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倾言大惊,沿地一滚险险躲过第二鞭,眼见着第三鞭又朝自己扫来,手赶紧往袖兜里摸去。
然而这一摸才知道,暗器已经在宫门口用完……
千钧一发,楚倾言根本来不及站起,只得又沿地一滚,“啪”地一声,鞭子落到她刚刚所处之地,溅起一片泥土污秽。
稍晚一息,那鞭子便落在肚子上!
连续三鞭都打不到楚倾言,月华郡主大火,鞭子握紧,内力注入,一鞭快似一鞭,再次向楚倾言狂卷而去。
楚倾言被逼得连喘息的时间都没有,在地上连连翻滚,每一鞭都堪堪在她身边落下。
鞭子打起的泥土落满楚倾言一身,加上在地上翻滚,楚倾言钗鬓零乱,全身污秽,狼狈不堪。
这样的她,在月华郡主眼里,像条狗一样,让月华郡主愤怒中燃起兴奋。
“呵,不乖乖受死,原来是想被本郡主当狗一直追着打!我英王府那群奴才扮起狗来,都没你这么专业!”月华郡主眼里跳跃着兴奋和嘲弄的火花,鞭子丝毫不因说话而减慢半分,甚至更快,一鞭接着一鞭,打狗一样,朝楚倾言的脸和肚子狠狠鞭笞而去。
月华郡主狠毒擅武,楚倾言怎么可能是她的对手,如此翻滚下去,不但狼狈,还迟早难逃毒手。
而依这位郡主的心狠手辣,她要是被打到,绝对会直接把她抽死在牢里!
既然都要被打,那就先发制人!
楚倾言不再翻滚躲避了,而是快速爬起,用最坚硬的肩膀去挡鞭子。
立时,肩膀衣裳被抽碎,一条血痕出现。
楚倾言眼疾手快,在月华郡主收回鞭子的前一秒,另一只手直接拍在肩膀上,握住鞭子,在手腕上缠了几圈。
月华郡主要收回鞭子,收不回,怒,“废物,快给本郡主放手!”
“我与郡主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追到牢里来打我?”楚倾言眼中泛起冷意。
月华郡主怒火冲天,“你下毒毒害安……”郎字刚要出口,突然顿住,然后心虚地急急改口,“安国皇子,还剖安国皇子的肚子,本郡主一定要百倍千倍奉还!”
“我没有下毒毒害安国皇子!”楚倾言眼里的冷意更甚。
“你不但给安国皇子下毒,还剖他肚子,还敢狡辩说没有!”月华郡主更怒,用力抽动鞭子。
楚倾言力气没她大,手腕被勒出血痕,身子也往前踉跄了几步,“我剖安国皇子肚子,是为了救他,至于下毒……我再强调一遍,我没有!”
“别以为这样狡辩,我就会放过你,你要是没有,皇伯伯怎会抓你进天牢!”月华郡主不信。
“照你这样说,被抓来天牢就是毒害安国皇子,那你七皇叔也被抓到天牢来,也是毒害安国皇子咯?”楚倾言直接把北狂王抬出来,“郡主是打算把我打死后,过去把你七皇叔也打死吗?”
“什么?七皇叔也被抓来天牢?!”月华郡主吓了一大跳。
随后,又完全不信,“不可能,楚乐瑶只说你毒害安国皇子,没说七皇叔!七皇叔战功赫赫,怎么可能会毒害安国皇子,还被关进天牢!”
楚乐瑶!
原来是楚乐瑶!
和凤乾清合谋把她送进天牢还不够,还要利用月华郡主来打死她!
“你七皇叔就关在专门收押你们皇族的牢房里,不信你自己去看看。”楚倾言望向天牢最里边的牢房。
北狂王君御,就关在那里。
月华郡主向来害怕这位皇叔,哪敢去看。
楚倾言见她被吓住,骤然松手。
月华郡主连连倒退,后背直接撞到牢门上,大怒,“废物,你居然敢害本郡主撞到门上!”
但怒归怒,却不敢再贸然挥鞭子打楚倾言了。
“就算我有加害安国皇子,也自有律法制裁,郡主这样来牢里打我,到底是为了什么?是郡主和安国皇子交情甚笃,还是另有其他什么不为人知的关系?”楚倾言故意问。
月华郡主为了安国皇子杀到天牢来,必定不简单,她刚刚可没有错过月华郡主着急改口的表情。
月华郡主眼神一闪,赶紧心虚否认,“我能和安国皇子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关系,我来打你那是因为……因为……因为你毒害安国皇子,分明是居心不良,想挑起天启和安国的战端,我身为皇族郡主,自然要为皇伯伯分忧,要捍卫天启,清除一切对天启不忠的乱臣贼子,包括你!”
“哦,原来是这样……”楚倾言突然改变了态度,声音无辜起来,“看来楚乐瑶是骗我的,害我还以为郡主要杀我,是因为郡主和安国皇子有不为人知的关系!”
月华郡主一听,却立即紧张起来,“你说什么?楚乐瑶说了什么?”
“也没说什么啦,就是说郡主和安国皇子互相倾慕,在皇家寺庙青檀洞许下了终身。”楚倾言说完,特地观察月华郡主的表情变化。
月华郡主脸色大变,“什么青檀洞?你在胡说些什么?!”
果然她猜的没有错,当时珊瑚污蔑她在青檀洞偷人……其实是月华郡主和安国皇子!
楚乐瑶肯定是过后查清楚了这件事,知道了月华郡主和安国皇子早就暗度陈仓,所以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