白玉珊瑚簪轻插到发髻里,簪子上的流苏差不多垂落到肩头,衬得她整个人明媚艳丽,哪里还有刚刚一心求死时的苍白与空洞,前后简直是判若两人。
楚侯想带人去北崖把楚倾言抓回来,没想到才走到侯府门口,就看到门外楚倾言从一辆板车上下来。
板车上还有其他货物,赶车的,是一对穿着粗衣布衫的中年夫妇。
应该是京城周边的百姓,入城来采买的。
楚倾言下了板车,笑容可掬地跟那对夫妇道了谢,那对中年夫妇这才赶着板车走了。
楚倾言转身正要入府,却看到楚侯站在大门内,浑身冒火地看着她。
“父亲。”楚倾言叫了一声,从容地走了进去。
“你还敢回来?”楚侯扬手就要打她。
楚倾言退后,“父亲这话可奇怪了,女儿为何不敢回来?”
楚侯打了个空,怒极冷笑,“好!好!回来正好,省得我去抓你!既然回来,那就跟我一起入宫!”
话落,立即命令身边小厮把楚倾言捆起来。
“父亲为何捆女儿,总得有个说法。”楚倾言自然不会轻易让人捆了自己。
“我还要细数你的罪证不成?”楚侯暴怒,双眼如要喷火。
楚倾言冷笑,“那还请父亲细数我的罪证,否则女儿真不知道自己的罪证有哪些。”
她倒要看看,楚乐瑶还给她安了些什么罪名。
“本侯没空跟你在这里废话,想知道,到陛下面前说去!”楚侯怒吼,“还杵着做什么?快把这孽女给本侯捆起来!”
眼见小厮就要上来捆自己,楚倾言眼神骤然冷厉,“父亲难道就不想听听女儿的解释吗?”
“你伪造太子书信,骗你大姐去北崖,还点了迷情香,又引诱你四妹妹带人去抓奸,害得你大姐姐差点上吊而死,自己又嫌北狂王变成个废人要与人私奔,你还有何可解释?你这是想毁了侯府,本侯一定要捆了你去御前!”楚侯狂怒。
呵,原来楚乐瑶还不止要琉璃指认自己与人私奔,而是把她和太子偷情的事,都栽赃在自己身上,把她自己变成一个无辜的受害者。
楚乐瑶真是好手段啊!
那样一来,罪名由她来顶,太子还得因此对楚乐瑶负责,娶了楚乐瑶。
楚倾言真心佩服楚乐瑶的手段,敢为,敢做,够狠!
她冷冷一笑,“父亲就只听楚乐瑶一面之词,我若说事情完全不是这样,女儿是被冤枉的呢?”
“连你贴身婢女琉璃都亲口指认你,你还有什么冤枉的!”到现在还想要辩解,楚侯更加狂怒,甚至狂吼,“还不快动手!”
小厮上前,用绳子捆楚倾言。
楚倾言这次没有反抗,只直直地看着楚侯,“父亲,我有证据证明琉璃是被迫指认我的,你难道连听一听我的证据、看一看我的证人都不愿意吗?”
“孽女,休要再巧言善辩拖延时间!”楚侯一句话都不想再听楚倾言多说,不是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楚乐瑶和太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