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子之后,他才微笑了一下,轻声说道,“真遗憾,你竟然这么快就知道了,我原本还想隐瞒你一辈子呢。”
“隐瞒我一辈子?”坎蒂丝激动地说,“你究竟是怎样心安理得说出这些话的?你究竟是怎样做到一二再再而三欺骗我的?看我被你的谎言耍得团团转你是不是非常得意?”
里德尔在夜幕中安静了一会,才不疾不徐地说:“如果一个谎言可以说一辈子,那它也就不算是谎言了。”他往前走了几步,倾身靠近不断躲避他的坎蒂丝,轻而易举地将她控制在怀中,“我曾想过向你坦白一切,但亲爱的,是你自己承受不了。你在我只是展露出了一丝真实的时候就迫不及待地想要和我分手,那我只能欺骗你了,因为只有这样你才能继续留在我身边。”他埋进她颈间,闻着她身上的味道,“是你逼我那么做的。”
……
到了此时此刻他竟
然还能说出这样的话。
坎蒂丝直接一巴掌打在了他脸上,力道非常大,直接打得他嘴角渗血。
里德尔抬起手,抹掉嘴角的血迹,他阖了阖眼,依然保持着微笑以及温柔的态度:“消气了吗?不要生气了吧,我们快要结婚了不是吗,我还没告诉你,我找到了一栋非常好的房子……”
“够了!”坎蒂丝咬唇打断他的话,“我绝对!绝对不会嫁给你的!”
她跳下了床,用魔杖指着里德尔,里德尔转眸望向她,不得不说的是,虽然知道她伤不了自己,但看她用魔杖指着他,他还是有点伤心。
啊,是的,伤心,心脏隐隐作痛,这种感觉就是伤心,她教会了他这一点。
“就因为我杀了几个本就该死的人?”里德尔站了起来,他侧身对着她,“——那个泥巴种,她本就不配学习魔法,死有余辜。至于那个抛弃了我母亲和我的男人,他直接导致了我母亲的死亡,难道他不该死吗?”
他绕到了病床这一边,一点点靠近坎蒂丝,坎蒂丝忍无可忍道:“停下!不准再靠近!你真以为我不敢对你出手吗?!”
里德尔凝望了她好一会才说:“我相信你的勇气,你当然敢对我出手。”
“那就站在那别动!”坎蒂丝吸着气说。
“可我认为你不会对我出手。”里德尔说着话,又往前走了一步。
坎蒂丝忍无可忍,一道红光毫不留情地打在他面前的地面上,爆炸性响起,一阵烟雾过后,里德尔冷漠的、带着些许震惊的脸再次清晰起来。
“你真的让我伤心了。”里德尔依然笑着,但那笑冷漠极了,令人毛骨悚然,他的魔杖从衣袖中滑落,“这不是个说话的地方,也许我该把你从这里带走——”
坎蒂丝靠在身后的墙壁上,她知道自己和里德尔的实力悬殊,她知道如果他真想对她做什么她是没有任何能力反抗的,但是……
就在里德尔想对坎蒂丝发射魔咒的时候,一道白光击退了他的魔咒,里德尔迅速转头望去,邓布利多笔直地立在那里。
“离她远点,里德尔。”邓布利多手握老魔杖,一步步朝这边走来,他没有戴眼镜,穿着一套严谨的西装,他毫不犹豫地挡在了坎
蒂丝面前,将她严严实实地遮挡在他宽阔的背后。
“我听说了一些事。”邓布利多注视着面容冷酷眉头紧锁的里德尔,“你最初选择跟坎蒂丝在一起的目的是为了报复对你不公的我,是这样吗?”
坎蒂丝浑身一凛,这话她不是第一次听见,她曾在格林格拉斯和沃尔布加·布莱克的对话中听到过,当时她选择了相信里德尔,可……她睁大眸子盯着邓布利多的背影,他的存在让她无法看见里德尔,也所幸无法看见,如果真的看见了,她可能会再次因绝望而晕倒。
“如果这些事属实,那么你可以终止你的计划了,你对坎蒂丝的伤害已经报复到我了,我向你坦诚我的确因此备受折磨,从今以后,坎蒂丝和你不再有半点关系。”
邓布利多说话时魔杖一直对着里德尔,他是本世纪最伟大的白巫师,是人人不敢挑战的巅峰,哪怕自信如里德尔,此刻也不想正面与他为敌。
里德尔手握魔杖站在那,他想再看看坎蒂丝,他想带她走,但邓布利多好像一座山挡在他面前,他无法翻越,就只能放弃。
里德尔从未想过,在他成年之后,在他毕业之后,依然会有像此刻这样力不从心的时候。
他露出嘲弄的笑容,紧握着魔杖道:“是你告诉了她一切。”
邓布利多道:“既然你猜到了这个,就该明白,我手中的证据已经足够你被魔法部抓捕了。”
里德尔阴沉地注视着他,不耐烦道:“闪开,让我和她说话。”
邓布利多面无表情地望着他:“我可以跟你做个交易。”
交易?
白巫师和他做交易?
里德尔觉得很可笑,却并未很快驳回。
邓布利多直接道:“我放弃控诉你的杀人罪行。”
这话可真是平地一声雷,不单单是里德尔,连躲在他背后的坎蒂丝也被惊呆了。
“教授……”坎蒂丝抓住了他的衣袖,邓布利多用空着的手握着了她的手,无声地安抚着她。他们交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