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你们……”楚乐莹最忌讳的就是被质疑不是嫡女而是外室生的野种,气得当即又扬起一巴掌要打刚刚说话的杨捕快。
杨捕快是个年轻小伙子,说话比较不拘一格,一把握住楚乐莹的手,就大声道:“喂,大姐,你真以为你想打谁就能打啊,要打也把手擦干净,手上全是尿呢!”
“你!你!你居然敢叫我大姐,我有那么老吗?”楚乐莹气得脸色龟裂。
“是不该叫你大姐,应该叫你老奶奶,只有老人家才会屎尿失禁!”杨捕快道。
其他人一听,立即哈哈大笑起来。
“你们!你们……”楚乐莹又羞又恼,恨不得有个地洞可以钻进去,转头就命令自己带来的人,“都死了吗?还不给我打死这些人,他们侮辱本小姐,给我打死他们!”
孟大人怕事情闹大,他到底还得顾点楚侯的面子,连忙道:“都住手!”
杨捕快这才放开楚乐莹的手。
可楚乐莹脸面尽失,哪肯这样摆手,矛头立即转向孟大人,暴跳如雷道:“你的人侮辱了本小姐,想要本小姐住手?好,让你的人跪下来给本小姐磕十个响头,求本小姐网开一面,本小姐就饶过他们!”
孟大人没想到楚乐莹明明处于下风,还这般不识趣,道:“四小姐,是你先动手打了人,我的人才出言冒犯,既然双方都有错,便没有我的人给你磕头认错的道……”
话未说完,楚乐莹已经跳了起来,“他们能跟本小姐比吗?衙门当差的卑贱货色,本小姐愿意打他们,那是他们的福份,要么磕头认错,要么本小姐跟他们没完!”
众人再次怒了,侯府千金了不起啊,居然这般看不起人。
“我们是卑贱货色没错,但最起码我们身世清白,不是什么外室所生。”
“对,我们是卑贱货色,不能跟人家侯府小姐比,人家侯府小姐能不脱裤子撒尿,我们可不行。”
这人一说完,就有人配合地喊了起来,“哎呀妈,这空气什么味道,臭死了!”
有人一喊,就有人夸张地回答,“尿骚味呗!”
有人更夸张道:“瞎说什么大实话,这尿骚味明明是香的,你敢说人家侯府千金的尿是臭的,你就不怕人家侯府千金一气之下,再来个屎失禁,拉坨屎逼你吃下,问你到底是香是臭!”
“现在都一裤子尿了,再拉一裤子屎?这侯府千金果然跟我们不一样啊!”
不知谁大声总结了一句,立即再次引起众人哈哈大笑。
楚乐莹脸都绿了。
她最在乎的就是自己的身世,她痛恨自己不是正经嫡女,可这些人居然就专挑她的身世来奚落她,还敢嘲笑她被尸体吓得尿失禁,这些人真是该死!该死!
她拼命咬牙,拼命攥紧手指忍着怒气,可还是气得就快要晕过去。
孟大人站在一旁不说话,虽然得罪楚乐莹,有可能会得罪楚侯,但这场面,他莫名觉得爽。
楚倾言也在旁边看好戏。
就连白狼都蹲在楚倾言身边,似乎看得津津有味。
楚乐莹看孟大人不但不制止自己的人,还和楚倾言在一旁乐滋滋地看她的笑话,气得顿时就指着楚倾言和孟大人大吼:“我知道了,你们是一伙的!孟礼,你包庇楚倾言,你跟楚倾言是一伙的,你是五皇子党的人!”
她确定,这孟礼肯定跟楚倾言和五皇子是一伙的,要不然怎么会帮着楚倾言和五皇子来欺负她?
肯定是这样!
一定是这样!
楚乐莹越想越气,“孟礼你这狗官,你明知道楚倾言和五皇子偷情,却包庇他们,你肯定跟楚倾言和五皇子是一伙的,你不只跟他们是一伙,你一定还是五皇子党的人,想帮五皇子谋夺太子的储君之位!”
谋夺储君之位?
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啊!
楚乐莹居然连这种话都说得出口,这种罪名都敢随便栽赃他?
孟大人又气又愤,疾言厉色道:“四小姐请慎言!”
“慎言?被我说中了,怕了是吗?”见孟大人又急又怒,楚乐莹更加认定自己说对了,立即又嚣张了起来,“想要我不揭露你的罪行,就让你的人给本小姐磕头道歉,再让楚倾言承认跟五皇子偷情,否则我就把你们合伙要谋夺太子之位的事传播出去!”
“你!”
孟大人气得手都在颤抖,无凭无据就要来诬蔑他,还要传播出去,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他今日是倒了什么大霉啊,居然会碰到这种人!
“楚乐莹,你针对我就针对我,别把矛头调转孟大人。”见孟大人就要被气晕,楚倾言终于开口。
楚乐莹更加嚣张,“我现在不只针对你,我还针对他们!”
她用看畜生的眼神,扫了那些捕快和孟大人一眼,再看向楚倾言,冷笑,“害怕的话,就自己承认你们和五皇子勾结想谋夺太子之位,再承认你和五皇子偷情,我看在你我姐妹一场的份上,不会说出去!”
“你真的不会说出去?”楚倾言问。
“二小姐,你可不要胡乱承认,我们大人没跟你们勾结。”杨捕快一听楚倾言要相信楚乐莹的话承认罪行,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