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书尚未整理,我现在有伤,没办法整理还你!”
要说刚刚被拿走地契田契房契,只是挖肉一样疼,那被拿走医书,就跟要她性命差不多了。
凤家很多医书,那都是不传之宝,有市无价。
凤乾清为什么会收楚乐瑶为徒,为的就是得到凤家大房留下来的医书,因为凤致心死后,这些医书都落到了卫氏母女手中。
卫氏母女也是知道要是能学得凤致心的医术,有多么了不起,楚乐瑶才会拜凤乾清为师。
楚乐瑶手指再次掐进了肉里,就怕楚倾言再抬出北狂王让她不得不交出医书。
哪知,她心头想好了千种万种对策,楚倾言却突然变得很好说话,“那好,等改日大姐姐伤好了,我再来拿医书。”
说完拿着一盒契文,跟楚侯行了礼,就走了。
楚乐瑶呆在原地。
不过,楚倾言临走前还说了一句,“大姐姐,你以后可别再害我了,我以前觉得你是个心善的,所以我娘死了之后,我不争不抢,就想着嫁给太子就好了。可大姐姐你们不给吃不给穿,抢走我太子妃的位置也就罢了,还在皇家寺庙想害我命,我要是再不反抗,就真的要被你们害死了。”
表明了委屈,又解释了自己为何突然变了性情。
最后又道:“好了,我知道大姐姐都是为了当太子妃,现在太子妃的位置也不是我的了,只要你不再来害我,我看在父亲的面子上,不会跟你计较的!”
体现了自己的大度,又借机重提太子妃位置之事。
说完,就真的走了!
说的比唱的还好听,这次分明被陷害的人是她!
楚乐瑶有口难辩,气都快被气死了!
而楚倾言一走,楚侯就目光沉沉地盯着她。
父亲从未用这种眼神看过她,楚乐瑶害怕,“父亲……”
“孽女,以后休再闹事!”一想到未来太子妃这个位置不再属于他们楚侯府,楚侯就气不打一处来。
要不是这对母女这些年作践楚倾言,让她生出反骨,事情怎会闹到今日这局面。
“父亲!”
楚乐瑶又要跪下去。
见她又要故伎重演买惨博他心软,楚侯更气,“啪”地一声,又一巴掌打在楚乐瑶脸上。
楚乐瑶万万没想到,父亲会再打她,一时蒙了,半边脸肿得更高!
“贪得无厌!”
楚侯骂,那两万两银子就跟割肉一样疼啊!
要不是她想扣下楚倾言一半的田产庄子铺子,他何至于要出这银子。
突然之间,楚侯就觉得,这个女儿,根本不像自己想象中的那么聪明大气。
自己悉心教导,希望她能母仪天下,可她或许根本就达不到那个教养。
如此一想,对这个女儿,不由得又多了几分嫌弃。
“给我好好在院子里呆着!不!院子你都别出了,就在房里呆着!没有我的允许,三个月不准出房门半步!”
楚侯袖子一甩,走了。
三个月?
房门都不能踏出半步?
是个人都要发霉了啊!
楚乐瑶终于瘫坐在地,再也发不出半点声音。
……
楚倾言回了凤莅院,放好那些地契田契房契,大夫来给她看伤。
大夫一走,她就望着屋梁,还有地面案桌椅子摆设的距离,在那儿琢磨事。
其实安国皇子中的毒和寄生蛊,她知道,不是楚乐瑶和凤乾清下的。
北狂王在未入宫之前,就已经算好了出宫的步骤,皇帝根本就没办法将他拘在宫里。
拉她一起入天牢,杀死士,出天牢,救安国皇子……一步一步都是他早就谋算好的,没有她和楚乐瑶、凤乾清,也会有别人成为他的棋子。
皇帝以为将他拘在宫里,再策划一场完美的刺杀,天衣无缝。
殊不知,这场刺杀对于北狂王来说,不过是给他练手。
“琉璃,去给我找几条粗绳来,每条粗绳要两米以上,还要几根竹子,再给我一把刀。”
楚倾言突然吩咐琉璃。
琉璃是今日才跟楚乐瑶一起被送回府的,闻言赶紧出去给楚倾言找粗绳、竹子和刀。
是夜。
楚倾言正要入睡,窗外突然跃入两个黑衣人,杀气腾腾,快速到达她床前,长剑往床上刺去。
“没有人!”
其中一人率先反应过来。
另一人也跟着反应过来。
两人对视一眼。
然而还来不及回身,一把利剑破窗而入,朝两人削了过来。
两人身手了得,立即回身抵挡。
锵!
利刃撞击,在暗夜里闪过火花。
那剑被挡开之后,识路一般往回飞了回去,窗外树梢上立着的年轻男子伸手握住剑柄,纵身一跃,到了屋内。
“杀手北斋!”
两个黑衣人认得北斋。
意外!
惊诧!
“走着出去,还是躺着出去,选一个。”北斋长剑横举,杀手之气毕现。
四海列国第一杀手,何等的厉害,两个黑衣人知道要再杀楚倾言的机率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