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乐莹一个人不敢睡觉,觉得屋内有鬼,尤其是烛火幽幽照得屋内到处都是影子,也不敢在屋内呆着,裹着棉被跑到院子里等许婆子。
可院子里更黑,还凉飕飕的,楚乐莹无论坐在哪儿,都觉得后背凉凉的,脖子也凉凉的,有鬼要来掐她脖子一样。
“死老婆子,不就让你去打听个消息,怎么现在还不回来!”楚乐莹都快哭了,裹着棉被缩到院中石桌底下,祈祷许婆子快点回来。
可她越祈祷许婆子快点回来,许婆子越迟迟不见人影。
最终,“哇”地一声,又大哭了起来。
直到哭得快没了声音,许婆子才终于回来。
被许婆子从石桌底下扒拉出来时,还气得一把就将许婆子推倒,又上去踩了两脚,“死婆子,你害我差点被吓死了,我踩死你,踩死你!”
许婆子被踩得有怒不敢发,赶紧说道:“四小姐饶命,奴婢打探到消息了!”
楚乐莹这才猛地停手,急问:“打探到什么,快说!”
许婆子赶紧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小心翼翼靠上前,“二小姐约五皇子三日后在城外北崖竹林见面。”
楚乐莹听完,不满瞪她,“见面?只是见面?我让你去打探,就打探到那废物约五皇子见面?他们以前就一起去过乱葬岗,见个面又有什么!”
楚乐莹不满,许婆子就很有可能又要挨打。
许婆子不想挨打,赶紧添油加醋让楚乐莹满意,“不止见面,王婆子说二小姐和五皇子互相倾慕,两人、两人……两人时常见面,暗通款曲,这次见面也是、也是……也是为了偷情,做那种男女之事!”
反正王婆子说的也差不多是这意思,她只是添点油加点料罢了。
“你说什么,那废物和五皇子偷情?”楚乐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许婆子怕再挨打,用力点头,“是的,王婆子喝醉了酒,亲口说的!”
楚乐莹这次确定自己没有听错,那废物居然敢跟五皇子偷情?
愣了好半晌,回过味来后,高兴得简直都要跳起来了,“本小姐一定要把这个消息告诉北狂王,让他知道楚倾言那废物就是个荡妇!”
许婆子暗暗松了口气,总算不会被打了。
“不!本小姐不但要把这个消息告诉北狂王,本小姐还要叫人去看,让所有人都知道那废物多么的水性杨花,最好是可以当场看到她跟五皇子在做那种事情,让她没脸再活着,自己去死!”楚乐莹越想越满意,脑海里已经浮现楚倾言被抓奸后的悲惨画面。
于是,次日不顾脸上带着伤有多丢脸,出府就去找了柳将军府的大小姐柳阅。
那柳阅也暗暗喜欢着北狂王,一听楚乐莹这话,立即就纠结了一帮公子小姐,以三日后去城外北崖竹林踏青为由,准备去抓奸。
后又送消息去给北狂王。
回到楚侯府,楚乐莹让许婆子去关注凤莅院的一举一动。
果然到了第四天,巳时楚倾言便让人套了马车,还从后门走,只带了琉璃一人,赶着马车离府出城,前往城外北崖竹林。
楚乐莹得到这个消息,立即就去找柳阅,带着一众公子小姐,前往城外北崖竹林。
一到北崖竹林,远远就看到一汪明潭隐在翠竹林中,明潭后面有一间木屋。
木屋面前竹栏围成院子,院中有花有草,周围风光秀丽。
果然是个偷情的好地方啊!
楚乐莹兴奋,特地指着前面,“你们看,那里有间木屋!”
“楚乐莹,你们不是叫我们来踏青的吗,怎么还有木屋?”有人问。
“我怎么知道,说不定是谁在里面偷情!”楚乐莹道。
“偷情?不是吧,那我们可以去看下活春宫!”有人兴奋地吹了记口哨。
“你们这么吵,有活春宫,也被你们吵歇火了!”楚乐莹瞪了那人一眼。
有人嗅出不寻常的味道,“楚乐莹,谁的活春宫?”
“想看的,就给我闭嘴!”楚乐莹不回答,但间接承认就是活春宫。
“楚乐莹,你不说是谁的活春宫,小爷们可不去看!”有人假装转身就要走。
其他人立即附和,“对,你把我们骗来这里,却不说是谁的活春宫,我们回去了。”
眼见众人真的要走,楚乐莹怒,“我家那废物的活春宫,不看的现在就给我滚!”
假装要走的人,立即都停下脚步。
这些人都是一些不思进取的纨绔子弟,平时就喜欢聚在一起奚落比自己没用的人,楚倾言以前就是他们奚落的对象,他们的玩物。
玩物这段时间突然变聪明,还被赐婚给北狂王,名声渐好,他们早就接受不了,现在有机会再看废物出糗,一个个比打了兴奋剂还兴奋。
“一群小人!”
楚乐莹冷哼,趾高气扬地往前走。
这些人知道要抓楚倾言的奸,哪还会怪楚乐莹骗了他们,哪怕被骂小人,也一个个屁颠颠地跟去。
来到木屋的院子外面,楚乐莹左右望了望,北狂王没来,她有些失落,但再等下去,只怕里面的人精彩部分就过了,于是腿一伸,就将木屋院子的门给踹开,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