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倾言冷哼一声,等他说。
管家深吸一口气,奸诈狡猾地看楚倾言,“不知二小姐要我说什么?我只是外出正常办事,办完事正要回侯府,就被此人拎来,二小姐还敢问我做了什么,我还想问二小姐到底抓我干什么呢?耽误了大小姐的事,二小姐你承担不起!”
好啊,还继续跟她耍太极。
看来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
楚倾言更加用力一扭,只听得“咔擦”一声,是骨头直接被扭断的声音。
“啊……”管家疼得就要晕厥。
楚倾言却笑得比什么都好看,“放心,我不会把你的手拧下来的,骨头虽断了,但还有一层皮肉不是,我可没那么大的本事可以直接把你的手拧下来。”
话落,松手。
管家整条手臂,软软地垂落。
楚倾言笑得比刚刚越发灿烂了,撤了脚,拿出匕首抵在管家手指上,“不过,像切萝卜一样把手指一节一节切下来,应该很容易。”
“你、你敢?”管家怒目大吼。
“敢不敢,试一试不就知道。”楚倾言笑容一敛,匕首直接往下压。
管家大拇指齐根被切断,又惨叫了一声,想用另一只手捂住这只断手压住血,可另一只手已经被拧断骨头,比这只手更惨,根本动弹不了。
楚倾言匕首缓缓举起,落在管家耳朵上。
“我说!我说!二小姐,我说!”管家急得大喊,生怕晚一步,连耳朵都不保,“琉璃!是琉璃的弟弟!我奉大小姐之命,把琉璃的弟弟抓了起来!”
“为何要抓琉璃的弟弟?”楚倾言冷问。
管家这下知道怕了,声音颤抖,“大小姐和四小姐都觉得二小姐你被人带下悬崖,有可能不会死。大小姐和四小姐商量之后,决定只要二小姐不死,就说二小姐是跟男人私奔了。所以四小姐求京兆尹去北崖找二小姐之时,大小姐让我去把琉璃的弟弟抓起来,逼琉璃到时在侯爷面前指认二小姐的确是要跟人私奔。”
私奔?
呵,比她想象的还要恶毒。
原本以为只是楚乐莹想让京兆府的人看到她跟男人在崖底过一夜,诬蔑她不清白罢了,没想到府里还有这一步在等着她。
有了琉璃的指控,她父亲定然会相信楚乐瑶的话。
真是好恶毒!好心计啊!
楚倾言匕首顿时就往下压,“琉璃的弟弟现在在何处?”
耳朵一痛,有血液流下来,管家惊叫:“二小姐刀下留情!刀下留情!琉璃的弟弟在、在……”
“在哪?”楚倾言匕首继续往下压。
管家吓得心脏都要跳出来了,大叫:“在奴才家中!”
楚倾言收起匕首,将管家拖起来,扔到北斋脚下,“还得再借你一用,把他带进城。”
她可不想进城的时候,被人看到她押着自己府里的管家。
北斋拎起管家就走,丢下六个字,“别让我等太久。”
……
楚侯外出办差,今日方归。
本来是要先入宫复命的,经过宁福街时,却看到一群人聚在一起高谈阔论,他只是骑马一掠而过,但他们口中“楚侯府大小姐”几个字,却异常清晰地传进他耳中。
楚侯顿时勒了马。
马嘶鸣一声,前蹄高高扬起,惊扰了街边行人。
可高谈阔论的人依然不受影响,情绪高涨,其中一人道:“听说了没有,昨日北崖,咱们的太子殿下和楚侯府的大小姐在那儿鸾凤颠倒欲仙欲死。”
“什么什么?你怎知道?”旁边一人立即八卦地凑上前问。
那人绘声绘色道:“刚好一帮公子哥儿去踏青,撞到了,还有京兆府的孟大人跟五皇子去抓怪兽,听说怪兽都跑进太子殿下和楚大小姐寻欢的木屋里去了呢!”
这消息就跟个重磅炸弹一样,炸得楚侯脸色都黑了。
那边的人还在情绪高涨地讨论,而且被吸引的人越来越多。
楚侯觉得无地自容,又急着入宫复命,打马就要走。
然而这时,又有人大声说了一句,“那楚家大小姐和咱们太子殿下的婚约可是解除了的,那楚大小姐勾引太子殿下,败坏了太子殿下的德名,也不知陛下和太子殿下会怎样降罪楚侯府?楚侯教女不严,说不定被降职罢官都有可能。”
降职罢官?
楚侯这下哪里还顾得着入宫复命,立即就调转马头奔回府。
“诶,那不是楚侯吗?”有人骤然看到调转马头策马而去的楚侯。
“我们刚刚谈论的,是不是被他听到了?”有人略显担忧,毕竟人家是大官,会不会过后找他们算账?
“听到就听到,本来就有的事,谁叫他教女不严,败坏了太子殿下的德名!”有人却完全不担心,八卦无罪。
而刚刚最后说话的人,暗自扬起了嘴角。
任务完成,他可以去找楚侯府的管家领另一半的银子了。
楚侯急急回府,然而马还没下,楚乐瑶院中的下人就神色匆忙地跑了出来,大声哭道:“侯爷,您终于回来了!您快去看看大小姐吧,大小姐都寻死三回了,奴婢们怎么劝都劝不住啊!”
“寻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