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份,是楚乐瑶给安国皇子用的药。”楚倾言将沾有伤口血迹和药的白纱先递出。
“这是我准备给安国皇子用的药。而我准备给安国皇子用的药,跟楚乐瑶给安国皇子用的药,是一样的,区别只在于剂量多少,和成份调配的比例不同。”楚倾言递出第二份白纱。
一样的药?剂量不同?比例不同?什……什么意思?
众人听蒙了!
“我给安国皇子用药的量,比楚乐瑶给安国皇子用药的量多一倍。里面最重要的两味药……茜七草、夜阑藤,比例是二比一,但楚乐瑶用的比例是二比二。”楚倾言继续解释。
最后,总结,“楚乐瑶根本就知道安国皇子体内有寄生蛊,中的是寄生蛊化生的毒!”
众人皆怀疑地看向楚乐瑶……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根本安国皇子中毒的症状,调配出来的解药!”楚乐瑶眼泪掉得更凶,连连摇头否认,要多无辜有多无辜。
“你是根据安国皇子中毒症状调配出来的解药?”楚倾言冷笑,脸色陡然一冷,“这个药方,是我娘当年研制出来的,专治寄生蛊化生的毒!其中茜七草是腐尸草,如果没有寄生蛊化生的毒对抗,一遇人体,就会腐蚀人体!你说你不知道安国皇子中了寄生蛊,那你用茜七草,是想腐蚀安国皇子的身体想害死安国皇子吗?!”
“……”
楚乐瑶纵使之前再巧舌伶俐,一时之间也无言以对。
因为无论怎么答,都不对!
“茜七草是腐尸草没错!”
“早年间,是真的听闻过楚侯夫人凤氏巧思奇医,用腐尸草作解药救人!”
“我也耳闻过,救的那人,便是中了寄生蛊化生的毒!”
纵使皇帝在场,那些心术中正的院士,也忍不住小声嘀咕了起来。
皇帝脸色不由得,再一次难看。
就连太子君寒烨看向楚乐瑶时,脸色也变得质疑起来,虽然他好几次恨不得掐死楚倾言,但这一次,他着实什么都不知道。
万一这件事是真的,那他刚刚一直维护楚乐瑶,就算他这次没跟楚乐瑶同伙,也会被人认为他跟楚乐瑶同伙的,那么他这个太子的名声……
君寒烨脸色也难看了起来!
“照你这样说,我知道安国皇子中的是寄生蛊化生的毒,我知道解这种毒的配方,那我用这配方就好,我为何要用一半的药量,还改配方比例?”楚乐瑶依然打死不承认。
“问得好,让我好好来回答你!”楚倾言再次冷笑,“寄生蛊化生的毒,是神经毒,最主要是伤害人体下半身。你只用了能完全治好安国皇子的一半药量,这一半药量只能清除安国皇子上半身的神经毒,下半身神经毒依然存在,所以安国皇子下半身废了。不过你很谨慎,怕减少一半药量,不能完全清除安国皇子上前身神经毒,所以加重了夜阑藤的药量,把茜七草夜阑藤二比一的比例,变成二比二,因为夜阑藤的作用是醒脑!”
“胡说八道,血口喷人!我为何要那样做?我为何要那样做??我完全把安国皇子治好,陛下岂不是更会器重我,其他人岂不是更会称赞我,我何必做一半留一半,留下把柄被你知道!!”毒计被戳穿,楚乐瑶心虚,但她仍然不会承认,而是假装被冤枉到忍无可忍,发疯般大声嚷道。
可是,她怒,她大声,她忍无可忍,楚倾言比她更怒,更大声,更忍无可忍,手指一举,笔直地指着楚乐瑶,“那是因为你要是把安国皇子治好,此事便变得不那么严重,只有保住安国皇子性命,又让安国皇子下半身废掉,陛下才会龙颜大怒,才会把我丢进天牢!而你,同样因保住安国皇子性命而有功劳!”
她小小一人儿,像是有万千怒火要爆发。
双目猩红,绝美脸庞紧绷,那凌厉的怒火,是那么的真实。
相比之下,楚乐瑶的歇斯底里,是那么的虚假,那么的矫揉造作!
那种委屈,那种屈辱,甚至那还挂在脸庞上的眼泪,都变成了一种讽刺。
“楚乐瑶,你可以不承认,但我有的是证据可以把你锤死!”楚倾言的怒火只是一瞬而过,很快就恢复清冷绝艳。
眸光淡淡扫过所有人,不孤傲,却自有一股傲然之态。
场上一度寂静,随后爆发出议论:
“想不到,想不到啊,顺昌侯府的大小姐为了陷害自家姐妹,居然这般龌蹉!”
“还以为她医术真的如传闻那般,却不想,都是耍心眼得来的名头。”
“这样的人,怎么配得到陛下亲赐太医院院牌!”
……
从这些议论声中便可知,所有人都信了楚倾言,对楚乐瑶的手段,极其的唾弃。
皇帝的脸色,在这些议论声中,彻底难看。
就连君寒烨,脸色也黑得跟锅底一样,想想刚刚那样维护楚乐瑶,就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
“陛下,臣女都是被逼的!臣女都是被逼的!!”楚乐瑶知道大势已去,再如何狡辩都无力回天,急忙爬到皇帝脚下,痛哭流涕,“臣女什么都不知道,都是师父逼臣女这么做的!陛下明鉴,臣女都是被逼的!”
皇帝怒火冲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