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多教授,她几次张口却无话可说,她内疚,矛盾,又无可奈何。
她好像除了掉眼泪之外也没别的事情可以做了。
邓布利多是了解坎蒂丝的。
他更不认为坎蒂丝像她自己想得那样,内心已经污浊。
他往前走了一步,犹豫了一下,还是伸出手将无声落泪的坎蒂丝抱进了怀中。
他的姑娘受到了伤害,她面对着极大的困扰,矛盾又为难,他不该在这个时候逼她说点什么。
“你不需要开口,坎蒂丝。”邓布利多微微启唇,身为长寿的巫师,他年过半百却依旧英姿勃发,他语调低沉,轻巧柔和地说,“我知道你很为难,你不需要勉强自己,我能自己了解一切。”他轻轻拍了一下坎蒂丝不断颤抖的脊背,“就把这件事情交给我,让我来解决,我是你的教授,我可以搞定这件事,你想说的或者不想说的,我都可以通过自己的方式知道。”
邓布利多的话无疑让坎蒂丝越发内疚和自我厌弃。
她离开变形课教授办公室时已经是傍晚时分了。
她站在霍格沃茨的走廊里,朝窗户外望了许久,注视着黑暗一点点笼罩整个城堡,慢慢取出了贴身存放的双面镜。
她轻轻敲击镜面,不多时,镜子对面便出现了一张她分外熟悉,却在此刻只觉陌生的脸。
“我要见你,到有求必应室来。”
坎蒂丝面无表情地说完话,直接切断了联系。
她将双面镜缩小,塞进了口袋不再理会。
斯莱特林级长寝室里。
里德尔坐在椅子上,注视着镜子里突然出现又很快
消失的脸庞,脸上的表情始终如一。
阿布拉克萨斯将一个包裹放到他桌上,低声说道:“这个你忘记拿走了。”
里德尔垂眸扫了一眼,那是他搬离原寝室时落下的东西。
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人寄来的圣诞礼物之一。
他不在意地推到一边,站起身道:“你可以回去了。”
阿布拉克萨斯其实不太确定为什么一开始不喜欢住在级长寝室的里德尔,又突然愿意搬到这里来住了,但这不是他该问的问题。
随着年龄的增长,他和里德尔之间再也不是过去那种好似朋友的关系了,他们的相处模式越来越像是主仆,这对于一个马尔福来说该是不太好适应的。
不过他好像适应得很好。
是对斯莱特林后裔那种天生的臣服感在作祟吗?
阿布拉克萨斯摇了摇头,最后看了里德尔一眼,转身离开了级长寝室。
马尔福离开不久,里德尔也离开了这儿。
他很快到了八楼,成功进入有求必应室,见到了约他到这儿来的人。
坎蒂丝没什么闲话对他说。
她一看见他,便直接问他:“为什么要嫁祸海格。”
她问得那么果断,那么笃定,显然是对自己的判断深信不疑,这倒让里德尔一时有些语塞。
他总是有理由的,他能把黑得说成白的,不管是麻瓜还是巫师,甚至是霍格沃茨里的幽灵,都能被他完美的语言艺术所误导。
双商爆表的里德尔先生,在面对坎蒂丝如此直白的质问时,难得的语塞了,如果不是时机不对的话,坎蒂丝可能会为此庆祝一下。
里德尔良久才仿佛回到了他的状态中,他俊美无俦的脸上展露出一丝坦荡的笑容:“嫁祸?这个词用得似乎并不准确,我以为魔法部已经把这件事调查得很清楚了。”
坎蒂丝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我们都很清楚这件事和海格无关,他不可能是斯莱特林的继承人,他是个格兰芬多。”
里德尔面不改色道:“魔法部认为所谓的继承人和密室都只是他用来混淆视听的花招。”
“够了,别再说这话了,我听了只想笑!”坎蒂丝忍无可忍道,“你觉得他有那个本事吗?!他能知道继承人和密室的事?你也太看得起
鲁伯·海格了!”
里德尔稍微有那么点不高兴了。
不是因为坎蒂丝不敬的大呼小叫,而是因为她对一个混血巨人深信不疑,却来这里质问他。
在里德尔看来,海格血统低贱,根本不配学习魔法,而坎蒂丝和他,他们才是真正有资格学习魔法的人,在他眼里,不管发生了什么事,哪怕不是因为他们之间的“爱情”,坎蒂丝也该看在血统和身份的份上来相信他,去怪罪海格。
可坎蒂丝做得恰恰相反。
他隐忍着不悦——这真的很难得,如果换了另外一个人,在他已经战胜了死亡的此刻,必将受到严厉的惩罚。
他没对坎蒂丝怎么样。
他深呼吸了一下,甚至还朝她笑了笑,耐着性子问了句:“那你认为事情的真相是怎样的?”
坎蒂丝麻木地说:“我认为?如果你真的想知道,那我可以告诉你。”她往前走了一步,十分直接地望着他的眼睛,丝毫不露怯懦,还真是具备着格兰芬多的黄金勇气。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躲过了怎样可怕的惩罚,冷静地对他说:“我认为害死沃伦小姐的怪物还在霍格沃茨,密室也是真实存在的。一切事情都是真正发生过的,海格只是被推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