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楚倾言快速爬起来,没被踹到,她脸色也冷了冷,“女儿的确是来思过的,但女儿已经想清楚了,只不过深夜不敢惊扰父亲,所以才铺草打了个地铺,以便养足精神回父亲的话。”
“那你倒是说说,你想清楚了什么!”楚侯没给好脸色。
“女儿还是那番话,我跟五皇子出城去乱葬岗,只是怕楚乐瑶救起杀手北斋,会让北斋来杀女儿!”楚倾言坚持之前的话。
“你说你出城去乱葬岗,只是为了怕奸夫被救,那定情镯你又怎么解释,整个林轩阁的人都能证明林氏跟你有勾结,是林氏帮你偷了定情镯的,就连林氏之女疯言疯语都可以证实!”楚侯已经没当楚玉嫣是自己女儿,只说林氏之女,只要于他无用,还丢他脸面的,他统统都可以视之如草芥弃之如敝履。
“林氏已死,死无对证,谁又知道林轩阁里的人所说是真是假。至于楚玉嫣,她根本就没疯!”楚倾言道。
“你说什么,没疯?”楚侯不信。
“父亲若是不信,可让人试探一下楚玉嫣。”楚倾言提出建议。
楚侯立即吩咐随从去把楚玉嫣带来。
很快楚玉嫣就被带来,一起来的还有楚乐瑶,她跪了一夜,双腿发软,根本不会自己走,是被婢女扶来的,她一来就又跪到楚侯面前,面色依然煞白。
“哼!”楚侯现在看楚乐瑶,更是多了厌恶,袖子一甩,转身吩咐下人,“三小姐既然已经疯了,活着也只是给侯府丢脸,把她拖到水缸溺死。”
两个下人领命,上前就把楚玉嫣拖向马厩旁边的水缸。
楚玉嫣不知道害怕,一路被拖向水缸都还在嘻嘻哈哈地笑,直到整个脑袋被按进水缸里,才拼命挣扎。
但楚侯无动于衷,直到楚玉嫣快要被溺死,才让人把楚玉嫣从水缸里拖起来。
楚玉嫣被拖起来后,只一味狼狈大哭,根本不懂得求饶。
楚侯一点都不心疼,又命令下人将楚玉嫣整个上半身都溺进水里。
可是直到楚玉嫣再次差点被溺死拖出水,仍是疯疯癫癫的。
而且就在这时,被楚侯派去查探楚乐瑶有没有出城去乱葬岗的下人回来了,向楚侯行礼之后禀报,“回侯爷,属下细查过了,昨日只有大小姐的贴身婢女玛瑙一人离府出城,大小姐一直都在院中,并未出府半步。”
楚侯一听,立即看向楚倾言。
楚倾言问:“不知你是通过何种途径查的?可有证据?楚乐瑶昨日是扮成婢女偷偷离府出城的,驾马车的人是玛瑙,可没有人能看到马车里面是不是坐着楚乐瑶。”
“回二小姐,属下敢回来禀报侯爷,自然是仔细查过,并且有证据的。”下人嘴里喊着二小姐,眼神却并不大恭敬地瞟了楚倾言一眼,招手让远处的人过来,又转身跟楚侯解释,“侯爷,这是城外一个庄上的管事。”
管事上前,给楚侯行礼,并一五一十地说道:“大小姐的贴身婢女玛瑙昨日去了庄上,带了三棵凤酥香梨的果苗给老奴,说是侯爷忙于公务时,容易心焦上火,凤酥香梨可生津止渴、利心肺,侯爷平时也爱吃,但市面上买的,多半不如自己种的新鲜,大小姐得知京城的气候可以种,便托人从西淮带回了三棵果苗,让奴才种在庄上,来年就可以自己结果,让侯爷尝到自家庄子出的新鲜凤酥香梨。”
“当时去庄上的,只有大小姐的贴身婢女一人,没有大小姐?”楚侯威严问。
管事毕恭毕敬回答,“的确只有大小姐的贴身婢女一人,奴才没有看到大小姐。”说完,还招来庄上下人送上三棵果苗,“这便是大小姐的贴身婢女玛瑙送到庄子上的果苗,侯爷可查看。”
楚侯接过果苗细看,这果苗是不是凤酥香梨他自是不懂,但是只要他有心想找人识别就能找到,所以这果树定是不假。
而楚乐瑶那边,早已伤心到嘤嘤啜泣起来,拿着帕子拼命擦着眼泪,“原来父亲从未相信过女儿,竟还派人偷偷去查女儿,好在有管事可以给女儿作证,否则女儿这次怕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女儿只不过是想尽点孝心,让庄上种些果子给父亲解暑利心,没成想就被有心之人拿来大做文章,不但想害女儿,还想害母亲!”
楚乐瑶继续擦着眼泪,哭得更加伤心,特地加重后面“还想害母亲”几个字,让人把之前的事情全部联想到了一起。
楚侯在听了她最后面几个字后,也果然就想到自己因为卫氏床上躺着一个小白脸而被同僚嘲笑的事,而现在种种迹象都表明……卫氏有可能是被陷害的!
想到这,楚侯顿时就瞪向楚倾言,眼中带着愤怒和质问。
“父亲这是认为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在陷害卫氏母女,楚玉嫣是真疯,楚乐瑶真的没有离府出城,是我到现在还在诬蔑她们?”楚倾言问。
楚侯冷声,“难道不是?你三妹妹若是假疯,本侯要将她溺死,她岂会不吓得求饶?你大姐若有谎言,岂能在短短时间内,就串通城外别庄管事弄来三棵凤酥香梨苗糊弄本侯?凤酥香梨苗是西淮之物,京城中根本就没有卖!”
“父亲若不信楚玉嫣是假疯,可将她交给我,我定有办法让她现出原形。楚乐瑶有凤酥香梨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