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又怎样,她又没有真正想要嫁给北狂王。
北狂王的出现,在楚倾言心里并未掀起多大的波浪,就被楚倾言迅速抛之脑后。
倒是琉璃,在她们下了轿子,被内监引去御书房时,不断向内监打听。
“敢问公公,北狂王伤势可是全好了?他今日也入了宫,是否也在御书房?”
楚倾言知道,琉璃这是在为她着想,在琉璃眼里,她是一定会嫁给北狂王的,北狂王的生死,关系到她的未来。
而作为北狂王的未婚妻,打听一下北狂王的消息,没有任何不妥。
所以,楚倾言没有阻止琉璃。
内监也因此未有戒备,有问必答,“北狂王伤势未好,太后娘娘和陛下心疼王爷,让他入宫养伤。王爷近来以身子为重,不问政务,不在御书房,在宁寿宫陪着太后娘娘呢。”
“那北狂王在宫中养伤,居住何处?要多久才能出宫?”自家小姐要是能跟北狂王先培养感情,他日嫁去北狂王府才不会太受委屈。
“这个奴婢就不知了,不过王爷是在太后娘娘膝下养大的,太后娘娘又对王爷心疼得紧,多半会留王爷在宁寿宫住着。至于何时出宫,那自是等到伤好。”
问完话,御书房刚好到了。
琉璃留在远处候着。
不知是巧合,还是有人刻意等着她,楚倾言一抬头,就看到太子君寒烨一身金黄蟒袍,人模狗样地站在她面前。
内监赶紧给君寒烨行礼。
楚倾言却站着不动,目光清冽地直视对方,自信,从容。
君寒烨挥手,让内监退下,他一看到楚倾言,就来气,以至于目光极其阴毒,“楚倾言,父皇召你入宫觐见,你不但刻意迟到,还殴打宫门守卫,蔑视皇权!这次,你死定了!”
简直是天助他,本来只是想让楚倾言迟到,惹父皇不快,没想到这个女人敢胆大包天殴打宫门守卫,这次不叫她吃几十大板子,他就不是太子。
“太子在这儿等着我,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些?”楚倾言早就料到宫门守卫的为难,是太子的指示,皇帝就算要给北狂王难堪,也不至于用这种毫无含金量的手段。
“看样子,你倒是一点都不怕?”君寒烨目光更加阴寒。
“当然怕啦,可是我怕有什么用,难道我现在跪下给太子你磕头求饶,你就会放过我吗?”楚倾言皱了皱眉,洋装一脸无奈。
“没错,别说你跪下来给本太子磕头求饶了,就算你跪下来给本太子舔脚,本太子也不会放过你!”君寒烨一想到自己不举的名声传遍京城市井,就气得想掐死楚倾言,怎会放过她?
见她真的怕了,他不屑地扫了她一眼,高高在上,转身就要进入御书房。
“太子殿下怎么知道我殴打宫门守卫的?”然而,楚倾言却突然朝他的背影开口。
她正愁揍了宫门守卫找不到更好的理由解释,太子就自己送上门来了,刚刚好!
君寒烨回头蔑视她,比刚刚还高高在上,“本太子自然知道!”
“哦,看来我殴打宫门守卫时,太子殿下在场?”楚倾言挑眉。
君寒烨高傲地冷哼一声,不屑回答。
“太子殿下既然在场,看到我奉命入宫被拦于宫门,为何不帮我解围?”楚倾言问。
这废物是要把他拖下水,说他身为太子,不调和矛盾,德不配位,不配当太子?
君寒烨立即撇清关系,“本宫自然没有在场!”
“既然没有在场,太子殿下如何知道我殴打宫门守卫?”楚倾言再问。
“本宫只不过是从东宫过来,半路碰到被你殴打的宫门守卫,那宫门守卫向本宫告你的状罢了。”
“是吗?”楚倾言往君寒烨身后望了望,狡黠勾唇,“东宫与宫门方向相反,太子从东宫过来,能碰到被我殴打的宫门守卫,也真是奇了。这话我能相信,不知道陛下相不相信。”
“你……”君寒烨被噎住,脸色顿时又阴毒起来。
楚倾言知道自己猜对了,宫门守卫为难她,又是太子的骚操作没错。
其实她根本不知道太子是从东宫过来的,更不知道东宫是在什么方位,她不过是从君寒烨出现的方位推测出来,顺便套一套他罢了!
“楚倾言,你难道觉得本太子会这么蠢,会直接进去告你殴打宫门守卫?”发觉自己三言两语就被楚倾言给套路了,君寒烨勃然大怒。
他堂堂一个太子,根本不用自己去告她的状,她套路出是他命令宫门守卫为难她又能怎样?能证明他没有去过宫门,如果不是他指挥宫门守卫,不可能知道她殴打宫门守卫又能怎样?
他还真就不怕她!
等宫门守卫来告她的状,他假装什么都不知道,根本就没有人会知道这事跟他有关!
而这废物敢殴打宫门守卫,等于是在挑衅天家的威严,打皇帝的脸,绝对会吃不了兜子走。
“太子殿下当然不会这么蠢,就是不知太子殿下可有问问我最后是如何入宫的,是我自己逼宫门守卫开了宫门,还是北狂王突然驾临,吓得他们开了宫门?”楚倾言似笑非笑的。
北狂王?
北狂王也出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