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乐莹直接去了楚乐瑶的院子,一股脑儿把事情都讲给楚乐瑶听,并质问楚乐瑶,“为什么母亲把大姐你教得这么聪明,却什么都不教我?”
楚乐瑶优雅地喂着笼里几只大黑鼠,没有回答。
“大姐,你为什么只顾着喂老鼠,老鼠又黑又臭,还恶心,有什么好喂的!你回答我的话,母亲是不是偏心,把什么都教给了你,却不教我!”楚乐莹见楚乐瑶只一味喂黑鼠,气急败坏地跺脚,“大姐,你快回答我!”
“这可不是什么普通的老鼠,是食人鼠。将这种药粉洒到人身上,食人鼠就会扑上去咬人。”楚乐瑶指了指桌面上的一瓶药粉,答非所问。
楚乐莹吓了一跳,赶紧远离笼子,“食人鼠?大姐,你居然养这种东西!”
“你想多了,北狂王受伤,被我们天启压制了十几年的西境安国近来蠢蠢欲动,当年安国用食人鼠败过我国大军,为了防范于未然,我才用当年安国喂养食人鼠的方法养了几只,想培养出新的食人鼠。”楚乐瑶声音轻柔好听,将忧国忧民的情怀展现得淋漓尽致。
楚乐莹好奇,“食人鼠咬了人,人会怎样?”
“食人鼠是喂了毒的,咬了人,人就死了,所以我必需把它们关紧在笼子里。”楚乐瑶收起喂黑鼠的毒药,终于转头看楚乐莹。
楚乐莹不关心战事,她现在只想弄死楚倾言又不会引起北狂王的不满,问食人鼠只是出于好奇,问完又气急败坏了起来,“大姐,你还没回答我!”
“楚倾言不过是知道你人多,她就算有暗器,动起手来也是吃亏,所以才改换战术用言语把你击退,你还真中了她的招,转身就跑回来了。你也不想想,北狂王要真跟她成了亲就把她弄死,估计连牌位都不会给她,还用得着继室到她的牌位前磕头?”这种智商还想当北狂王妃,北狂王要是能看上她,不是眼瞎,就是心瞎了。
“也是哦,北狂王都把她给杀了,怎么还会让后面的继室去给她磕头。”楚乐莹恍然大悟,觉得自己被楚倾言给耍了,气得又狠狠跺了下脚,就要重新跑去找楚倾言算账。
可是跑到门口,又突然想到,她要学大姐温柔善良才能让北狂王喜欢她,于是甩手又往回走,一屁股坐在楚乐瑶身边。
楚乐瑶一看她这样,就猜到楚乐莹的想法,心里郁着一口气,她本来还想让楚乐莹好好折磨楚倾言一下,好给自己出口气的,没想到楚乐莹一点用都没有。
“罢了,都是姐妹,你不该这样的,何况二妹妹是要嫁北狂王的人。”楚乐瑶故意说道。
楚乐莹本来还想学温柔善良的,可一听这话,又炸了起来,“大姐你说什么呢,什么嫁北狂王,我才不会让她嫁北狂王!大姐你被禁足,母亲被关柴房你都忘了吗?怎么可以罢了,一定得找她算账!”
“我被禁足,母亲被关柴房,都是父亲下的命令。她是被陛下赐婚给北狂王的,哪是你说不会让她嫁,她就不嫁,这皇上下的旨意,谁敢怎样?除非有人暗地里对她做了些什么,让她自己没办法嫁过去,否则她是一定会嫁过去的。”楚乐瑶叹气,一脸随口说说的无心样子。
但说者“无心”,听者就有意了,楚乐莹好像领会到了什么。
“玛瑙,拿下去。”楚乐瑶站起来,示意玛瑙将黑鼠笼拿下去。
“是,小姐。”玛瑙应了一声,小心翼翼地提起黑鼠笼转身出去。
楚乐瑶打了个哈欠,“我困了,要歇息一下,你这丫头也回自己院中休息去,母亲是被冤枉的,父亲迟早会想明白放母亲出来的,你别乱来。”
说完,就侧卧到床上,背对着楚乐莹。
楚乐莹眼珠子一转,道了声“那大姐你好好休息”,偷偷拿起桌上的药粉藏到袖子里转身快速出去,又偷偷跟着玛瑙,看玛瑙把食人鼠放在哪里,等玛瑙一走,偷偷把食人鼠拿走。
“小姐,现在就算那废物被老鼠咬死,也怪不到小姐您头上来了。”背后,楚乐瑶和玛瑙站在窗前望着这一切,玛瑙嘴角衔着得逞的冷笑。
楚乐瑶也冷冷一笑,满目阴狠,“那废物早就该死了!”
因为被楚侯踹了三脚,楚倾言胸口闷疼,一直坐在马厩里闭目养神,直到夜黑,马厩旁边突然窜出来一个人,先是“啪”地一声,一个大瓶子朝她砸了过来。
因为胸口闷疼,她动作慢了一些,躲闪不及,大瓶子砸到她肩膀,裂开,药粉从里面散了出来,落了她一身。
还没反应过来,一个黑乎乎的大笼子紧接着朝她砸来,五只大黑鼠从笼子里跑了出来挂在她身上,其中一只对着她暴露出来的手腕就要咬下去。
楚倾言眼疾手快用力一甩,将手腕上的大黑鼠甩在地上。
可那大黑鼠一掉到地上,又快速蹿跳起来,要咬楚倾言另一只手,其他挂在她身上的大黑鼠也对她身上沾着药粉的衣服乱咬。
楚倾言赶紧快速抖掉身上的黑鼠,连连后退,大黑鼠紧追不舍。
楚倾言赶紧将身上外衣脱下来,扔到最近一匹马上,沾着药粉的手快速往地上伸去,擦掉手上的药粉。
追到她脚下的大黑鼠立即调转方向,爬上马身,对着马一阵乱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