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就走。
“力叔。”武孝飞跑上来搂住他的胳膊,亲亲密密的喊,“你去哪里了?我两天没见到你,可想你了。”
王力呸了声:“肉已经到了,这次足够你吃一冬天。”
武孝高兴拍手,又握手不安:“那么多吗?放太久可能不太好吃。”
“爱吃不吃。”王力瞪眼喊道。
武孝再次搂住他的胳膊:“吃,吃,吃,我是想到了美食,我们要享受食物最美的时候.....”
那是因为让你吃的太饱了!王力甩开他闷头向内走去。
“力叔要去见爹爹吗?”武孝在后道,“爹爹在义母的信,你等一等再去.....”
王力听到了,没有等,反而跑起来。
他一口气跑到武鸦儿的门前,顾不得等门外的兵掀门帘就一头闯进去。
“乌鸦,楚国夫人送信了?”他问。
武鸦儿裹着棉衣坐在案前,将一个卷轴收起来:“嗯。”
王力深吸一口气:“写了什么?”
人也走到桌案前,看到桌上摆着一封信。
武鸦儿一手按住卷轴,一手按住信,道:“没什么。”
什么叫没什么?王力瞪眼,大冬天的穿越叛军层层需要十人十几匹马接力送过来的信,没什么?
武鸦儿可能也觉得这样不合适。
“就是说印信收到了。”他补充道,“她那边也平安,我娘也很好。”
王力哦了声,视线戳在卷轴上:“送了婶子的画像吗?这一段淮南道那个乱,我看看婶子瘦了没。”
武鸦儿按着画不放:“没有瘦,精神很好。你来什么事?这些日子你每天忙什么?我听他们说,你自己开小灶吃肉.....”
婶子瘦不瘦王力顾不上了,拉开衣裳露出胸膛叫屈:“谁见过吃小灶吃肉把自己吃瘦的!”
武鸦儿打量他胸膛一眼:“是瘦了,怎么回事?你这段不跟他们出去吃喝,躲在家里。”
虽然武孝这个孩子很可恶,但想到敢举着刀跑到阵前,还敢跟自己一起去冲杀......
这件事是他们两个的秘密,如果说给武鸦儿,武鸦儿肯定要安排肉的事,那小子可能会.....不,那小子无耻的很,肯定还会心安理得的继续吃。
但自己就失信了。
他许下的诺言,他自己解决。
王力将衣裳掩住:“没什么,就是不想乱花钱,攒钱,等打完仗了,娶个媳妇。”
武鸦儿笑了:“娶媳妇好啊,其实不用等打完仗。”
王力翻个白眼:“我可没有天上掉下来的媳妇。”
武鸦儿一笑不与他争论。
王力一拍头:“都被你打岔的忘了正事。”
武鸦儿握着画轴和信的手用力了几分:“什么正事?”
王力视线在屋子里转了转:“除了信,楚国夫人还送什么?”
武鸦儿摇头:“没有啊。”
王力急了:“耗费这么多人力物力脚程,就送个信?她就没送点辎重来?”
武鸦儿哈哈笑了:“淮南道要花钱的地方多了,那么多民众要养,又要过冬,再说,这么远的耗费人力物力脚程,送来也不过是杯水车薪。”
“杯水也是水。”王力嘀咕一句,又冷笑,“老胡说,原先朝廷要给的辎重也被拦下了,说最近麟州战备急,哪里是麟州战备急,分明是有了新人忘旧人。”
元洲收复,麟州来了三个节度使又加封大将军的事,老胡已经写信送来了,朝廷也特意发了一封通告嘉奖的文书给武鸦儿看.....
武鸦儿道:“这一个新人是有真本事的。”
拿下卫州的嘉奖通告上写了三个功臣,但武鸦儿只说一个。
王力知道他说的是哪个,老胡在信上说了,元洲之战是项云的功劳,其余两个是添头。
“那个陇右节度使项云,是李奉安的八部将之首。”王力带着几分不安,“要是没有真本事也不会被李奉安重用。”
他有些烦恼的抓了抓头。
“他不好好呆在剑南道,守着他的小主子,跑麟州干什么。”
武鸦儿思索道:“剑南道有韩旭,能够安稳,所以他出山了?”
王力呸了声:“乱世这么久了,剑南道什么都不干,又有钱又有人,安安稳稳舒舒服服,现在趁着大家打的死去活来疲于奔命,他们钻到皇帝跟前去了,真是贪心不足。”
谁的贪心会足呢?武鸦儿笑了笑,又带着几分倨傲。
“项都督是很厉害,但是。”他说道,“没有我们先前打下的基础,没有我在相州牵制叛军,元洲他拿不下来,这一点,我想项都督心里是很清楚的。”
因为项云或者说李奉安名号带来的畏怯一瞬间散去,王力再次挺直了脊背。
“就是,没有我们,哪有他们今天的胜仗。”
“而他们接下来能不能继续胜仗,也是需要我们的。”
“不行,我要给老胡写信,让他去给项云要辎重,把我们的辎重还回来!”
王力风风火火的进来,风风火火的出去了。
武鸦儿这才松开了手,画轴和信纸上都被攥出印了,这以后的信都