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玉嫣却突然激动了起来,“爹要杀我!爹要杀我!娘、娘说了……娘说那废物会救我们的!”
“你到底在说什么?!说清楚,那孽女为什么会救你们,给本侯说清楚!”楚侯拍着桌面怒吼。
可楚玉嫣却被吓得哇地一声哭了起来,抱紧那块普通镯子,拼命往墙角缩去,“爹!你是爹!你不要杀我!”
她楚楚可怜,双眼盛满无辜和恐惧,还带着满满的求生欲,随后又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你杀不了我的,娘说了,定情镯给那个废物,废物就会救我们的!”
说完,好像想到了什么一样,突然将手中的普通镯子扔了出去,着急惊恐地喊:“我不要定情镯了!我不要定情镯了!我要那废物救我!救我!快点救我!”
她边哭边说,还抓自己的头发,把自己的头发抓得更加凌乱,那模样真真就是个疯子。
楚侯脸色黑得跟锅底一样,虽然楚玉嫣的话断断续续说得不清楚,但拼凑起来的意思就是,林姨娘知道他要处死她们母女,为了自救,偷楚乐瑶的定情镯去给楚倾言,让楚倾言救她们。
那孽女跟林氏肯定早就有勾结,要不然林氏怎么会相信那孽女能救她们,会救她们!
当日侯府门口的事,说不定就是林氏跟那孽女串通好的,让楚乐瑶毁了名声,那孽女还怼得他无话可说。
楚侯越想越气,桌面拍得啪啪响,“那孽女为什么要救你们母女?你们母女跟那孽女有什么勾结,快说!”
楚玉嫣被他这一吼,“哇”地一声,哭得更大声,什么话都不会说了。
楚侯又拍着桌面质问,但楚玉嫣只顾着哭,而林轩阁里面的奴仆吓得一个个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喘。
无论他怎么问,楚玉嫣都不会回答他,楚侯只得调转矛头对准那些跪在地上的奴仆,“说!你们的主子是何时跟那孽女勾结的,不如实说出来,一个个都给本侯拖出去杖毙!”
那些奴仆吓得更加不敢吭声,根本无人敢回答他。
楚侯更怒,“来人,把这一个个的,都给本侯拖出去,杖毙!”
那些奴仆一听,吓得纷纷哭叫,林姨娘的贴身婆子赶紧爬了出来,“侯爷饶命,奴婢说!奴婢什么都说!”
“快说!”楚侯怒喝。
“奴婢、奴婢曾听林姨娘说……说只要大小姐当上太子妃,就让三小姐当太子侧妃,可自从皇家寺庙回来,三小姐的脸就毁了,林姨娘觉得……觉得是大小姐不想让三小姐当太子侧妃,大小姐达到自己的目的之后,不但想把三小姐一脚踢开,还……还害三小姐毁了脸……”
“所以林氏就偷定情镯跟那孽女合谋陷害大小姐母女?”楚侯怒问。
那婆子咽了口唾沫,声音颤抖,“林姨娘……林姨娘也是为了三小姐着想……”
“混账!”楚侯气得抓起一个茶杯,往婆子砸了过去。
“侯爷饶命啊,这一切都跟奴婢无关!定情镯是三小姐在皇家寺庙回来的路上,与大小姐同坐一辆马车偷的,林姨娘知道后就想跟二小姐联手用定情镯陷害大小姐和夫人,替三小姐报毁脸的仇!定情镯也是林姨娘拿去给二小姐的,侯爷不信的话,可以叫当时抓回林姨娘那两个丫头来问话,定情镯就是林姨娘被秘密处死之前偷跑出林轩阁时送给二小姐的!”婆子吓得匍匐在地瑟瑟发抖,但实则是借着这番话推出两个证人。
楚侯立即命人去把那天抓回林姨娘的两名婢女叫来问话,一问之下,果然得知林姨娘那天偷跑出去之后,刚好遇到了在祠堂跪完一夜回去的楚倾言,林姨娘还故意往楚倾言怀里撞过去。
虽然两名婢女没说林姨娘有塞东西给楚倾言,但林姨娘无端向楚倾言撞过去,已足够让人怀疑,加上婆子的话,楚侯深信无疑,当即大怒,命令小厮,“去,把那孽女带到此处,本侯要亲自审问她!”
小厮领命就要下去。
“等等。”楚侯又突然开口,那孽女口齿伶俐,这种事情关系重大,这样直接质问,她一定不会轻易承认。
“去,带几个人过去,把那孽女捆了,扔到马厩里,她什么时候想清楚自己做了什么,什么时候带她来见本侯!”必需得先让她吃些苦头,她才会实话实说,楚侯一脸无情,根本不会考虑楚倾言在马厩里会受怎样的委屈。
小厮领命下去,带着四个大汉,一条粗绳,直奔露荷院。
楚倾言额头的血才止住,露荷院的大门就被踹开,三个男人冲进房里,就要用粗绳强行将她捆住。
楚倾言神色一冷,快速站起来避过向她套来的粗绳,手往袖兜摸去,“给我退后,否则我的银针可不长眼!”
那两个大汉知道她会射银针,不敢贸然动手,看向小厮。
小厮完全不把楚倾言放在眼里,“二小姐,识相的把银针都交出来,侯爷让我们把你捆去马厩。”
“马厩?我父亲为什么要捆我去马厩?”楚倾言冷眼扫向这些人。
“二小姐还不知道吧,你跟林姨娘勾结,让林姨娘替你偷定情镯,你又用定情镯陷害大小姐和夫人,还害死了林姨娘,又逼疯了三小姐。”小厮直接给楚倾言扣上一连串的罪名。
楚玉嫣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