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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不得了,以后要是被传出去,皇上必定震怒。
想到这,他立马扫视一周,四周只有依稀经过的几个下人,二话不说,立马前去找黎豫。
盒子里是枚骨牙,看大小色泽,应该是成年狼牙,在边关,女子送未婚男子此物,是已寄相思,祈求平安之意。
贺衍多看了眼女子,后者却还在那里说遇到的趣事,更像是随手买下的东西。
“我刚刚遇到了那个姓刘的,我怀疑她跟踪我,不然怎么像个跟屁虫一样。”
秦芮将东西塞给蓝玉,一边环起胳膊不悦的皱起眉,“我是不想惹是生非才没有与她计较,谁知她如此蛮横,还想来教训我,要是在京城,我必定让她给我认错不可。”
便是公主她都不怕,更何况是一个商贾之女。
“我与她并未有何往来。”他沉吟道。
闻言,秦芮脚步停在自己门口,神色认真,“我自然是相信你的,可我不相信那些莺莺燕燕。”
想到今日宴席上的话,她突然脸一红,眼神多了几分闪烁,“衍哥哥今日的话是真的吗?”
爹爹未遇到娘亲时,也有过几个通房,虽然最后都被打发了,但是娘亲也从来计较这些。
可她觉得如果是两情相悦,自然要从一而终,不管男女都是如此,为何男子就可以格外不同。
如果喜欢的人把精力与喜爱分给其他人,那样与三心两意有何区别。
院子比较清净,四周并无人叨扰,只有几株盆栽独自绽放。
女子还束着发做男装打扮,清俊秀气,一双明眸灿若星辰,只一眼便叫人心神颤动,她像是阳光下最纯净的存在,上一世他从来不敢苛求算计。
贺衍眸光一暗,顺势将人拥住怀中,“我拿我的命向你担保可好?”
四目相对,秦芮脸上越来越烫,飞快转身进了房间,而后又迅速关上了门。
院口方鸠眼神有些复杂,他似乎低估了殿下对郡主的偏爱。
迈入院中他恭声道:“殿下,黎将军寻您有事商议。”
连国近日动荡,许是有什么情况发生。
贺衍收好那枚狼牙,顺势走出院子,声音没有丝毫温度,“刘家近日与三哥有私货往来,记得让皇兄察觉一二。”
闻言,方鸠愣了愣,他原以为殿下要拉拢刘家,若是让太子得知,必定会拿此事做文章,刘家定会遭到重创。
殿下是想让他们鹬蚌相争,还是只因那刘湄湄碍了事?
来到书房,外头的侍卫立马躬身行礼,而后又退后数步远离房门。
屋里只有黎豫一人,此时他与宴席上爽朗不拘一格的人截然不同,粗矿的面上反而带着几分严谨,待看到来人后,才把视线从沙盘上收回。
“前两日慕容觉回了话,似有反悔之意。”
说到这,他面上露出一丝阴狠,“当初让我们替他铲除异己时还信誓旦旦,现在以为顺利继位就能翻脸不认人,若是将这些交给连国那帮老臣,也不知他是否还能这么淡定。”
桌上拍下一叠厚厚的书信,看起来往来已久。
贺衍指尖轻叩着桌面,神色如常,“那小孩如何?”
闻言,黎豫不假思索的道:“此时还在村子里好好的,四周都是看守的人,不会有人发现。”
谁能想到连国前太子还有一子活着,也多亏殿下让他留了个活口,不然如今倒真无法制衡那过河拆桥之辈。
“将人送入景都宰相府。”贺衍盯着广袤的沙盘,眼中闪过一丝冷意,“祝贺他继位大喜。”
黎豫粗眉一皱,似在权衡利弊,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对方翻脸不认人,那也别怪他们不讲情面,谈的拢就谈,谈不拢大不了换个合作对象,反正连国皇室还有大把人。
“听闻皇上龙体一日不如一日,太子为了早日继位,倒也真下得去手。”黎豫面露嘲讽,“等到皇上一旦崩逝,只要慕容觉肯合作,待连国佯攻西北边境之时,秦进定会被派遣前往镇压,神机营已经被殿下收拢大半,到时便可控制整个京都,宫中屈屈五万禁军根本不值一提。”
换作以前,黎豫也以为他们的太子殿下沉稳仁德,但这些年九殿下所面临的刺杀可是不计其数,那时他才明白,皇家里哪有什么仁善之辈。
他本不愿参与这些争斗,但这些年在战场上几次三番都是殿下救了他这条命,若非殿下,他早就去了阴曹地府,此时自然要为殿下的大业图谋才行。
想到这,他粗矿的面容露出一丝异色,“刚刚赵毅来过,说……看见殿下与小公子举止亲密……”
贺衍微微蹙眉,不由的看了他眼,“她是女子。”
闻言,黎豫怔了怔,很快又松口气,是女子就好,他就说殿下好好的怎么会好男癖,明日必定狠狠斥责赵毅那听风就是雨的小子一顿才行。
“不知是哪家千金?”他有着一丝好奇。
家世这些倒是其次,他看的出殿下很喜欢那小子,不对,是姑娘,说话都轻声细语的。
继续盯着面前的沙盘,与数年前不同的是,眼前的沙盘宽了许多地界。
“秦芮。”贺衍神色如常。
慕容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