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说,你也不认咯?”楚倾言声音再度一冷。
“认?认什么?!没有的事情,叫我如何认!”楚乐瑶看楚倾言,一脸受伤,“二妹妹,你我是亲姐妹啊,你纵使怨恨我代替你成为未来太子妃,也不该如此来害我!你害我不要紧,可父亲若知道我们同根相煎,该是怎样的伤心!”
楚乐瑶直接点出两人的矛盾点,让人认为楚倾言是心怀怨恨在陷害她。
而在场的人,大多都信楚乐瑶多一些!
楚倾言浑不在意,只冷笑,“你们师徒若心中坦荡,怎会一再阻止我治安国皇子?”
“怎会阻止你治安国皇子?怎会?!”楚乐瑶呵地一声失笑,更加一脸受伤,“我还想问二妹妹为什么呢?二妹妹你已经解错一次毒,万一这次再出个什么差错,岂能全须全尾地出宫回府?我是个女子,虽不懂什么家国安危,虽不晓安国皇子的性命对两国邦交有多大的影响,但我却知,我身为长姐,得顾自家姐妹,且二妹妹若是出事,整个侯府也会跟着受牵连。可我却是不知二妹妹为何要如此栽赃我和师父,二妹妹就算怨我,也不能将整个侯府拖下水!父亲的生养之恩,难道二妹妹如此狠心,就能全然不顾?!”
一番话,不但为自己辩解,还暗戳戳地表明她为了保护楚倾言,才要阻止楚倾言治安国皇子;她会顾大局,以家族为先,而楚倾言却自私自利,为了报太子妃位置被抢,不顾整个家族栽赃她;而且楚倾言还忘恩负义,连生养之恩都丝毫不顾。
而这样自私自利无情无义之人,就算日后真能成为北狂王妃,也会永远被人诟病唾弃。
楚倾言真的不得不佩服楚乐瑶的狡辩能力,死人都能被她说成活的。
“我顾念血脉亲情,本还想为你们师徒留些退路,既然你们打死不认,我也只能和盘托出了。”装无辜装善良谁不会,楚倾言也故作难受,清冷目光扫过所有人,最终落在月华郡主身上。
月华郡主一惊,正担心楚倾言是不是要把她和安国皇子的事说出来时,就听楚倾言道:“其实郡主并非去天牢鞭打我,而是去天牢找我治安国皇子。”
她刚刚在炼药房里治安国皇子时,外面发生的一切,她全听在耳中,知道月华郡主站在北狂王这一边,加上月华郡主想保住秘密,楚倾言确定,月华郡主定会继续站在她这一边。
反正天牢狱卒皆被黑衣死士所杀,不会有人知道月华郡主去天牢,到底是去干什么。
“因为郡主得知舅舅……”楚倾言刻意看向凤乾清,“给安国皇子种寄生蛊,为了天启,为了两国邦交,特地去天牢告诉我这件事,让我治安国皇子。”说完,眸光转回月华郡主身上,清亮美眸带着暗示,“郡主,事情可是这样?”
月华郡主愣了愣,随即下颌一抬,娇蛮点头,“没错,事情就是这样!”
冲着楚倾言真能治好安国皇子,她就绝对站楚倾言这一边。何况,她是郡主,只要她和安国皇子的事不被发现、拆散,她什么都不怕。
“冤枉啊陛下,臣……臣真的没有给安国皇子种寄生蛊,月华郡主她冤枉臣啊!”凤乾清立即爬到皇帝脚下哭诉。
皇帝看向月华郡主,“月华,真是你得知凤院首给安国皇子种寄生蛊,跑去天牢告诉楚倾言的?”
月华郡主点头,“是的,皇伯伯!”
“如何得知?何时得知?在何处得知?”皇帝生性多疑,虽疼月华郡主,却不全相信。
“……”
月华郡主不知如何回答。
“前日,浦阳街,福安酒楼203号厢房。”楚倾言立即代为解释。
月华郡主平时虽是个蠢的,但今日脑子却异常活络,被楚倾言这一提醒,立即会意,快速接了话,没有露出破绽,“没错,就是前日,浦阳街福安酒楼203号厢房,而且不是本郡主自己得知的,是本郡主的贴身婢女流鸳!”
“月华郡主前一日在福安酒楼204号厢房吃酒,落下了物件,命流鸳去取,当时203厢房房门未关紧,流鸳亲耳听到舅舅说起寄生蛊,还提到了安国皇子,流鸳甚至亲眼看到舅舅将三个瓶子递给一个黑衣人。”楚倾言无中生有道。
“没错,流鸳回来同本郡主说,本郡主没当一回事,今日入了宫,得知安国皇子出事,才惊觉当时凤老头你是让人给安国皇子下毒种寄生蛊!”月华郡主举一反三,顺着楚倾言的话编下去。
凤乾清真的是要被冤死,可当日他的确是去了福安酒楼203厢房,还见了一个不该见的人,如果让皇帝查出此人,他罪更大。
“凤乾清,郡主所言,是否属实?”皇帝大怒。
“陛下,臣冤枉啊!这分明是郡主和楚倾言合谋陷害臣的!陛下想想,若是郡主知道安国皇子中了寄生蛊,应该第一时间禀报陛下才对,怎会跑去天牢找楚倾言!”凤乾清继续哭诉。
“那是因为郡主知道,我娘出生凤家,凤家二房独家毒蛊,除了二房,唯我能解!”楚倾言霸气回道。
“陛下……”凤乾清还要哭诉喊冤。
“够了!吵死了!还不承认的话,等皇伯伯派人去福安酒楼查清楚之后再来喊冤!”月华郡主嫌他吵,直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